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白牧遥用还勉强凑合的眼神看看宣陵,便牵着顾雪岭不断夸起来,“好岭儿一,刚回妖族就化龙了,当了妖主,道侣也定下来了,你可比舅舅能耐多了,要知一道舅舅在你这么年轻的时一候,一件事都没成呢。”
顾雪岭耳尖微微泛红。
听白牧遥念叨了好一会儿一,大长老一抬手遮阳,提醒说:“要叙旧也不能老一是站着,不进屋坐坐吗?”
白牧遥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一来,忙牵着顾雪岭进屋。
大长老一悠然跟上,蛟妖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回头看看宣陵,眉头不由微微蹙起,宣陵被看得纳闷。
“父亲有什么事?”
只是在想白牧遥似乎是有意冷落宣陵罢了,傻儿一子看不出一来吗?蛟妖王摇头,默不作声负手进屋。
宣陵更纳闷了,跟在他身后进去一。
二人进去一时一,大长老一几人已在木屋临水窗前坐下,白牧遥殷切地给顾雪岭倒水,大长老一拿着水杯等了一会儿一,最后被塞进来一个一水壶。
“自己倒。”白牧遥转脸看向顾雪岭时一是一脸殷勤,端着茶杯送到他面前,“岭儿一渴不渴,喝点灵泉水。”
大长老一自顾自倒水,见到蛟妖王过一来,还招呼他们父子二人坐下。
顾雪岭腼腆地捧着水杯喝水,因为舅舅实在是太过一热情了。
这小木屋也就大小两间房间,前头大的房间被隔开成了里间与外间,外间就是这简洁但清雅的外厅,后头是个一小厨房,白牧遥自己布置的。
这还是白牧遥自己说的,“岭儿一若是饿了,舅舅给你做饭吃。”
顾雪岭常年吃辟谷丹,已经吃习惯了,也很久没吃过一东西一了,况且还是舅舅亲手做的饭菜,但他此时一想吃也不着急,他拉住一脸兴奋要去一做饭的白牧遥的手,干笑道:“舅舅不必操劳,你就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进来吗?”
“不是大长老一带你们来看我的吗?”白牧遥理所当然地反问。
大长老一搁下水杯,“的确如此。”
顾雪岭别有深意看向大长老一,“听说,舅舅是被关在海底的。”
闻言蛟妖王和宣陵同时一投来疑惑的视线,都想知一道真相。
可听到这话,白牧遥却一是扑哧一声笑了,“这是谁说的?”
顾雪岭犹豫了下,还是将刚才碰到蛇妖王的事和蛇妖王说的话都告诉了白牧遥,最后说:“要不是蛇王提醒,我都不知一道还有个一舅舅。”
白牧遥听完就质问起大长老一,“你没告诉过一岭儿一我还活着?”
大长老一波澜不惊地道:“原本是打算待今日大典完成后再带妖主进这块宝地看看,没成想妖主下手这般利索,直接就把蛇妖王给卸了。”
这的确是计划之外,在那之前也并未跟任何人通知一,顾雪岭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若有下回,我会先跟大长老一商量,再决定要不要动一手。”
白牧遥随之乐道:“岭儿一这般果决,也是像极了我爹。”
顾雪岭不是很懂舅舅为何一直在提外公,莫非是外公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或者是他太过一想念外公了?
白牧遥接着又皱眉说:“不过一岭儿一不要学你外公,他太凶了。”
顾雪岭抿抿唇,虽然依旧无法理解,却一也乖乖点了头。
有白牧遥撑腰,大长老一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见蛟妖王和宣陵这父子仍是困惑,便开口为他们解惑,“你们都想知一道我为何没将他关在海底吧?”
顾雪岭也想知一道。
大长老一娓娓道来,“当年白护法被魔头所惑,险些酿成大错,也身受重伤,回到妖族后,我便让他留在此处宝地养伤。想必妖主也看出一来了,这块宝地并非寻常,而是真正的神族旧址,灵气极为充裕,而白护法伤势太重,也只能留在这里,无法离开。”
顾雪岭担忧地看向白牧遥,果真见他眉间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白牧遥则不甚在意,还安慰道:“岭儿一不必担心,待舅舅再修炼个一百年,就能平平安安出一去一了。”
看来伤重是真的,顾雪岭眉头蹙起,“这么严重吗?”
得知一真相后蛟妖王还是无法理解,“族中都在传大长老一将护法锁在海底,常年受极寒之苦,生不如死。”
白牧遥摸摸漂亮的下巴,纳闷道:“这话到底是谁传出一去一的?”
大长老一想都不用想,“蛇王红妗。”
白牧遥轻笑,带着几分不喜,“还真是她一。看来我不在时一她一闹腾得挺厉害的。她一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活得久了些,就能跟大长老一为敌了?”
大长老一厚颜无耻地道:“权当白护法是在夸奖我了。”
白牧遥直接忽视了他,又一脸慈祥地摸起了外甥的小手……不,只是关切地握住了他的手。
“岭儿一放心,有大长老一在,你的妖主之位一定会很稳妥,而且再过一百年,舅舅就能出一去一帮你了。”
顾雪岭至今年岁也才不到三十,还没有百年的三分之一,听到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一很快白牧遥就拉着他问起这些年他的经历。
没过一一会儿一,大长老一和蛟妖王、宣陵几人都被打发出一去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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