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报了自己名字,继而得知小香菇头叫李安琪,同是大一新生,法语系的。
女孩子之间三两句就熟起来了。
小香菇头说 ,“你不会也是被陈卓尔哄骗进来的吧?”
温瓷注意到她用了“也”这个字,挑眉,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呜呜就前几天来报道的时候他跟我妈说可以加学分,我妈一听可以加学分,拽着我让我把报名表填了,但是我听那些学姐说每年评优的才可以加学分!”
温瓷稍作沉默,“那招多少,评多少?”
小香菇头一副“你他妈绝对没想到”的眼神,用手指比了个数,“两百个新生志愿者,评两个优。”
温瓷:“……”
确实还挺“多”。
“我跟你说,这费力不讨好的组织咱能退就退了,可以加点含金量高的组织,比如学生会!”
小香菇头说完感觉温瓷不大感兴趣的样子,凑近拿肩膀碰了碰她,“学生会帅哥多,我表姐数统学院的,她说他们学院副主席很帅,像社团那些都很水的,能不参加就不参加了。”
聊到半路,有新生拉着行礼箱过来问路,“同学你好!请问文学院寝室怎么走?”
温瓷自己也是个新生,转身看了眼地图,往大方向一指,那同学跟她道谢。
道谢后人还在原地,犹豫两秒,“同学,可以问你要个微信吗?”
温瓷怔然两秒,正儿八经地拒绝了,“对不起,我有男朋友。”
那男同学腼腆着说了句不好意思拿着行礼箱逃离。
身边小香菇头诧异地问,“你有男朋友了?”
下一秒小香菇头了然了,“也是,你长得这么好看有男朋友也不奇怪,异地吗?”
天空沉了块幕布,星光点缀,过了七点半后人没那么多了。
温瓷站得有些累,将身体全部重心转移到一条腿上,打算让另外一条腿歇会,回答说,“我们学校的,就数统学院二年级。”
七点到九点,原地站了两个钟。
温瓷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推开寝室大门时一双双目光齐唰唰地看过来。
温瓷是下午到的,那时寝室里就她一个。
现下几个室友都到齐了,温瓷扬起笑容打了个招呼,“hello?”
对床的女同学率先反应过来,心想本来挂寝室外卡片上的照片就很好看了,没想到温瓷真人看起来更加白净漂亮。
几人轮番做了自我介绍,温瓷睡上铺,她下铺是一个短发女孩子,来自本地,对面两个女孩子是外地的。
一个寝室作一窝聊聊喜欢的明星聊聊高考二三事,只一晚上就熟稔得无话不说,话题一度从高考多少分变成了前男友多少个,直至熄灯。
刚开学,大一新生就进入了军训周。
B大军训是出了名的魔鬼变态,加上今年教官是特警部队请回来的,把这一届大一新生折磨得半颓不死。
温瓷身体也有些吃不消,每天一到点就回宿舍趴桌子上,几天都是这样,好几次徐时礼打电话来险些没接到。
有时候睡前接是接到了,那头徐时礼没说两句话温瓷眼皮子就撑不住了,只给对面留了轻匀的呼吸声。
徐时礼轻唤她,“温瓷。”
回应他的是沉默。
两人明明是同一个学校,寝室间也就走个20分钟,可一场军训愣是让两个人谈异地恋似的。
军训到了一半的时候,学校表白墙里就开始涌涌欲动。
这天中午教官心情好放人放早了些,温瓷下床叫方端的那个齐耳短发的姑娘手肘撑着枕头在刷表白墙。
大一新生最喜欢的就是刷表白墙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向长得好看的同学投之以注目,是人的天性。
方端晃荡着双退,突然“哇塞”一下,激动得从床上坐起来,“你们刷到那个小哥哥了吗?好帅!”
对床冲她扬了扬手机,“你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个?这几天不少人发这个小哥哥的照片,都是偷拍照或者饭堂照,评论里好像有人说不是大一的。”
方端翻着评论往下,“数统学院的?”
对床叹气,“为什么好看的小哥哥都是别的院的,我们院不配吗?”
“咦!!最新一条表白墙上的小姐姐怎么那么眼熟?”方端从下床伸了个头朝上床瞥了眼,“这不是温瓷吗?!”
对床“啊”一声,即刻去看了眼,发现还真是。
彼时温瓷正在上床枕着哆啦A梦靠在床头,抱着手机回徐时礼的消息。
军训中途休息五分钟那点时间,温瓷根本来不及回徐时礼的消息,所以一般只能中午吃完饭回。
按照惯例,军训第四天晚上有个文艺汇演能让学生喘口气,温瓷回徐时礼早上问她今晚文艺汇演的事。
【大概晚上七点,在西体育场。】
回完这条消息,就发现宿舍有人在叫自己。
温瓷茫然看过去,对床激动地告诉她,“你上表白墙了我的小姐姐!!”
可谓被表白你的室友比你还激动系列。
温瓷不明所以,方端从下床伸了个手机上来,“给你看看,这是你吧!”
温瓷定睛一看。
那是张中途休息时她在饮水机打完水刚转身的照片。
什么时候被偷拍的,温瓷竟毫无察觉,她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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