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径直劈开天空,一闪而过。
轰隆———
爆炸的雷声紧随其后,将安静的客厅炸响,也把走神的迟暮炸回深思。
他高大的身影在没有开灯的客厅显得阴沉又昏暗,周身散发着凌厉的危险气息,一双毫无表情的双眸懒懒抬起看了眼客厅阳台外的天空,半晌没有收回视线,食指在桌上缓缓轻敲。
啪。
客厅的灯突然打开。
胡自狸披着一件薄外套靠在房门前,双腿交叉,神色有些疲惫的看着迟暮:“怎么不开灯?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胡自狸的声音带着些微沙哑,少了平时的冷漠,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这样的转变让迟暮瞬间收起身上的气压,连忙起身要去抱他:“怎么起来了?来来来,我抱你继续去睡觉。”
“不睡了。”胡自狸避开迟暮的手走到桌子边,敲敲桌上的碗,“你把咧咧给我做的粥都吃完了,我吃什么?”
“吃我。”迟暮抱住胡自狸坐到椅子上,死死抱住等着他的挣扎。
坐在他腿上的男人装作听不懂这句话的回答:“我不吃人肉。”
迟暮非常意外没有等来胡自狸的挣扎,抱着他往上一点蹭了蹭,声音暧昧的轻笑出声:“懂了?”
胡自狸的身体瞬间僵住,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出口,就被突然捏住下颚。
来自迟暮的吻窒息又充满无法言喻的一种感觉,如同一股电流顺着四肢百骸将他电的浑身都酸软无力,只能任由迟暮为所欲为。
早就该这样的吧?
其实早在十八岁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在想什么?”迟暮的唇贴着胡自狸,带着浓重的沙哑。
他双手捧住胡自狸的脸,深深的看着他仿佛在他眼中看到六年前的那天晚上,和现在的胡自狸一样的眼神,迷醉又充满朦胧的情感渴望,深深的吸引着他,吸引他想要不断地探索和亲自撕开胡自狸身上最后的防御。
“说啊。”迟暮用气音低低诱哄胡自狸,“告诉我。”
朦胧的双眼有了片刻的回神,胡自狸尚且没有从刚才的亲吻中平缓好呼吸,他看着迟暮,视线落在他的那一张一合的唇上。
“六年前那天晚上你就想这样做了吧?”
迟暮勾唇:“难道你不是?”
“我是。”胡自狸毫不犹豫地回答,非常斩钉截铁。
迟暮愣了片刻,慢悠悠地解开衬衣两道扣子,舌尖轻顶上颚,一股强烈地征服感瞬间席卷他全身,带着胜利的姿态在他身体中耀武扬威的叫嚣,他抱紧怀中的胡自狸在雷雨声中往房间走,一双眼仿佛暗夜流转的星光般带着克制的情绪,语气隐忍又充满肆意坏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胡自狸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情绪全都被迟暮吞进急迫的亲吻中,让他瞬间坠入万劫不复。
……
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天空中的乌云也越来越浓,将天光遮挡的严严实实,整片天空在下午两点的时间仿佛已经入夜。
房间中的黑暗勉强能把四散的衣物和凌乱的床单隐藏住。
胡自狸拍开迟暮作乱的手,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去浴室。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响起,胡自狸脸色一变,动作迅速的拉上门,结果却被迟暮的大手牢牢把住,那力道大的说什么他都没法把门关上。
“一起洗啊。”迟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和餍足,缓缓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胡自狸仿佛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巨人,而自己只是一个小虾米。
他感觉自己浑身难受甚至还有些软,和迟暮一起洗澡,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胡自狸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不行也得行。”迟暮挤进来,单手撑在墙壁上,给了胡自狸一个完美又充满压迫力的壁咚,“反正我已经进来了。”
胡自狸:“……”
再次胡闹完已经下午四点,迟暮特别有担当的把床单都扔进洗衣机里面洗,换好床单后甚至还拿了胡自狸已经脏掉的内裤帮他洗。
然后就被红着脸过来的胡自狸一把夺走,自己搓洗完拿去晾晒了。
迟暮跟在他身后,黏黏糊糊的靠着他,胡自狸挂好之后转身差点撞上去,他退后一步,眉头微皱:“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就想问问。”迟暮眉梢微挑,在胡自狸询问的眼神中一脸坏笑,“你还疼不疼?要不我去买点药给你擦擦?我看都破皮了。”
胡自狸耳朵有些发烫,听见迟暮一个人自问自答:“我觉得该买,这要是好得慢你多不舒服。”
说完转身就要走,被胡自狸面无表情的拉住:“不用去。”
“不行。”迟暮一脸心疼,“必须买。”
“……”胡自狸叹了口气,“家里有。”
迟暮听到这话,赶忙问道:“在哪儿呢?拿来,我帮你上。”
胡自狸要被迟暮气死,他又气又笑:“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
“碍,你这就不对了。”迟暮勾着胡自狸的腰往客厅走,孜孜不倦的教育他,“这种事情一定要男朋友来做,才能体现得出我对你的珍视和爱护。”然乎他朝着胡自狸摊开手,“所以你把药给我,我来。”
这冠冕堂皇的话,和迟暮打了24年交道的胡自狸可不是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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