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就可以了。”千夜不以为意地说,“至于纷争,谁管它。我什么都不做,骂我的人就不会骂我了吗?”
沈嘉努力控制自己不被他说服:“那……那你的粉丝们怎么办?”
“他们追了我这么久,什么样的纷争没见过,这算什么。”千夜露出狡黠的神色,唇角一弯,仿佛一只对自己的恶行得意洋洋的猫,“再说了,我这么厉害,他们才舍不得骂我。”
沈嘉不知不觉被他带偏了方向:“咦?”
她担心的是这个吗?她想问的似乎也不是这个意思吧?
“不要担心,你也应该多相信一下我。”一路走到楼下,千夜对她挥挥手,“我可是千夜。”
沈嘉:“……”
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什么不对。
千夜工作室附近常年有狗仔蹲守,也有粉丝会不远万里过来参观打卡,但她看着千夜就这么无所顾忌地离开,衣摆都被夜风吹扬起来,她忽然觉得,他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
千夜是关不住的,娱乐圈或许是笼子,可他绝对不是能被笼子束缚的人。
夜色还没有完全消退,路灯也还尽职尽责地亮着,整座城市被雾蒙蒙的深蓝笼罩,看起来像是一幅浮雕画。
千夜走到停车场,目光扫到停靠在边缘的黑色轿车,车牌号很熟悉。他还没什么反应,那辆车车门自动打开,车灯还闪了一下。
千夜刚走过去,江冽就把他拉进了车里:“哥哥。”
千夜猝不及防,随手扶着车门,稳住身体:“你不要仗着我不打你,就一直占我便宜。”
江冽快要钻进他怀里了:“那你还是打我吧。”
千夜揪住他的头发,没想到这只兔崽子的头发居然和他本人一样固执,他既没有揪下头发,也没有把江冽揪开。
千夜试了几下,放弃了:“你头发是用胶水粘上去的吗?”
“是用地心引力。”江冽蹭了蹭他的衣服,呼吸几口他身上的气息,克制地松开手,“我好想你。”
千夜提醒:“我们早上才见过。”
某位董事长看起来家大业大,却举目无亲,孤苦伶仃,别人下班可以回家,他下班只能回到千夜这里。
如果千夜不让他进门,他就会把车停在千夜楼下,在车里睡一晚。
一二来去,他也成为了千夜家里的常驻客。
“那也很想你。”江冽垂着眼,视线停驻在千夜的唇角,漂亮柔软的颜色,胜过世间无数。
江冽喉结滚了滚,情不自禁俯身,几乎要就这么吻上去:“哥哥,我想亲你。”
江冽一靠近,空间骤减,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千夜偏过头,抬手挡住他的脸,笑盈盈地说:“不可以。”
江冽商议:“就一下。”
“那也,”千夜眨眨眼,长长的眼睫毛险险擦过江冽的皮肤,“不可以。”
“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
江冽这种认真追问的语气,跟他小时候认真研究什么时候能追上哥哥的语气差不多。
千夜有点微妙的分裂:“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我知道了。”江冽点点头,千夜以为他要就此作罢,但接着,江冽就握住他的手,带着往自己脸上拍了一下,“我先替你打过我了。”
……?
千夜被这一出碰瓷手法震撼到,下一秒,他唇上一软,江冽亲了过来。
带着薄荷气息,有点凉。
千夜回过神:“你……”
这神不如不回,他一开口,就感觉到有什么非常柔软的东西钻了进来,眷恋般纠缠住他。
过于亲密的接触,千夜手指发紧,无意识攥住江冽的衣服,咬了下去。
血的气味霎时蔓延开。
“……嘶。”江冽慢慢放开他,擦了擦他唇角的血迹,“咬得真狠。”
千夜:“……”
想打他吧,他提前自己打过自己了。
想骂他吧,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挑选什么合适的语言。
千夜很郁结,不是被占便宜的郁结,而是被人抢先下手搞得他不知道该怎么走的郁结:“你为什么不躲?”
“本能是想躲的,”江冽说,“但一想到是你,我就不想躲了。”
亲吻的时候,他对千夜一丝一毫细微的反应都能感知到,自然也能察觉到他想咬自己,然而江冽还是没有躲。
他对千夜有着匪夷所思的独占欲,即使千夜是想咬他,他也甘之如饴。
千夜终于找出准确的形容词:“神经病。”
“我是。”江冽并不反对,还很赞同,“我是因为你才发神经的,所以也得由你来治好我。”
千夜忍无可忍,毫不留情地捏住他的脸:“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要怪我。”
江冽顺从地改口:“那你就可怜可怜我,救救我这个神经病,只要你给我一点点爱,我就能跟着你走。”
千夜:“这种事麻烦你去找医生。”
“医生治不好我,”江冽启动车,调转方向盘,往他们两个人家的方向开去,“我是你一个人的狂犬。”
第19章
千夜家里距离工作室比较近,开车不需要几分钟就到,回到家,千夜没有立刻洗澡,而是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眼看他到处乱扔东西,下一步家里就能被他扔得满地都是,江冽及时按住他作乱的手:“哥哥,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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