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易天观中还有凌乾仙宗的人,也可以动手救人。”以免魔修恼羞成怒直接把人撕了。
沈鹤之犹豫了一瞬,他们打破了魔修的盘算,魔修必然不会放过,现在皇宫才是最危险最有可能被魔修攻击的地方,他若离开的,皇宫里就只剩下一群拖后腿的凡人和小祖宗一人了。
六安道,“你去吧,我实力比你强,足以自保,大不了还能直接逃走,没人要我必须硬抗不是?哪怕敌人再强大,我也有脱身的办法。”
沈鹤之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更何况易天观距离此处不过一个瞬移的距离,若真有危险,小祖宗只需要通过契约唤他一声,他定然赶得及的。
沈鹤之离开之后,皇帝的寝宫里便只剩下正在记录符阵的六安,以及狼狈的忍受疼痛的皇帝了。
除了皇帝无声挣扎响起的衣料摩擦的声音,这个破破烂烂的寝宫安静得诡异。
皇帝身上的疼痛集中爆发,原本就是因为黑气被龙气镇压之前的反扑,如今过了一会儿,汹涌回流的龙气终于将黑气镇压下来,浑身的疼痛也终于缓解了些。
疼得有些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皇帝从木板上坐起,看向围着那大坑转悠,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总感觉特别厉害的漂亮男子,忍不住开口道,“仙长与鹤儿,是同门?”
六安手上的动作不停,原本不想搭理皇帝,但还是回了一句,“算是。”
皇帝不知想了些什么,“仙长愿意同鹤儿前来凡间,想必与他是极亲近的朋友?鹤儿他,在宗门过得如何?可有结识许多朋友?”
“你误会了,”六安一心二用,“我与鹤儿并不是朋友。”
“至于他在宗门过得如何,你直接问他便是,他若愿意告诉你,自然会同你说起,你问我作甚?更何况,知道了你又能如何?若说他在宗门受了委屈,凭你还能为他讨回来不成?你又会去为他讨么?”
皇帝被六安的反问弄得哑口无言,“抱歉,是我妄加断言,不自量力了。”
六安录完了一块玉简,换上另一块来,“收起你那无谓的愧疚之心,鹤儿他如今已强大到无需任何人同情怜惜,他在沈家的遭遇,对于如今的他而言,也已经不值一提。”
皇帝惊讶的抬起头,“仙长知道…是鹤儿告诉您的?”
愿意对人倾诉以往的人生遭遇,沈鹤之应当极为看中此人才是,这人为何又说不是沈鹤之的朋友?
“你想多了,”六安不咸不淡的道,“鹤儿根本懒得提起你们沈家的这些破事儿,我能知道,是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
沈氏的确给沈鹤之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但真正改变他的,六安敢拍胸脯保证是自己,对于现在的沈鹤之而言,当初在沈家的那些记忆,也只是尘封在深处的符号罢了。
皇帝还真以为以往的经历能够动摇沈鹤之?抱歉,现在的沈鹤之根本不在乎了。
一开始就知道?皇帝十分惊讶,这样一个出色的人,他若是见过,必然不会忘记,但他并不认识,这难道是仙家的手段?
六安不用问都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懒得解释,管他怎么想呢?
谈话间,六安将第二块玉简也刻满了,他想了想,问皇帝,“你口中的那些魔人具体做了些什么?你知道多少,事无巨细,有多少说多少。”
皇帝本还在思考沈鹤之和六安之间的关系,六安突兀的问起,他还愣了愣。
不过他好歹是一国之君,也知道这次魔人之乱事关重大,便很快理清了头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同六安祥子说起。
再看易天观那边,沈鹤之听了六安的话,直接从皇宫处瞬移前往易天观附近他们先前藏身之处,打算与圣九玦汇合。
熟料刚一到达,沈鹤之便感觉到不远处传来的异常波动,再一看,圣九玦竟在不远的半空之中与人缠斗。
圣九玦此刻已经化作狮子大小,九条狐尾作为武器在空中灵活摆动,以一妖之力生生缠住了七八个敌人,仔细看去,那几人似乎要往皇宫而去,正是圣九玦将人缠住,才使其不能离开。
那几人乃是魔修,有分神期三人,元婴期五人,并非是他们查看易天观时在易天观表面看到的人。
看样子,这几人应该是潜伏在易天观中的某处,在察觉到皇宫的变故之后,便想要往皇宫赶去,却被圣九玦拦下了。
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操纵那些人魔混血在大冶朝活动的幕后之人。
沈鹤之迅速做出了判断,赶紧加入了战局。
圣九玦能够以一己之力拖住这些人而自己毫发无损,着实是厉害,但受限于它现在的境界,它也仅仅是将人拖住罢了,并不能有效的解决掉这些人。
不过沈鹤之加入进来后,局势就发生了变化。
沈鹤之当先出手击杀了那几个元婴期魔修,剩下的前三个分神期便有些慌神,圣九玦也得到了喘息之机。
“怎么是你这臭小子,安安呢?你将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了?”
“皇宫那边已经解决了,小祖宗让我前来提醒圣前辈一声,没想到晚了一步。”
听到是六安关心他才派沈鹤之来,圣九玦才收起不爽,“那就速战速决!”
第四百零三章
原本打算留下一个活口拷问一番,但察觉到对付不了联手的沈鹤之和圣九玦之后,这三个分神期魔修便十分干脆的自爆了,难免令人有些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