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偷偷做了个啃玉米的动作,又指了指他,意思是玉米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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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昨天晚上吃太多了,今天早上醒的也早。等她下楼前检查书包的时候看见对面阳台上陈逾司打着哈欠在给花花菜菜浇水。
蒋云锦做了早饭,陈逾司来蹭饭的时候,小馄饨刚下锅。
纪淮问起他昨天的玉米好不好吃。
陈逾司伸着脖子看了眼厨房里的身影,手搭在桌子边缘:“好吃是好吃,代价也蛮惨的。”
纪淮没想到,讷讷地问:“玉米不干净嘛?吃了胃疼?”
“昨天怕你吃冷的,不就塞衣服里给你保温嘛,没想那玉米还挺烫,我细皮嫩肉的我自己都意外,回去洗澡的时候现在被烫了。”
纪淮不太信:“骗人的吧?”
“骗你干嘛?”陈逾司靠在椅背上,笑得戏谑:“这下好了,你都在我身上留痕迹了。”
他说得奇奇怪怪,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听着却让人浮想联翩。纪淮听着厨房里小火烹煮锅铲碰撞的声音,大姨就在不远处,在一个屋檐下,纪淮抬手打在他腿上,让他注意发言:“我没有。”
“不信?” 陈逾司唇角挑上去。
正想着要怎么逗她,她不按套路出牌,反杀个陈逾司措手不及。
“给我看看。”纪淮伸手都准备自己掀他的上衣了。
一会害羞一会又主动,真应了那句‘菜鸟克高手’,她不好意思的时候陈逾司死命要逗她,她只要一厚脸皮,他就不能坦荡荡了:“长大了啊,以前是偷看,现在都明目张胆的叫我脱了。”
听他又翻旧账。
“这件事你还提?”纪淮都数不过来他翻了多少次旧账了,不管一开始两个人在为是什么事情辩论,只要他一落下风就开始拎这件事出来。
他也耍赖:“只准你看,不准我提?”
许斯昂睡眼婆娑的下楼,一下楼就看见让人怀疑人生的一幕,他那个看上去文文静静,乖乖女的表妹现如今抓着陈逾司的衣摆,一副准备糟蹋黄花大闺女的老狗贼模样。
他自己是男生,知道男生的心思,原本还为纪淮和陈逾司谈恋爱可能会被吃豆腐占便宜而担忧,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他真不知道陈逾司的清白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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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担心这陈逾司被玉米烫伤的地方,他不肯去医务室,毕竟不是说有人都能轻易把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出口。
以前读书的时候班级里有个女生被热水瓶烫伤过,那大腿上留下了狰狞的伤疤。她冬天暖热水袋也被烫出过水泡,怕陈逾司没处理好伤口,纪淮来来回回问了他好多遍伤口如何。
因为问了太多遍,那样子颇有一种不看他身体不罢休的架势。
陈逾司搁下笔,教室里虽然自习,但还是有人在交头接耳。陈逾司凑过去小声说:“能熬到放学回家嘛?”
就这奇奇怪怪的发言,果不其然吃到了纪淮赏给他大腿的打一巴掌。
“我一本正经关心你呢。”纪淮瞪着他,凶巴巴的样子:“我又不是看你脱衣服,我就是想看看烫伤的地方。”
“我也一本正经呢。”他嘴上这么说,脸上笑却不是这个意思:“我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脱给你看吧。还是,现在偷偷去厕所?就我们两个。”
纪淮看见他的手指在他们之间转动,暧昧横生的拆句,主语颠倒。伸手捏着他那根手指,报复的用力握着。
只是用力握着,没朝其他方向掰着,怕弄疼他。
咬牙给他强调:“一本正经!”
“行行行,不去厕所。我们放学别回家了,你跟我走。去我房间,我给你看。”他压着嗓子,全是气声,烫红了她的耳舟。
纪淮不知道是自己没得救了,还是他没得救了,这话听来听去就不积极向上:“这玉米有点来头,这么厚的皮都能把它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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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逾司家里没有烫伤药膏,纪淮从药店出来,还有先见之明的买了一个大号的防水创可贴。
纪淮也不是第一次去他房间了。
他把门窗一一关好,打开空调,放下书包,站在空调的暖气出风口。
故意说了一句:“我要脱了。”
正这时候白天嚷着非要检查他伤口的纪淮有点怂了,他是故意的,慢悠悠的将外套脱下来还叠好,等脱卫衣的时候一回是掀开下摆的脱法,刚把下摆先起来,又放下,扯着上衣领子,往上一扯。
卫衣一扯带着里面打底的长袖下摆也跟着往上跑。
那一截腰腹露在亮晃晃的白炽灯光下,他往床上一躺,朝着门口的纪淮招了招手:“怎么?现在不好意思了?”
身体线条好看,腰腹和她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差不多,假期没养胖他。
纪淮做了一会心理简述,知道这个人是故意的,在心里念了三遍‘六根清净,邪魔退散’,不太管用后,又想着色字头上一把刀。
纪淮故意没去看他,磨磨蹭蹭的走到床边,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去拆药盒,身后的床上传来动静,纪淮在棉签上沾上药膏,刚一回头,就像眼睛触电似的又转过头。
“陈逾司,你衣服撩那么高干嘛?”
“光全身你都好意思从头看到尾,现在裤子还穿着,露着上身反倒介意了?”陈逾司扭曲她的意思:“所以,你是叫我全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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