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那少年郎啊,棺椁藏,龙凤贴,金财宝。
……
这首歌谣一出,村民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刚才叫嚣着掘坟的人扬起手中的火把和斧子,宛若疯癫的往深处跑去:“你这个害人精!害人精!我要杀死你!”
“拦住他!”村长急声道,终究是晚了一步。
男人跑到一半定在原地不动,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因为恐惧而含着眼泪,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大了嘴,控制不住自己手的动作将火把硬生生的塞进嘴里。
那火把比他的嘴还要大,却被他硬生生的捅进去,火光泛着幽幽的绿,没有熄灭。
男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从里到外烧烂,他刚才要杀人的勇气早已经在打湿的裤子下荡然无存。
村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火人,火从他的口腔,由内到外的燃烧了他全身,而他只能站在原地,连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的感受被焚烧的痛苦,连哭喊都做不到。
没一会儿,他就变成一具干尸,站在原地冒着黑烟,宛若烧完的枯枝。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才短短的两分钟,可是对于村民来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曾铭被眼前的画面吓的腿软,他扶住一旁的树干稳住身体,抖着唇问村长:“钱老,这、这可怎么办啊!”
村长也吓得不轻,他脸色煞白,唇角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他看了眼停下来的那群人,厉声吼道:“挖坑!挖!我们立马活埋了柳家人!立刻!马上!”
“那李哥怎么办?他怎么办啊!”有人指着不远处的李明问道。
村长发了狠,一双眼在火光中像是粹了毒般狠辣:“把他扔进他老婆的棺材里面钉死!让他去死!说到底都是他们家惹出来的祸事!绝不姑息!杀了他,柳飘雪肯定就能息怒了!”
有人犹豫道:“可是还有刘乐那小子啊!”
村长突然冷笑:“没关系,他的奶奶已经被我杀了,就让她代替离村的刘乐造下的孽吧。”
只有真正丧心病狂的人,才说的出这样的话。
而这样的人所统治的村子,全都不是正常人。
他们视人命如草芥,不将国法放在眼中,对他们来说,杀一个人不过就是头点地的事儿。
迟暮想,能杀死自己儿子儿媳的人,又能有多善良?
有人跑到李明的身边,扭了他的双手直接把人推到棺材里面,立马关上棺材盖,找出钉子钉死。
面对送上门的新鲜食材,老鼠们乐的唧唧叫,在毫无反抗的李明身上啃食着他温暖的肉体。
挖坑的几个人动作迅速的刨好坑,村长一声令下,要把人抬到坑里直接活埋。
耳边的歌声越来越响,就好像有人在耳边唱响一般。
村长身体倏的僵住,像是从头到脚灌了铅般沉重的一动不动。
在他的身边,曾铭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双眼瞪的铜铃一样大的看着村长,额上冷汗连连,一步步后退。
从身边传来的冰冷气息笼罩了村长全身,属于柳飘雪的声音在他耳边缓缓响起,阴毒又寒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村长额头泛着密密麻麻的冷汗:“你……你们?”
那道森冷又飘忽的声音呵呵轻笑起来:“对,我们,我们这些在你眼中不配出生的女孩,就算活下来,对树名村来说,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明明错的人不是我,可是为什么你们却要活埋我?!”
她话音刚落,突然狂风大起,吹灭所有火把,只剩惨白月光在林中若隐若现。
阴森又可怖。
远处,突兀的警笛划破夜色,手握枪支的警察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将呆滞的村民团团围住。
“放下手中的武器!”
“所有人举起手来!不要试图反抗!”
浓郁夜色之下,一人步伐稳健,朝着小七的方向走来。他身形高大,面容英俊,踱步停在她面前,面色沉重:“玉书受到重伤,找到他的时候呼吸微弱,我已经派人把他送往市医院。”
小七脸色突变:“你说什么?!”
迟暮以为自己听错,掏了掏耳朵:“这位同志,你刚刚说什么?”
“玉书受重伤,失血过多,如果我们晚来一步,他……”男人没有把话说完,后面的留白是个人都懂什么意思。
小七吓的声音都变调了:“我马上回去!”
“不行。”男人拉住小七的手臂,瞥了眼迟暮和胡自狸,“他们可以走,你不行。”
小七抹把脸,很显然忘了这里还有柳飘雪这个大麻烦:“那就速战速决,我表哥他们是柳飘雪许愿对象,不能少了他们。”
男人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迟暮和胡自狸,而后大方伸出手来:“宋青州,刑侦支队长。”
迟暮哦了一声,友好握手,道明身份:“迟暮,霸道总裁。”
胡自狸:“……”
小七:“……”
“……”宋青州说道,“久仰大名。”
迟暮:“谢谢。”
松开手,宋青州一声令下,捕获在场所有的村民,将他们的武器收缴。
因为柳飘雪的出现,所以警察们没有一点阻力就把这群常年干体力活的人制服,他们尚且还在害怕中,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拷上双手,拉进一辆辆的警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