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故意告诉她你一直在等她,好让她愧疚心疼,你想让她知道。”徐霓喝了口水,眯着双看尽一切的眼睛看着他,点评说,“你这茶艺不错。”
徐时礼戴好手套,把水龙头打开放水,转身虚靠在厨璧上,勾唇,没有反驳。
徐霓知道自己没猜错,连连感叹,“啧啧啧。”
不久前徐家几个小辈从徐钦那里知道徐时礼谈恋爱了的事,包括徐霓在内,都对他的女朋友挺感兴趣的。
徐时礼这个堂哥打小就牛逼得很,长辈们家庭聚会时总免不了拿他跟其余小辈比较,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徐霓从小就在徐时礼的光环下被虐得死去活来,后来在国内读不下去书也考不上好大学就被父母送出国了。
徐霓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不公平,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这堂哥还保送,保送就算了,他还放弃资格……
知道他谈恋爱后,徐霓就代表一众小辈来瞧瞧他女朋友来了。
在徐霓知道他女朋友也是B大的后,瞬间肃然起敬。
徐霓原本以为清华还是北大,复旦还是上交,这些一点都不重要,学历不过是一张纸,能代表什么呢,但是出国读书这么些年,徐霓才发现学历确实不重要,但优秀和习惯是贯穿未来的东西。
一个优秀的人会让人肃然起敬,两个优秀的人站一块演对手戏会让人觉得精彩绝伦,因为他们的感情不会是庸俗的脾气和情绪。
反而是是更高级的,精神和意识。
两周之后,开学之前,温瓷和徐时礼买机票回国了。
徐霓和温瓷是同龄人,因为一些共同的兴趣交成了朋友,后来开学后温瓷还和她保持着联系。
有一次,徐霓知道了温瓷和fever乐队主唱岑风认识,就商量着让她要签名,温瓷答应有机会替她要。
时间如走针,大二下学期的时候,岑年打电话说兄弟俩回国了,约她一起吃个饭聚一聚。
温瓷没忘记徐霓想要签名的事,就把她带上了。
岑风的乐队这几年在国外发展得越来越好,粉丝遍及全国,岑风跟着乐队全国各地到处巡演失去了人身自由,难得回国一趟。而岑年在澳洲读书,谈了个外国女友。
饭桌上,徐霓见了偶像难免拘谨,还是红着脸要了签名。
只有温瓷和岑年两人相见如父见子,子见父,格外亲切。
温瓷问他,“不是谈女朋友了吗?怎么没带回来。”
岑年眼睛突然酸涩,“别说了温瓷,分手了,我提的,她喜欢的是岑风,谈了半个学期才知道她喜欢这张和岑风一模一样的脸。”
温瓷一噎,看岑风一眼,后者无可奈何,表明确实是真的。
温瓷觉得确实是可怜了,正想措辞安慰安慰岑年,便听见岑年一本正经问,“爸爸,你说我要不要去整个容!”
温瓷捏茶杯的手一顿,“你认真的?”
“我要不要去一趟韩国?不过听说日本的技术好像要自然点。”
徐霓全程羞涩,近距离对着两张偶像脸,惊喜雀跃,拿着手机在闺蜜群打字,键盘如飞。
温瓷骂岑年傻逼。
岑年喝醉了,反驳她,“你才傻逼呢,你全家都是傻逼。”
温瓷白他一眼,“这点说的倒没错。”
“这脸怎么了,挺帅的。”,温瓷问。
其实温瓷不知道帅不帅,但从小周围人就说两兄弟长得不错,那就是不错吧。
“压根就没有人理解我呜呜呜,我才不要跟岑风长得一模一样呜呜呜。”
温瓷叹了口气,“我理解你。”
岑年泪眼婆娑,“你真的能理解我?”
她点头,“我理解。”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还是你打小就懂我!!”
岑年的手伸过去,抓住温瓷的手腕,感激涕零。
岑风目光停留在他的手处,默不作声地把岑年拉回来,劝说,“别喝了,岑年。”
……
最后散场时岑年醉得最厉害,连站都站不稳。
温瓷也被岑年灌了不少,不过她情况好点儿,能自己走,就是不大稳。
临走时,四个人站在饭厅门口。
徐霓如愿以偿要到了签名,还合了影,保证说,“哥哥你放心!!我不会上传到社交平台的。”
岑风礼貌道,“谢谢,不过,你们怎么回去?”
说这话时,岑风目光若有似无落到蹲在旁边的小姑娘身上。
她喝醉了,倒很安静。
像是知道自己喝醉了,所以才要安静地集中注意力一样。
岑年蹲在她旁边,叽叽喳喳得聒噪得很,“爸爸你说我整不整容好,万一我整坏了怎么办,那不是没人喜欢我了?!”
岑风和徐霓同时收回目光,徐霓心跳加速,偶像面前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我哥来接我们。”
温瓷注意力特别集中,无视岑年这货,强忍着晕乎乎的脑袋,也跟着徐霓说,“对……恩,她哥来接我们。”
岑风思量一会儿,建议说,“你们也不住在同一个地方,太麻烦你哥了,我送她吧。”
徐霓觉得自己偶像简直人格魅力爆棚,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哥主要也不是来接我的。”
岑风迟疑了一下,没懂,就当徐霓在说客套话。
他抿了抿唇,走到台阶下温瓷前将她扶起来,对徐霓说,“还是我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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