丘园点了点头。
原守规听陈修平这么说,顿时得意起来,脸上挂上了更加艳光四射的笑容:“哼哼,那是,本少爷的美貌无与伦比。”
陈修平没理他,又问丘园:“你能不能把你易容的方法教给原守规。”
丘园摇头:“家族秘法,不予外传。”
原守规叫了起来:“丘园你是易容的?你原本长什么样?”
陈修平还是没理原守规,转而问程印:“师父,你有办法么?”
程印似乎很困,猫眼半眯,都有些迷离意味,他看了看陈修平和原守规,半晌,开口道:“修平,你自己也是,你和原守规,都把脸遮起来吧——以你们的灵力,撑不了长久的魅惑咒或易容咒的。”
陈修平一愣,下一秒心花怒放,他惊喜地开口:“师父,你是说我也美貌得太亮眼么?”
程印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丘园开口了:“我想,程长老的意思,是你眼睛亮的不正常吧。”
处于心动期的·眼睛像能把人吸进去的·陈修平,再一次被击碎了自尊。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我仔细检查了错别字!我觉得一定……一定……一定比以前少!
☆、第58章 浮世生活琐事2
042
谢家臻不喜欢在自己送货的途中碰上什么意外,但是他偏偏就遇上了。
莫名其妙的,他手下的一个护卫,开始频繁的拉肚子,他烦躁不堪,却也不能扔下这家伙不管,于是理所当然地被拖累了行程。
然而比起拖累行程,这护卫此时半死不活的样子,更让他心头烦躁。
“你真的没事?”他关切地问脸色苍白的护卫。
护卫摇了摇头,但是看着那个样子,就知道已经虚脱到说不出话来。
谢家臻把兑了盐的水递给他:“喝点水,马上就到了,坚持住。”
那护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水喝了起来。
作为谢家的庶子,谢家臻知道处于自己这个位置,怎么样才对自己的未来最好,这些护卫看似只是些武夫,但是他们的家人往往也是谢家的杂役奴婢,因此不管何时,与人交好是很重要的,有的时候谢家臻觉得自己伪善,因为他很多时候,都为此感到很不耐烦。
这回也是,他其实已经相当不耐烦,但还是低头安抚了这侍卫一阵,然后才抬起头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而这回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三个人。
三人原不至于显眼,但是若是其中两个人在这么炎热的夏天都罩在麻布斗篷里,就显得很显眼了,谢家臻稍稍提剑,暗示护卫们都打起精神来。
三人走得近了,谢家臻的眼神先扫过露出脸的那一人,只见那人黑发高高扎起,发际线处却仍有不少碎发,腰间挂着一把长剑,看上去很古朴,并不花哨,身上的着装像是个道士,但是看模样却更像个浪子——何况那看似普通的五官仔细看来还有种阴冷之气,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个亡命之徒。
而另外两人都是同样灰黑没有花纹的斗篷,只是中间一人怀中抱着一只白猫,像端着什么宝物似的,那白猫则是懒懒地靠在那人的怀中,眯着眼睛像是在打盹儿。
谢家臻眯起眼睛,缓步退到护卫群中,装作去打点行囊,注意力却全放在那三人身上,就在三人路过商队之时,那名生病的护卫,终于吃撑不住身体,突然扑倒在了地上,正倒在了中间那手抱着白猫的人的脚前。
三人便都停住了步伐。
谢家臻脸色一变,连忙示意旁边的人把倒地的护卫扶了起来,并抱拳道:“抱歉抱歉,随行之人受了暑气,惊扰各位了。”
虽抱拳说话,谢家臻的肌肉却是紧绷的,这一趟绝不能出差错,他步步为营,也绝不能倒在了这里。
视线之中,中间那被罩在斗篷里的人的头,突然朝向了已经昏迷的侍卫,然后“咦?”了一声。
这个声音和谢家臻想象的不同,是个很清亮的少年的声音,不仅没有阴霾,甚至可以说有点清澈。
谢家臻愣了一下,虽然“以貌取人”不可取,但是若是个年轻的少年人,是奸邪之徒的可能性确实低了很多,于是他也稍稍放松了警惕。
放松了警惕之后,他听见了那少年的声音:“这人得治疗啊,不然就要死了。”
谢家臻一下子愣住了,他虽有怀疑,却也不能弃一条人命不顾,转头看了眼倚靠在别人怀里的护卫,已是脸色清白不省人事,他虽然不通医理,却也能看出对方不是在危言耸听,更何况敌友不明,谢家臻也不敢冒然得罪对方,只好做出一副担忧的表情来,说:“荒郊野外的,我们也找不到大夫,只能让他先熬着了,唉。”说罢,深深叹了口气。
那少年突然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来,声音清朗道:“我能救他,条件是让我们与你同行。”
谢家臻的神经再一次绷紧了,他不能不紧张,对方说出这席话来,显然是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可是他们从何知道,又为什么要和他们同行?
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但是留给谢家臻犹豫的时间不多。
犹豫的时间太多的话,一来徒让对方生出疑惑,二来也显得自己不在乎护卫的生命,因此只回头看了那护卫一眼,谢家臻便笑道:“如果能救了家仆,莫说是带上一程,待到京城,在下非得好好谢谢诸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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