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日子来的很快,毕竟时间可不管人类是怎么想的,该来就来该走就走,除非谁学了大时间停止术。
第一天的课程是云岭来上,其实相比起对于这些乱七八糟事情不太在意、或者说即便在意一般人也看不太出来的卫镜承来说,让他第一天去还是第二天去都无所谓,反倒是让云岭需要选个他能放心的时间上、剩下的卫镜承来补全就好。
云岭繁复思索了几次后,一咬牙一跺脚,早死早超生!他身为堂堂八尺(?)男儿磨磨唧唧做什么?该上就上、该干就干!何况就算往后拖一天,要是上课效果没有卫镜承好呢?而且他还有马老师给的模糊神器!
总之,一阵头脑风暴后,他就干脆排在了第一天,是死是活都随他去了。
很快,第二天到来,一大清早的云岭爬起床来洗漱、掏出门派服——昀华派最早的时候并没有准备弄什么门派服。闫老师原本的门派大家穿的都是道士服同款,同样,绝大多数的修真门派中的教义、理论多少都和道教、道家相关。
话说,道家、道教似乎在历史上的记载是经历了一段时间后才逐渐发展出来的,至少云岭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如此,更早的时候是方士、以及传说中的术士。严格来说,修士们的传承其实应该就是术士一脉,只是这一词汇在几千年就和道家、方士混到了一起,后来更是被统一当做是道教、道家的传承,于是就更加无法区分了。
而道袍的模样也在那个时候大致定了下来,但那可是几千年前,然而修真盛行、灵气溃散之际却是上万年前,为什么它的道义、理论甚至服装都和后世的道家十分相似……云岭脑洞转悠了一大圈后只能猜测——应该是后来道教出现的时候参考了术士们的教义和服饰吧?
历史上的很多事都是一笔烂账,云岭他们也不能确定他们从各种途径弄来的书籍、典籍里记载的内容就一定都是对的。甚至其中许多内容本身就是相互矛盾的,所以在看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必须带着脑子看、并按照自己的逻辑缕顺、整理出自己认为相对可以参考的内容,即便自己猜测的未必一定是对的,至少也是可以说服自己相信并记牢的,不然某些理论压根说服不了人,心中不信,又怎么会真的记住?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使用呢?更不用提在这一基础上形成自己的观点了。
至于这样下来会不会影响修炼什么的,在没有那个能力去求证之前,这些都还无法形成严重的问题。
脑中开着乱七八糟的脑洞,云岭和卫镜承两人一同乘坐叶片法宝飞下山去、到外门所在的地面山头上准备开课。
卫镜承是陪同云岭一起去的,当然不会上台,但他会在一边、只有台上云岭能看到的后台入口处守着,而明天云岭也会等在那个位置。
头一次讲课的感觉不太好形容,云岭有种要上台受刑的即视感,但好在……他多少也算是经过大场面的人,虽然那些大场面没有哪个会有如此众多双眼睛关注着他。以前他即便被迫上台营业,却也是和华大古修的同学们一起,这种独自一人在台上、被如此众多的外门弟子围观的感觉还真的是很奇妙的呢。
到了台上,坐在位置上、打开背后荧幕,将课上需要的内容调了出来,是的,为了这堂课他还做了个ppt……就很认真。
大厅中坐着密密麻麻的人头,一眼看过去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云岭心下琢磨这怎么也得上万了?因为他这一眼看过去居然有种房间中、座位上的人无边无沿的感觉。他和卫镜承两人前几天还很作死地跑去外门弟子的论坛上看,发现有不少原本在外面做任务的、或者在其他城市中的弟子,居然因为他们两人要开课而特意跑回来围观。
如此厚待,真的让云岭感觉无福消受,此时看来,果然能赶回来的都尽量赶回来了。
清清喉咙,云岭抬手一挥,给自己施加了个扩大声音的法术,开始上课。
课堂上多少有些嘈杂,考虑到自己要直面压力,犯不着在这种没什么危机的情况下失了分寸影响心境,云岭并没有用上马老师传给他的模糊法术。幸好下面的弟子们也都很给面子地静下来,乖乖听他讲些什么。
云岭准备的课程内容是关于炼器方面的,基础方面的内容略微带过,随即就用炼制最基础的法衣为例子,详细地讲解制作过程以及制作成功后的祭炼方式方法。修士的寿命相对普通人来说算得上漫长,而法宝法器这些东西即便是同样的配方、类似的手法,在制作的过程中也会因为材料的不同、环境的不同、制作者的个性、习惯手法和理解有所偏差,因此,如果能自己制作是最有可能做出最适合自己的法宝。
当然,如果实在没这个天赋,找炼器大师做出一件宝贝来,之后自己将之祭炼并花费漫长的时间和本身的法力将之吃透、慢慢按照自己的意愿潜移默化的修改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么做的麻烦程度要比从别人那里买一件更耗时间和琐碎,而且最后的结果也未必如自己所想。
特别是有些品阶很高的法宝最后还有可能经过重重洗练升级、甚至诞生灵智、生出器灵来。这种器灵照样会因为是不是亲生的而有所差别,还是那句话,想后续省事一点、让这些东西听话一些的话,能够亲生的话最好不好借助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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