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东西大概不大适合黎秩。
虽说与黎秩曾经赠与萧涵的青竹藏剑七寸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这青玉本身就太过贵重,不留神磕到碰到便要碎了,着实是不大靠谱啊。
黎秩猜测萧涵应该是看中了这剑与七寸相似,他总是很喜欢拥有一些和黎秩所有之物一样的东西,或者是让黎秩也拥有与他一样的物件。
真不知该说他幼稚还是固执。
虽是如此,大抵因为这份礼物添上了萧涵的那一份心意,黎秩往日可能不太可能会看上的青玉短剑,此刻在他眼里,也是有几分喜欢的。
黎秩小心翼翼地将青玉短剑收了起来,正找到地方放好,萧涵就回来了,沐浴过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进了门却一句话都不说,只快步走到黎秩身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灼灼生光的桃花眸子里仿佛写着‘求表扬’三字。
黎秩对上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眸子,只好点头道:“礼物很好。”
萧涵果然一脸欣喜,又迫不及待地问黎秩:“那你喜欢吗?”
黎秩点头,“还行,只不过……”
萧涵笑容跟着一顿,还行就是不满意了?还有不过什么?
没想到黎秩接着就板起脸,训道:“此物太过贵重,作为武器,太不合格了,往后你若要送我礼物,大可送我一些实用的,我不挑的。”
萧涵长松口气,握起黎秩的手说:“我送你这支玉箫,只是觉得你拿着好看,不是让你拿来打架的,有我在,你不会有出手的机会的。”
听他信誓旦旦,黎秩挑眉道:“是吗?那你最近练武了吗?”
萧涵心下咯噔一下,想起了黎秩对他的武功总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甚至想要做他师父,他便干笑着应付过去,没敢再接着说下去。
其实黎秩说完之后也想到了还有另一层意思——萧涵的武功不需要太过精湛,他手底下的侍卫暗卫们足够保护他了,也足够保护黎秩。
故而黎秩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夜深了,睡吧。”
萧涵如蒙特赦,屁颠屁颠地追上去,“我来给你暖床!”
一时间,二人都忘了萧涵喝下的那几杯鹿鞭酒,即便黎秩知道鹿鞭酒的功效,却是放心的太早了。
而萧涵本人,说好暖床,却被那点醉意闹得意识昏沉,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快睡着时还不忘抱紧身旁的黎秩,真将黎秩当成抱枕一般。
黎秩在他怀里找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无奈地闭上眼睛。
萧涵这一觉也没睡多久,不到子夜便醒了过来,不仅精神旺盛,身上也很燥热,像是烧了一团火。萧涵愣了一阵,许是被他抱得太紧,黎秩在睡梦中不适的动了动,萧涵突然浑身僵硬,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的人。
怪自己将人抱得太紧,黎秩随便一动便蹭到了他的小腹。
感觉到身体有了异样的变化,萧涵深呼吸起来,妄图借此让自己冷静下来,便开始轻手轻脚地松开黎秩,想从二人纠缠的姿势挣脱出来。
奈何黎秩向来浅眠,他已经很小幅度的动作还是将黎秩吵醒了,黎秩今日也不是第一回 被他吵醒了,语调含糊地气道:“你又干什么?”
萧涵全身僵住,神色紧绷。
“枝枝,不要动。”
黎秩睡眼惺忪仰头看来,一脸茫然,同时微微侧身。
因为被萧涵抱住不放,他被迫侧躺了半个时辰身体有些僵硬,此刻只想换个姿势平躺下来,而被压得有些麻木的小腿也不自觉曲起,动作间,膝盖似乎撞到了萧涵。就在这时,萧涵忽然倒抽一口冷气,不知为何,脸色有些狰狞,而后慢慢地将自己蜷缩起来,半边脸缩在被子下发出两声呜咽。
黎秩闻声终于慢慢清醒过来,“撞到哪里了?很疼吗?”
萧涵拿手堵住嘴,缓了一阵,泛着异常潮红的脸色便白了许多,他抓住被子,边吸了吸鼻子边嗓音沙哑地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可他的声音听上去都要哭了呀。
黎秩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不得不承认,黎秩的脸长得太好看了,他干什么都是好看的,在萧涵眼里更是无比可爱的,尤其是他眨眼的时候,萧涵又心动了,缓过那阵难受劲后,他的身体反倒更加精神。
萧涵欲哭无泪,又委屈地说:“我想要下床,不想睡了。”
黎秩心道不至于吧,就是不小心碰到了,萧涵就害怕的不敢跟他睡了吗?可萧涵老是压到他的头发,他掉了好多头发也没有跟他算账啊。
“让我去吧。”萧涵红着脸说:“我喝的那些酒,起作用了。”
黎秩本来还在心疼自己被扯掉的头发,闻言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而后猛地顿悟了,与此同时,他感到了一阵心虚——原来他是撞到了萧涵的命根子,难怪萧涵这么难受……
黎秩也有些无语凝噎,同时也有几分尴尬,“还好吗?”
在黎秩同情的目光下,萧涵艰难地挤出来一个笑容,“没事的,我出去冲下水就好了,你快接着睡,不用管我的,我今晚就不回来睡了。”
黎秩了然了,那就是还能用。
萧涵看到黎秩一幅明白了的表情,偏偏就是堵在外面不动,他开始后悔今夜自己为何要睡在里面,只得再次提醒黎秩,“枝枝,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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