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的天赋,放到星际中任意一个帝国,都是捧在手心里不让人觊觎的绝对人才。
如今的南卓,却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睡觉。
婚礼结束后普遍来说就可以直接散场了,而亦华帝国古时候有个传统,那就是会摆酒席请宴客,酒席上则是由新人来敬酒之类。但是亦潋是什么人?让他敬酒?他敢敬也没人敢接啊!但是到场的又都不是普通人,总不能大家难得来一次就这么直接散场,于是酒席还是摆了,然而新人却没来。
南卓结束后就有些疲乏,早起的后遗症就是整个人浑浑噩噩,时刻都想着睡觉,他对喝酒也没什么兴趣,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补眠。
亦潋见状,便自顾自的带着南卓上了飞船,美名其曰回家。
被带上飞船的南卓还没来得及同南家人道别,然而当他要下飞船的时候,发现飞船已经及时起飞了。
因为身着礼服的缘故,所以身上通讯设备一件都没带。
“你带我去哪里?”南卓眯着眼望着亦潋。
亦潋对着他轻轻一笑,凑到他面前,说:“当然是回家了,现在走到家差不多也该天黑,你对酒席没有兴趣,那我们就不吃了。直接回去……睡觉。”
话落亦潋伸手就准备碰南卓的脸,未料对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十分明显的躲了过去,扭头走到沙发处,把身上的外套一脱,便面朝沙发背的侧躺了下去。
被明显躲过了的亦潋眯着眼睛收回了半空中的手,眸色有些暗沉。
飞船是在一个外表专修别致的单栋房屋前停下,被亦潋硬拽进了房子里。
被带到一个房间蒙口的南卓扫了一眼室内,微微眯起了眼睛。
“在回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全部回去了,屋子也早都布置好了。”亦潋倚着门,轻笑的看着南卓,他伸手准备拉过对方,结果在碰到手腕的前一刻,又一次被躲开了。
第二次被躲开的亦潋看着南卓,眸中的颜色似乎更深了些,不过表情依然维持不变,也不觉得尴尬,镇定自若的将手收了回来。
南卓躲过了亦潋伸来的手后,看了一眼里面的房间,特别墙壁上贴着的一个大大的‘囍’字,只觉得辣眼睛。
“不是困了吗?我可是特意让人好好布置了一番我们的新房。”
南卓没理他,而是转问道:“这个房子就你一个人住?”
“从现在开始是两个人。”
“是吗?”南卓退后一步,扭头扫了一眼,这个房子有三层高,面积挺大,布局简单工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看不出什么生活的气息,进而可以看出亦潋平日应该都不怎么来这里。
其实也算正常,毕竟一个帝国元帅,可没那么多时间回家睡觉。
“有多余的房间吗?”
亦潋一挑眉:“怎么?”
“没什么,只是这个房间,我怕睡觉做噩梦。”南卓毫不留情道。
“哦?做噩梦?”亦潋低声道:“原来你也会做噩梦?”
南卓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看他,“元帅,正常人都会做噩梦。”
“亲爱的,我们现在已经是伴侣了,你不必喊得这么生疏。”亦潋回应的牛头不对马嘴,南卓扫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转身往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推开门,发现是一个空卧室。
“这个房间有人吗?”南卓问道。
“如果我说有呢?”
南卓转过头看他,恰好四目撞到一起,两人的对视维持了短暂的几秒,就见南卓忽然弯起了嘴角,弧度虽然不太明显,然而却能让人察觉出他是在笑的。
“既然如此,现在没人,就先借我睡一觉吧。”
看着合上的房门,亦潋面上笑意逐渐隐去,他眸色暗沉,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抬眼看了一下那扇已经被合上的门板,瞥了一眼那个被‘特意布置’过的‘新房’,在原地静站半晌,拉上门板关上房间,转身离去。
进到房间后,南卓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房间,十分干净,没有一丝灰尘,窗帘紧合着,面前的被单一眼望去平铺的几乎没有一丝褶皱。
这个堪比外头酒店的整洁配置,实在不像是有人住的房间。
南卓抽了抽鼻子,空气里什么味道也眉头,他弯腰伸出一根手指,在被单上轻轻划过,柔软舒服的布料通过指尖传来,将手指放在鼻下嗅了嗅,是一股十分淡的洗衣液味。
想到刚刚亦潋说的,这个房间有人住,忽然觉得有些可笑。确定床铺干净后,南卓这才在床头坐下。
将外套与领带都脱掉后,他揉了揉太阳穴,莫名觉得有些脱力。现在晃过神来,只觉得在不久前那场婚礼荒唐的像一场不知所云的梦境,然而现实却又在提醒着南卓,这并非梦,而是现实。
摘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他仔细的看了起来,银质的男士对戒外表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很普通,然而内里却别有洞天。戒指内环用碎钻雕刻了他名字的缩写,以及亦潋的姓氏的开头大写,顿时一目了然,简单又好看。
与亦潋结婚这件事情荒唐的简直堪比自己重生,上辈子对他而言最不可能的两件事现在居然都接连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也不知是该笑好运,还是该笑不好。
将戒指往裤兜里一塞,转而倒在床上,南卓伸手抹了下自己的双唇,之前在礼堂上被迫亲吻的触感似乎还留在唇上。亦潋靠近过来时候的气息,以及对方那时候的眼神,都清晰无比的倒映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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