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不仅仅局限于有钱人,他也曾被当作捞人出狱的贿赂而落在军派手上,被不少穿着军服的人肏过。
那时候他刚听人说近亲交媾会生下怪胎,肚子会被撑破后死掉,又想起自己的妈妈似乎当过军妓,以至于每次都提心吊胆地害怕肏着自己的人会不会是自己的爸爸,后来他知道只有女孩子会怀孕后才安心下来。
想到这里,周振突然又想起自己曾被某个人买去孝敬他的父亲,选个男孩确实是不错的选择,毕竟老东西脑子不好使了,送个女孩子万一多了个弟弟妹妹就尴尬了。
那老东西年岁上来了有些阳痿,只有把人折磨到半死的时候才会硬起来,他在他那里可没少吃苦头,好几次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又被他24小时待命的私人医疗团队给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妙手回春,这四个字一点都不为过,只可惜回的不是患者的春而是老东西床上的春,是患者的地狱。
他的第一次就是那人弄出来的,那时他大概十叁岁,被绑得动弹不得,铁质的椅子从冰凉被他捂到温热,然后滚烫,继而又冰凉了起来。那老东西许久没玩他,下得手重了些,插在屁股里的假阳具是带铁刺的,不锋利,却足以让他下面止不住地流血。他还在他的阴茎里塞了根棒子,那棒子可不怎么细,那时他的阴茎尚未完全发育成熟,被那根棒子撑得快胀裂,他顺应他的喜好呜咽着哭,哀哀地求他饶他一命,心里却满不在乎地想着早受罪早完事,赶紧诱他射出来好快点放自己回房休息。
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只是下腹稍微有点胀,对于他来说这种程度的胀痛也是常事了,不值得太被关注。
可是当那根塞在他尿道里的棒子被拔出来的时候,他身子一阵发凉,脑海瞬间空白一片。
他射精了。
射出的东西微白半透明,里面带着血丝,但他没工夫管自己的身体是否安好,周振是真的被射精的快感给震撼到了。
性爱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只不过是他谋得一条活路的途径罢了,他曾十分困惑那些男人们为何如此热衷于把阴茎塞进他人的下体、为何如此热衷于射精,他以前也曾试着碰过自己的阴茎,却始终没找到答案。
那一刻他明白了。
那老头子见他射精一脸嫌弃地硬了,把腥臭的鸡巴塞进他嘴里,没插两下也射了。
那之后他好像就对他失去了兴趣,很快就把他赏给了下一任金主。
伴随着初次射精到来的是日渐明显的第二性征,他开始抽条长高,喉咙肿痛,声音逐渐变得嘶哑低沉,下巴上冒出需要每日清理的胡渣,下面也开始长毛。
渐渐地女性金主接手他的概率变高了,大抵是他已经不再值得那些男人们花费资源去抢夺,毕竟这世界上永远不缺新鲜漂亮的小男孩小女孩,他的相貌世间罕有,也仅仅只是罕有罢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身价贬值,反而那些富婆们更舍得在他身上一掷千金,而且玩起来也不会太过火,自然还是会有些很痛的游戏,但比起那些男人们的手段来说温和得多。
美中不足的是即使不做爱的时候她们也总是要他陪着,有的人喜欢带他出席聚会,像是炫耀新款珠宝一样炫耀他,有的人喜欢让他念书给她听,念一种没有完全掌握的文字对他来说真的有点折磨,常常她还没尽兴他就已经困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肏人真的很爽,比挨肏爽多了。
或许是底下长的那根东西确实不错,自打他具备射精的能力后在床上的地位就被颠倒了,每当他习惯性地撅起屁股的时候,总是被新的金主要求带上套子肏进对方的身子里去。
他几乎都是肏女人的,但也肏过男人,那是他最后一任男性金主,那时他身高刚刚超过一米七,把那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肏得像是狗一样满屋子乱爬。金主自然不像他要灌肠做准备,鸡巴抽出来的时候棱边裹了一层粪,他洗了好久都洗不掉臭味。
感想就是……嗯,果然还是女人的滋味更好一点。
日子总是飞快又漫无止境,等周振意识到的时候,那些以前偶然还会在社交场所重逢的熟面孔已经全部消失殆尽。
周振没想到这件事会给他来带冲击,他自然知道他们这些人脚下的路通向死亡,自幼时起他身边的‘同伴’就不断死去,他甚至早就习惯不与任何非必要的人交谈——毕竟他们很快就会死掉。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一个,一个,又一个,旧的消失了又有新的填补过来,在他不知不觉间,风月场的明珠与娇花们早就换了一遍。
他从未害过一人,却无时不刻不在踏着万千血肉前行。
他的脚下是尸山血海,他的肩上却空无一物。
为什么他还活着?周振想,大概仅仅是因为还没有死。
同龄的人只剩下自己还活着了,那自己的末日又会是哪天呢?他思索着。
周振突然想到了许多年前在贫民窟被杀害的那个小女孩,恍惚之间他想不清楚是活下来的自己更幸运一些,还是早早死去的那个女孩幸运一些。
他有幸凭借着一副好皮肉和好能耐活到了现在,但他很清醒,他们这些人注定短命,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他这位最后的幸存者终会与同路者无异,只是时间早晚。
无所谓吧,死了就死了,反正他们这些人死不足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