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洁气笑,搂着唐晚就要离开。
还没迈出腿就被傅津南拦住。
关洁对傅津南有怕意,一时间没敢说话。
傅津南一直注意着柯珍,没看到唐晚也被殃及,这会儿皱着眉接过关洁怀里的唐晚,问她:“打哪儿了?”
唐晚肚子疼得厉害,闭着眼没吭声。
傅津南见了,低声咒骂一句,抱着唐晚离开。
“傻里傻气的,柯珍的事,你掺一脚做什么。”路上,傅津南一边开车一边骂她。
唐晚捂着肚子,话说得有气无力:“总不能看柯珍挨打吧,祝政下手狠死了,柯珍头发都被拽掉好几撮。左边脸手掌印也肿得不成样。”
“自个儿还是泥菩萨,倒有那闲心管别人。”
“……柯珍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唐晚忍着痛反驳。
傅津南偏过脸,似笑非笑扫了两眼唐晚,说:“他俩的事我都没敢插手,你倒是挺有情义。”
再说下去,怕是要吵起来。
唐晚不愿僵化,合了嘴没再说话。
好半晌,唐晚才睁着眼说了句:“还好今天不是你生日。”
傅津南神色一滞,故意打趣:“怕我有阴影?”
唐晚费力笑了笑,说:“是怕我有阴影。第一次给你过生,就整得这么不开心,以后都不敢给你过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第37章 那别弄丢了。
祝政那一脚踹得太狠,唐晚呼吸都不敢用力。
借着车灯,唐晚偷偷掀开毛衣瞧了一下被踹的地方——
腰侧一片淤青,紫得吓人,对比另一侧肿了不少。
难怪这么疼。
唐晚轻轻嘶了一声,把衣服重新掀下去。
傅津南以为没多大点事,直到洗完澡出来,看见唐晚坐在沙发上咬着毛衣衣摆,举着碘伏、棉签,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擦药,傅津南才知道伤有点重。
皱了皱眉,傅津南扔下毛巾,走近沙发。被踹的位置有些偏后,唐晚扭着身不太好擦。
尝试了四五次都没碰到,非但没碰到,还把碘伏弄在就白毛衣上。
一大股味。
傅津南见状,顺手接过唐晚手里的碘伏,凑近身瞧了瞧唐晚腰侧。
被踹得那块肿得发紫,瞧着骇人。
“刚刚怎么不吭声?”傅津南一边蹲下身,一边伸手将唐晚身上的毛衣往上掀。
等掀得差不多了,傅津南才拍了拍唐晚的小腿,示意她挪一下位置。
唐晚愣了愣,身子往右偏了偏。
没多久,腰侧传来冰凉的触感,棉签碰到伤口,疼得唐晚腰都在颤。
傅津南舌尖抵了下牙齿,轻声安抚:“别动,我轻点。”
“好……”唐晚颤着睫毛答应。
傅津南动作确实轻了不少。
渐渐适应腰侧的痛意后,唐晚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傅津南身上。
此刻,傅津南单膝跪在地毯,一手捏着棉签、一手拿着碘伏正弓着腰、凑近唐晚认真替她擦药。
距离靠得很近,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唐晚腰间时唐晚禁不住痒,小弧度地抖了两下。
这姿势,这氛围,唐晚很难不想歪——有那么一两秒的错觉,唐晚想,他虔诚地好像在向她求婚。
如果真有这个可能,她一定是受不住他的蛊惑的。
等唐晚回神,傅津南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将棉签顺手扔进垃圾桶,傅津南捡起瓶盖拧紧碘伏。
起身前,唐晚突然张开双手搂住了傅津南的脖子。
傅津南动作一滞,掀着眼皮处变不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近到可以看清各自脸上的绒毛,看清双方眼底的倒影。
“傅津南,我还没有送你生日礼物。”唐晚手指攥紧傅津南领口的衣服,俯身贴在傅津南耳边轻声说。
傅津南将碘伏搁在一旁,手搂住唐晚没受伤的那一侧腰,将人往怀里一带,轻描淡写问:“不是没准备?”
“有准备的。你等等我。”
唐晚松开傅津南,够长手拿过沙发角落的挎包。手指拉开拉链,从包里掏出一个淡银色方形小礼盒递给傅津南。
傅津南接过礼盒,当着唐晚的面打开。瞥到那颗尾戒,傅津南漆黑的瞳孔缓慢地缩了两下。
“送我这玩意?”傅津南捏起尾戒,神色不明地瞧向唐晚。
唐晚放下毛衣,后背靠在沙发靠垫,扯出笑,问他:“好不好看?”
“我那天出去跟丁嘉遇跑了一下午,选了老长时间才选好。我以前还不知道有这牌子,这一款卖得挺好。”
“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永恒之藤。我一眼就相中了,总觉得永恒的东西不管怎样,蕴意总是好的。”
“你试试,合不合适?”唐晚垂眸看向戒指,贴心问他。
眼前的人太过平静,傅津南一时分不清是真送礼物还是故意试探。
在唐晚的注视下,傅津南拿起戒指戴在右手。
尺度刚刚好,不大不小。
戴上的那一刻,唐晚神色有些恍惚,咬了咬嘴唇,唐晚红着眼问:“傅津南,你会收的吧?”
傅津南听到唐晚略微哽咽的声音,抬了抬眼皮,波澜不惊回:“会。”
“那别弄丢了。”唐晚肩膀抖了抖,忍着酸涩开玩笑,“你戴上挺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