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夫郎你又在做什么?”熊壮山从院子里进来,他的腿伤已经长合,就是不敢做太重的力气活,怕绷出血了,屋里屋外的活动是不怕了。
正好这时候唐寿新作的糕点出锅了,唐寿一共新作了两种糕点,其实也算一种都是核桃酥,南北方不同做法罢了,大些北方做法,叫大桃酥,小的叫核桃酥,是南方的做法。两种核桃酥上都洒了一些黑色的芝麻。
“你来尝尝,这是我新作的核桃酥,味道怎么样。”
“我夫郎做的自然差不得。”熊壮山边拍马屁,边拿了一块核桃酥放在嘴里。
这次的糕点和前几次有大大的不同,外面那一层十分酥脆,一口咬下去,甚至能听到清脆的声音,嚼在嘴里,耳朵听着都知道好吃。核桃的味道不重,只有一点点。
熊壮山一口气吃了七块才不得不停下来,他还记得这是要卖的。
“夫郎,这是前几日你托熊铁和熊柱买回来的核桃做的?”
“对,味道怎么样!”
“太棒了,我从来没吃过这种糕点,明明是核桃做的,却不大能吃出核桃那股子怪味,反而香香甜甜的。”
唐寿得意洋洋的眯起眼睛,“那是,我别的不敢说,做吃食的手艺肯定便是你们这里的御厨也未必比得上。”
唐寿也拿了自己做的核桃酥咬了一口,酥脆酥脆的,很好吃。忽然,眼前一暗,那个魁梧的男人压了过来,声音嘶哑。
“夫郎,我没吃够还想尝一尝。”说着就压下唐寿的嘴巴。
唐寿疯狂地拍打熊壮山的后背,可那点力气完全被熊壮山忽略不见,他抱着唐寿变换着角度,试图尝的更彻底。
当熊壮山的嘴唇来到唐寿脖子上,唐寿的嘴巴才终于得到解放,狠狠喘了几口气,才能说出话来:“熊壮山,你放开我,昨天晚上才要,今天还来,我腰要折了。”
高声喊了半天,熊壮山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也不知道这用了他多大的定力,眼睛都憋红了。
唐寿看得既害怕又咋舌,忽然脑海中飘过一个词——性瘾者,熊壮山每天晚上都来,从没有休息日,他是不是是隐形性瘾者。
黏腻了一会不得不分开,因为有人敲门过来换糕点。
“熊夫郎,给我五斤糕点。”最近总往来熊家,虽然熊壮山还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也没见他暴躁地打人,村里人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怕他了。
只是今日似乎那里不一样,熊夫郎脸红彤彤的,看见他像是看见了救星,泥鳅一样滑走了。而熊壮山看他的眼神格外狠戾,都带着血丝,看样子好像随时都会跳起来揍他。
“给,这是五斤糕点。”
“啊,哦。”那人拿着装糕点的食盒如后面有疯狗撵似得就往外跑。
“哎,明日我家可不要糯米粉了,再要糕点需要拿蜂蜜、糖或者铜钱来换。”
那人跑得太快,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唐寿回头瞪熊壮山。
“咱家开门做生意的,你们这么凶干什么,你看看把人吓得,跟被狗撵了似的。”
“狗,撵?”熊壮山一字一顿地看向唐寿,眼神非常危险,那里面盛的都是满满的没退却的欲望。
唐寿怀疑熊壮山非常有可能拿这个做借口来那个他,马上非常识时务道:“我说错了,不是被狗撵,是被熊撵。”
没给熊壮山发挥的机会,越来越多的村人进货来了。
有人看见唐寿新做的吃食指着问道:“熊夫郎这是你新做的糕点,叫什么名字,怎么卖?”
唐寿笑眯眯道:“大的叫做大桃酥,小的叫做核桃酥,大的两文一块,小的三文两块。要是进货的话,大的十五块给二十五文,小的三十块,四十文。”
“这么贵?”
“虽然贵,但也是新鲜吃食,最近玉林镇上卖糕点的很多,。旧式的很多人都吃腻了,新鲜的虽贵,却一定会有很多人尝鲜。”
那人听也是这么个理,可到底太贵,也不知道真好卖不好卖,就想先拿一斤试试水。
“大桃酥用糯米粉怎么换。”
“用糯米粉不换的,你可以用鸡蛋、糖、蜂蜜和核桃换,要是都没有就用铜板买。”
“啊?为什么呀?”除了糯米粉是农家人常得的,其他哪种也不是寻常人家轻易有的。核桃、蜜蜂和糖等都是珍贵的物什,哪样都得花钱买。
“家里的糯米粉堆的满满当当,完全够用了。”唐寿笑道:“你们赚的盆满钵满,各个家里堆了不少铜钱,怎么也该让我这个做的赚几个铜板吧。”
那人不说话了,呐呐笑笑,还是没舍得进货。不过,他舍不得却有许多胆大的,三斤两斤的进货试水。等到熊家两兄弟来得时候只每样只剩下了三斤,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觉得二哥并没有把他们当亲兄弟,有新鲜糕点并不先想着他们兄弟两个,况且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去镇上卖糕点,熊家两兄弟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最巅峰的时候曾经每人卖出去过十斤,现在只能维持在一人六七斤的量。
不过兄弟两个谁也没吱声,因为他们知道二哥对他们一家都有心结,要想做到如其他人家兄弟间那样亲密无间也是困难。
熊柱神色如常笑道:“哥夫,给我装些新糕点,我担出去试试水。”
唐寿却道:“大哥三弟,前几天我和熊壮山商量了下,寻思着把之前四样糕点的手艺教给你们,往后我们就做核桃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