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许舟更是笑到肩膀微抖,抓住她的脚踝,轻挠了脚心一下,“年纪不大,色心倒是足,是想把哥哥抓走关起来吗?”
姬棠心怕痒,踹了一脚,连忙缩回到被子里,还有点被说色心的不满,“我要睡了,这栋屋子里还有多余的空房间,你随便找一间去休息吧,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关灯。”
身后一道清冽怀抱靠过来,还直接挤进被子里,“心心,我怕黑,一个人睡不着。”
“你还装,”姬棠心扒拉开揽在腰上的手,开始记仇的阴阳怪气,“我色心足,你还待在这里不怕被占便宜吗?”
“给你占。”
姬棠心默了一会,迅速转过身,“真的?”
江许舟将人团到怀里,软软的清香,他话语里带了调笑意味,“真的,可以摸,你想怎么摸都行。”
姬棠心困意全无。
被子里窸窸窣窣的响,她将手攀在他腰腹上,只顿了一下,突然往下探。
猝不及防的,江许舟喉头下意识挤出一声嗯的轻哼,带着叫人耳朵发热的喘息。
姬棠心清晰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好……好家伙。
江许舟迅速掀了被子,翻身下床,略有些狼狈的躬身遮掩。
抬手揉了揉眉心,只感觉额角都在跳动,他怎么忘了,这位是真的敢。
深吸口气,仿佛连空气中都聚集着躁动,江许舟嗓子干得发哑,“你早点休息,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说着匆忙穿上外套,大步走出房间,在最后还不忘帮她关上灯。
“……”
*
昨天拍戏NG过的地方,这回姬棠心过得尤为顺利。
中场休息的时候,程向欢有些欲言又止,“你进步得很快。”
姬棠心捏着瓶矿泉水,“谢谢。”
“是昨晚来的那位,帮你找到心动的那种……感觉了吗?”
姬棠心似想到什么,喝水的动作微顿,差点呛住。
缓了一会,她也没生气,反而笑眯眯点头,“嗯,是挺心动的。”
拍戏顺利进行,再过两天,就是高俞的生日了。
光子听他说,每个人都是要过生日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天出生,也就不知道生日是哪天。
高俞插着兜,不耐烦的语气,“这有什么,以后我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每年我都给你准备礼物。”
光子疑惑:“礼物?”
在高俞的解释下,她才知道每个人生日都是要收礼物的。
想了想,光子踏入了有段日子没回的山林,她找到一棵崖柏树,挑挑选选捡了根合适的树枝,就地拿起石块开始打磨。
她想做一个手串当做礼物,送给高俞。
去掉树皮,露出来的虎皮纹理非常漂亮,用小刀将其切成了十几个小的圆柱体,开始一个一个细致打磨抛光。
这是一个非常枯燥乏味的过程,其间崖柏的油脂从内部开始慢慢往外渗出,逐渐能闻到崖柏清新的气息,沁人心脾。
这会是非常特别的一件礼物,崖柏的气味能叫闻过的人终身难忘。
就在光子埋着头快要打磨好的时候,她听到了轰隆隆大片树木倒塌的声音。
回头一看,身后的草木间错落着仓皇奔逃的动物们。
光子快速爬到近前一棵大树上,站在高处看。
十几辆伐木工程车正在运作,在光子看来,就是正在不断啃噬、吞没森林的大怪兽。
这是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是她和眼下不得不逃命的动物们的家!
光子很生气。
冲过去阻拦那些人,回应的只有粗鲁的推搡,那帮人根本就不会听她的。
有反应不及的动物,被骤然倒下的大树活活压死。
光子只能转换策略,她尽可能去疏散那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动物,同时也和一些不愿离开,还有着一定攻击力的动物们联合起来,不断对抗这些人的胡乱砍伐。
长时线的拉锯战开始了,拍摄进度也步入新阶段。
这些场面想要拍好,不是一个两个演员足够决定的,为了制造紧张的冲突感,往往需要拍上好几天的画面素材,再后期剪出那么一两分钟可用的。
落山严苛,有时候大家所有人忙活了好几天,却还是只能面临重头来过。
姬棠心在这枯燥重复的打磨下,渐渐耐心了许多。
为了拍光子最后孤注一掷,打算利用雪崩来赶走那帮人,落山甚至宁愿等待大雪。
此时的拍摄已经进行了近两个月,从夏入了秋,再等冬。
落山的严谨和对电影的极致追求,以及整个剧组没有任何人发出半句抱怨,哪怕为了一个镜头,NG近百次,磨上一个星期,他们所有人也如同拧成的一股绳,凝聚着力量坚持不懈。
这对姬棠心来说,潜移默化下的影响很大。
她以前的想法很简单,吃吃吃玩玩玩珠宝美色,没了。
现在却愈发觉得人是一种情感复杂丰富,非常有魅力的生物,她随之在改变。
姬棠心的变化,落山都看在眼里。
拍摄暂时告一段落,晚上的酒宴,也算是大家在这段时间里最放松畅快的一次了,落山亲自给每个人敬酒。
褪去拍摄时的严苛,他在生活里的性格算是比较温和。
酒敬到姬棠心面前的时候,给她换成了饮料,落山看着这位年轻后辈,满眼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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