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8页
    她抱着枕头,脑门狠狠的撞了几下,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
    这才只是一个晚上他们就睡到了一张床上,真要是等她双腿痊愈了,不得直接滚床单啊!
    没了首辅的阻拦,夏蝉听到里头的动静,就立刻轻声快步走进来,“夫人醒了?”
    她在外头守了一夜,这会见姑娘精神不错,才安了心。
    傅娇娇动作一顿,自然的放下枕头,点头微笑,然后在小丫鬟的帮助下换了身衣裳,小圆领白色上衣,外头穿了件轻薄的淡蓝色长衫,下裙是清雅的月华裙,腰间缀了一件金玉坠子。
    “穿的这么多,等响午了就热了。”傅娇娇摆弄了下衣裙,眼里还有新奇。
    其实不多,这在古代算是平常衣裳,只是少女习惯了现代露胳膊露腿的裙子,在盛夏里穿着这个只露脖子的衣裳下意识就觉得闷。
    束腰的裙子衬的女子的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面上是温柔和煦的笑,夏蝉觉得她家姑娘开朗了许多,也比以往更好看了,她腼腆一笑,“等午时了屋里就会放上冰盆,不会热着夫人的。”
    “咦,有冰?那昨日为何没有?”
    大户人家啊,傅娇娇突然想起,裴执似乎还是个了不起的高官?
    秀珠补充说:“前几日夫人病着,不适宜用冰,今日也只能放上两盆,等再过些时日,夫人腿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能多放几盆了。”
    傅娇娇点头,“裴...咳,夫君是去上朝了吗?”
    俩人回是。
    傅娇娇突然有些愧疚,她昨日似乎将人折腾的不轻,听说原身摔下山后,裴执就一直守着她,他这些日子应该都没有休息好,而他还要早起上朝,在古代皇权至上,越是高位者越受皇帝的忌惮,他每日要处理公务还要应对皇帝,还不敢有任何怨言。
    他一定很辛苦吧。
    傅娇娇不喜欢欠别人,就这样白白被养着,还一直给别人添麻烦,她就忍不住愧疚,傅娇娇偷偷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报答裴执的恩情。
    裴执才没有傅娇娇脑补的那么可怜,事实上,他刚下了朝就把皇帝训斥了一顿,小皇帝唯唯诺诺小声陪不是,直到男人冷漠地甩给他一摞奏折他才一脸心酸的摸把脸。
    “爱卿,朕真的应付不来,朕要是没有你掌眼,没几天这朝堂就会变的乌烟瘴气了,你看奏折咱们要不三七分?”
    启辰帝手指伸出比了个数,小心翼翼瞅着负手立在那的穿着赤红朝服的男人,裴执抬眸冷眼瞥了过去,他咳了咳,还是厚着脸皮说:“朕三,你七?”
    皇帝已经十八,再过两年就该亲自掌权,裴执当初挑了八皇子推上皇位就是看他蠢笨乖顺,这些年小皇帝也确实从没闹腾过,却变的懒懒散散愈发不成气候。
    男人想起这些年□□小皇帝的日子就忍不住头疼,他名仕大家请了无数,然而小皇帝依旧文不成武不就。
    裴执自问不是好人,却也没兴趣做改朝换代的事,朝堂一直因为他多年来把持朝政,控制着皇帝的行为,背地里有不少诟病,正好裴执自娶妻后也没了心思应付陪他们算计,便逐步递交了些权利。
    哪知小皇帝根本扶不起来!
    裴执查户部账册时,发现国库已经亏空一半,当即劈头盖脸的就将小皇帝骂了一顿,照他那般霍霍下去,没多久,国库连边关的军饷也支应不上了。
    “柳州、渝州并没有水患,陛下为何想要修建水库?”
    男人面色冷的四周的小太监都忍不住腿打颤,启辰帝小声辩解,“朕想着,北地多干旱,可以将南方的水储蓄起来,等北地需要用水时再调往那边,这样就可以防范于未然。”
    “调,怎么调?”裴执凉凉的看他,启辰帝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像是一个傻子,若不是他是皇帝,这位内阁首辅说不定就想上去揍他一顿了。
    “修运河。”小皇帝生无可恋的爬在龙案上。
    “朕也没想到只是修了两个水库就花费了那么多银子。”
    他悔啊,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水库一开始修下头就一直催银子不够,他都把自己的私库添上了,怎么得也要建好吧,现在却是赔的底裤都没了,别说开运河,若再修下去百姓都没饭吃了,就连他自己都开始缩衣节食了。
    “还有燕京街道整顿,修建鼓楼,购买大量香料.......陛下写个自讨书给太傅看看吧。”
    呜呜呜,当皇帝难,当个好皇帝更难。
    首辅又开始面无表情的转佛珠了,启辰帝顶住冷气,将三七改成了四六,最后咬了咬牙说:“五五分!不能再多了,再多朕还没废,朝堂就废了。”
    裴执顿了顿,漠然应可,然后却问,“陛下年岁不小,可以娶妻了,不日就选些秀女入宫吧。”
    “朕还小!”启辰帝震惊。
    “不小,先帝像您这般大时已经有了三子,陛下也应该尽早为皇室开枝散叶。”
    第17章 狠、太狠了
    太可怕了,成了亲的男人太可怕了。
    启辰帝万万没想到,率先向他催婚的人会是内阁首辅。
    他喝了口茶,压了压惊,准备搪塞过去,“爱卿,令夫人的病如何了?”
    一个月前皇宫半个太医院的人都调到了首辅府,他差点以为裴执抢来的夫人病逝了,启辰帝为了讨好首辅特意将他夫人的情郎派遣出去,远离京城,没想到美人就此思虑过重,命不久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