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无法解开花间一醉。”白琼少主抬起一张精致描画过的艳丽容颜,?诚恳道:“不过黎秩,你我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多年相识,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那样难看的死去,?时间不多了,?不如,?就让我来帮你一把……”
白琼少主说着,?嘴角慢慢上扬,却在九斤出鞘时立即闭嘴,?然那锋利的长剑还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坐在对面的黎秩白皙的脸上已是一片异常潮红,漆黑的双眸中氤氲着一层水润雾气,他如同刚熟透的罂粟花,?周身散发着惑人的气息。可惜他的眼神很冷,?手里的剑也很冰冷。
黎秩用内力压下身上一阵阵涌上传遍四肢百骸叫他浑身酥软屋里的热潮,?咬牙切齿的声音透出几分沙哑,?“白亦然,?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被点名的白琼少主不见半点畏惧地抬起二指挪开黎秩的剑,“黎秩,你现在除了找我帮忙,?还能找谁?这里除了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啊。”
“男人?”黎秩嗤笑,不屑地斜了眼白琼少主身上的红裙与发髻上的金钗。他按住被药性蛊惑急躁跳动的心口,收回长剑一把抓住白琼少主的领口,“白亦然,你根本就不是不小心拿错了药,你是故意给我下药的是不是!”
白琼少主脸上完全没了这半日来为他调配解药时的歉意,他扬唇一笑,在黎秩眼里格外欠揍。
“是啊,我本来就是故意给你下花间一醉的。你可知道现在整个江湖都在追杀你,前两天有人发布了江湖绝杀令,你的命可值一万两黄金呢。”
黎秩错愕道:“是谁?”
“不知道啊。”白琼少主笑道:“不过拿下你,我就能拿到那万两黄金……”
黎秩最近得罪过的人并不多,而恨他恨到发布江湖绝杀令的……恐怕只有圆通。想明白后,他又问:“所以你这半天根本无意调配解药?”
“我说过了,花间一醉根本没有解药,你只能选择跟男人交合,否则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七窍流血而死了。”白琼少主笑道。
黎秩暗道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冷冷威胁道:“那我只能办了你了。”
白琼少主笑得更欢了,“不行的,你中的花间一醉,只有委身男人身下才能解开。黎秩,看在我你的情分上,你只要开口,我肯定会帮你。”
黎秩闻言怒火中烧。
白琼少主向来不惧他,此刻还趁机靠近黎秩怀里,指尖抚过黎秩的衣襟,嫣然笑道:“黎秩,我知道你的性子,你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羞辱你,可你也不想死,那么现在除了我,这里还有第二个能让你甘愿委身的男人吗?”
黎秩一句我也不愿与你苟合就要到嘴边,脑海中徒然想起一个人。他很快回过神,在白琼少主的手将要拉开他的衣襟前,点了对方的穴道。
白琼少主僵在那里,脸上尚且挂着几分笑,就被黎秩一把推开,直愣愣倒在木质地板上。白琼少主看着分明已浑身无力却还想强撑的黎秩向他走来,即便一动不能动,还笑得出来。
“黎秩,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好心想帮你……”话到此处,白琼少主话音一顿,忽地睁大眼睛,惊叫道:“黎秩!你忘了我刚才的话了吗?”
黎秩默不作声蹲在他面前,红着双眼撕扯起白琼少主的裙子。
白琼少主叫道:“你这样没用的!只有躺在下面才能解毒!”
黎秩冷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我行我素,甚至空出一手点了白琼少主的哑穴。白琼少主口不能言,只一双眼睛能动,无不是震惊与不可思议。他想起这包间里还有他的人,拼命地想把视线挪到跪在不远的属下那里。
在白琼少主眼睛都抽筋时,那侍女终于慌忙地动了一下,可在黎秩看过来时,她又苦着脸跪了回去。
黎秩朝白琼少主冷冷一笑,抬手抽去他发髻上镶着紫玉的金钗,下意识掂量了一下重量,收进怀里……
白琼少主见到这一幕暗松口气,用力眨眼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
城中无宵禁,夜间市集颇为热闹。
庆春楼外忽然一阵骚动,不过多时,很多人围了过去,竟发现一衣衫不整的漂亮公子被悬空绑在二楼一处包间的栏杆外,楼下顿时议论纷纷。
为何看出这是位公子呢,因为此人衣襟散乱,胸口平坦,还有着鼓胀的肌肉,再一细看,他身量颇高,脸上的脂粉也被擦得一团糟的,众人正疑惑这是哪家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白琼少主也没有想到黎秩会搞出如此大的阵仗,可他口不能言也不能动,只能任由楼下那么多双眼睛看他,对他指指点点,而后愤愤瞪向黎秩。
用手帕蒙面,遮住了一脸异样的黎秩扔开手里的铜锣,用上内力扬声道:“此人乃是魔教花间派的少主,平生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作恶多端!今日又在此处强抢民女,鄙人看不过眼,遂将此人拿下,还望诸位帮忙联系正派弟子,告知他们此地有魔头!”
说话间,黎秩侧身一让,让身后瑟瑟发抖的侍女露了一面。
一听到魔头,再看那侍女也是容颜清丽,惹人怜惜,且是一脸害怕,楼下人群便炸开了锅,指着白琼少主骂了起来,还有人朝他扔鸡蛋。
白琼少主惊呆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黎秩,仿佛有着许多话想跟黎秩说。然而黎秩没搭理他,提剑一跃上了屋檐,惊起楼下一阵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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