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不能这般随随便便的询问这二人,不然以这狐妖的性子和沈师弟对狐妖百依百顺的模样,他保准被被这二人看笑话。
今日他来,可不是来让人笑话他的。
想到此,吕晴华颇为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沈师弟,此次来,倒是有一事前来找你商议。”
沈鹤之也没有抓住这两位师兄之间的那点小毛病不放,他从善如流的顺着吕晴华的话回答:“师兄请讲。”
说道此事上,吕晴华也的确很快就忘记了先前的不适,他略有些神秘的道:“你刚从宗门外回来不久,你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修真界这么大,每天发生的事情这么多,沈鹤之也不知吕晴华说的究竟是哪个,更何况他和小祖宗才从漠莎皇朝回来不久,对如今五灵皇朝的动向,还真不怎么了解。
“前段时日我与小祖宗在人迹罕至之处历练,倒未曾关注过修真界的近况。”
红磨沙漠的确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他这么说也没有错。
吕晴华也不觉得奇怪,他这个师弟和新晋的松天长老似乎都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爱闭关修行的人。狐妖虽然挺喜欢八卦,但也只是送上门来的热闹听一耳朵就是了,从不见他主动去搜寻热闹的。
他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于沈鹤之听:“前段时日,也就是我和你薛师兄从千启秘境回宗后不久,位于中五灵乌丛山外围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头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百丈宽的裂口,横亘在山巅的天际中。”
“有好事者冒死前去探了探,百十个金丹期左右实力的修真者仅活了两人回来,被无数双眼睛看着,那两个修真者也没敢隐瞒,据他们所言,那竟然是一座新的秘境。”
又是新秘境?
六安和沈鹤之对视一眼,他们都暂且放弃了,怎么还就过不去新秘境这个坎了?先前才从沈卫时口中知道些许消息,如今又从吕晴华口中得到了消息?
六安问:“那两人进去过新秘境了?”
“那倒没有,”吕晴华摇摇头,“新秘境还在空间乱流之中,入口未稳固,那二人不过远远看到了冰山一角,因为命不该绝,又懂得知难而退,身上还有点保命的手段,并未像其他人一般被拖进空间乱流搅碎。”
被空间乱流搅碎,这倒是和沈卫时口中的那个分神期修真者的死法一般无二。
想到此,沈鹤之道:“新秘境之事,倒也听到了一丝消息,听闻仙宗也折损了一位分神期修真者在其中?”
吕晴华不知道沈鹤之是在变相向他打听那分神期宗卫的消息,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似有些嘲讽,又似有些惊讶,总归是一言难尽:“沈师弟几乎不关心宗门和修真界之事,但某些消息倒颇为灵通。”
薛呈熠见他露出一副耻于提起的神色,自然而然的接过话头,对有些疑惑的沈鹤之解释道:“确有此事,那分神期修真者还是一位少宗主的宗卫。”
看来沈卫时的猜测还真有些依据,沈鹤之又道:“可是银芒剑主刘白锋的宗卫?”
薛呈熠颔首:“正是。”
吕晴华忍不住道:“那刘白锋的事,也不算多光彩,宗门虽未明令禁止传播此事,但知情者也有意识的将此事瞒下了。你这才回宗几天,竟然也知道了他那破事儿?”
沈鹤之空降少宗主,如今入驻松天浮岛还不足五年,甚至有大半时间都未在宗门之中。吕晴华敢肯定,宗主弟子五十来人,这对儿道侣认识的绝对不超过两个。
对,就是他们两个。
想不到,他竟然会知道刘白锋的事,难道那新秘境外发生的事,已经传得修真界人尽皆知了?
沈鹤之摇摇头,“具体事宜我们也不知,只是恰巧知道一些消息,有些猜测罢了。”
“猜测?”这种事情还能猜到吗?
见二人不解,沈鹤之便同他们说起自己手底下的宗卫跳槽一事,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便是他不说,日后他们也总能打听到。
听过沈鹤之的描述,薛呈熠还好,吕晴华却是脸色难看,“这姓刘的真是欺人太甚!”
薛呈熠和吕晴华二人一同成为凌乾仙宗的少宗主,自来几乎是形影不离,有对方在,他们虽不像沈鹤之这么足不出户,其他少宗主之中也没有深交之人。
后来有了沈鹤之这个邻居,一开始出于对这个空降隔壁的小师弟感兴趣,后来又得六安的指点,加之混乱之域的那番经历,他们几乎是将沈鹤之当做了嫡亲的师弟。
如今骤然听到那宗卫趁护主外出历练之时摆了沈鹤之一道,还让那姓刘的欺负吃了大亏,他们如何忍得?
薛呈熠剑心稳固,情绪内敛,只在心中皱了皱眉头,吕晴华却是当即发作了,他冷笑一声:“也无怪那姓刘的这么不要脸,别人的宗卫都敢要。就他做的那破事儿,宗门也不能再冒着高手折损的风险再给他安排一个分神期宗卫去。如今有人送上门来,他又自持资历实力都高过你,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听吕晴华几次提起,六安与沈鹤之心中也隐约有些猜测,沈鹤之道:“那分神期宗卫的陨落,与刘白锋可有什么关系?”
吕晴华道:“自然有关系。”
“新秘境有多危险谁人不知?好好的分神期修真者,又是宗卫,总不能背着护主自己跑去秘境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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