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寿八颗牙标准微笑:“不卖。”
早料到熊家会是这么个态度,金锦程不急,慢悠悠道:“熊夫郎不用这么着急拒绝,你可以再仔细考虑考虑。以你家现在的条件,我劝你还是直接卖上一笔银子好,你看你家这屋子四面漏风,这般小,来个客人都没地招待,有了这笔银子在玉林镇买个大宅子,今年冬天也好过些。到时候再买个店面,开了油铺,小日子也是蒸蒸日上,何苦守着这么个方子在这里受罪。而且,这方子恐怕也不是你想守就能守住的。”
威胁他,唐寿半眯着眼睛,刚要说什么,一阵劲风从耳边划过,紧接着一声吓破胆子的惨叫,一声脆响,金锦程眼前的桌子就被劈碎,熊壮山持着一把大砍刀阴悷地站在当下。冰冷地陈述道:“你威胁谁。”
他身后保镖唰地齐齐抽出宝剑,金锦程眼前一花,耳边一阵稀里哗啦,再看,地下掉了一堆宝剑,他身后几个护卫各个只剩下腰间的剑鞘,空余一个作战的架势,傻乎乎地似还没明白发生什么。
就连唐寿也看傻了眼,熊壮山莫不是一个隐世的武林高手,要不怎这么厉害,一眨眼的功夫,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本来正在气头上想揍人的熊壮山被唐寿惊诧的满是崇拜的目光盯着,顿时浑身舒爽,看眼前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也没那么焦躁了,可以考虑给他们留条狗命。
“放肆,我家主人可是东京金家,四大家族榜首,大郎君官居正二品大员。”
熊壮山抖抖大砍刀,把说话的护卫吓得一个激灵。熊壮山冰冷道:“那又怎样,这是我熊家。”
熊壮山那样子竟半分不怕,完全不像一个见了官就腿软的市井小民。唐寿怕熊壮山是那种天生犟骨头人,连忙起身按下刀柄,将人拉回身后。他听见了,来人身份不简单,在东京很有势力,非普通商人,买卖可以不成,人却不能给伤了。
“我家二郎战场呆久了,脾气不大好。金二郎君说话还是注意些吧,别把好好的生意说得像是要仗势欺压我等市井小民。我想以金二郎君这个身份必不会如此。”
金锦程脸色青白,半晌挤不出个笑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没走,反而住了下来,倒只字不提做买卖的事,只道赶路赶累了,歇息一晚。
本着和气,唐寿就让他们住下来,并不怕夜里他们敢生事端。因唐寿也看出来,这几个人加起来不够熊壮山一个人揉捏的。
安顿下金锦程等人,唐寿匆忙把人拉回自己屋子,压着嗓子,怕被金锦程等人听见,几近气音道:“你那暴戾的脾气给我收敛点,他们可不是村里无权无势的村民,伤了分毫,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威胁你。”熊壮山道:“当着我的面,不行。”
“你……”心里有点,只有那么一点得劲是怎么回事。唐寿板着脸,“那也不行,他们身份不简单,万一硬碰硬,咱们碰不过他们。”
“不怕,碰得过。”
“你以为靠打啊,还得有靠山。”唐寿忿忿道:“算了,估计你是看我被威胁就晕了头,不过下次可不能这么冒失了。方子在咱们手里,咱们就是不卖,他们纵然来自东京也不敢硬抢。我看他们也就是出言恐吓恐吓咱们罢了,吓唬住了,就从了他们,没吓唬住,也不强求。毕竟咱们的方子说是珍贵,也不是什么难得之物,细心研究,总能钻研出来,不过时间长短罢了。再者,也非一掷千金的东西,他们士家大族的人就是霸道惯了,说话惯例压人,还不至于为这么点银子,真把咱们怎样,闹出一番风浪,弄脏了羽毛。特别是金大郎还是官员,真闹大了,他政敌利用咱们做文章,这么点银子的玩意,不值当。”
熊壮山仍道:“不怕,金家不用放在眼里,他们不敢怎样的。”
“不是不敢,而是不会,不值当。”唐寿纠正,“算了,反正你不许再耍威风,刚才给他个下马威也没什么不好,省的当咱们是个软柿子,起别的幺蛾子。不过,你的功夫怎么回事,我都没看清,你就把他们剑都下了,莫非你是隐世高手,那你可会轻功,水上漂什么的。”
“夫郎,那是话本子里乱写的,水上漂不可能的。”熊壮山眼里藏不住的笑意,“我不过是参军那会受过特殊训练。”
“特殊训练?你不是普通士兵?”
熊壮山脸上没了笑意,对于过往战场上的拼杀并不愿意过多回忆,大概解释道:“初时是普通士兵,后来一次战役,我立了功,将军发现我天生大力,就将我调进一支特殊的队伍,受过一些特别的训练,像金家那种护卫,不过会点拳脚功夫,十个也是样子货。”
熊壮山不愿意细说,怕吓到唐寿。他后来所在的队伍是一支特殊的军队,里面的战士都是来自各处的精英,所受训练更是突破人类种种极限。哪里有敌情哪里到,冲锋陷阵在最前线,或者潜伏在敌军,做探子之用。这支队伍要和后世做比较,就大约等同于特种部队。
按后世算法,金锦程带来的人普通警察都不够格,也就是些街头混混打手之类,撞上正规特种部队,呵呵,耗子撞了猫,
熊壮山那样子,赤裸裸在讲,我不是针对在座各位任何一个人,而是说你们所有人,全部,都是弱鸡,弱鸡!
第二十四章 官差找上门
金锦程倒是老实,带领他的护卫窝在屋里一直没出来过,直到傍晚时分,天色暮沉,他懒洋洋出来,抻抻胳膊腿,悠闲自在的似白日里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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