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我都想你了。”小东靠过来,撒娇着说。
周书扬应景地捏了下他的脸蛋,调戏道:“哪里想了?”
“你怎么这么下流?”
“哦?你试过?”
两人黏黏糊糊半晌,小东提议去茶座坐着,方便好好“聊”,周书扬了然,欣然同意,便叫了Waiter安排。
“对不起,先生。”Waiter说,“今天茶座都坐满了,不过九号桌只有两个人,要不您二位过去拼个桌?”
来彼岸花的人向来大胆开放,虽说不至于公开表演黄色动作片,但所谓的“亲密”接触,譬如拥抱、接吻之类的,互相并不避讳,于是周书扬同意拼桌,搂着小东,跟Waiter过去了。
三人来到九号茶座,入眼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对方也是一对,男人正抱着一个少年激-吻,他的手犹如毒蛇般在少年身上熟稔游走,嘈杂的音乐盖住少年的S吟声,但从表情上看得出,人已经被吻得Yu火焚身。
周书扬看得老脸一红,他自认为也是久经沙场了,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搞得浑身燥热。
这特么也太香艳了!
咦?这男人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盯着背对他、抱住少年正在舌吻的男人,周书扬陷入了沉思。
Waiter波澜不惊,只一脸面无表情地等待,直到两人亲够了,男人松开少年,少年娇喘连连,Waiter这才露出公式化的笑脸。
那男人似乎被吓一跳,完全没想到自己接个吻还要被围观,马上端坐好,整理一下衣服,刚想说话,顿时石化了。
周书扬也傻眼了。
“你你你……”他指着男人,一脸震惊。
周书扬万万想不到,居然在彼岸花见到司徒越,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相遇。
世界是那么大!
世界又怎会这么特么小?!
周书扬风中凌乱。
司徒越怔楞数秒,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但很快恢复镇定,朝周书扬抬了抬下巴,淡淡道:“好巧。”
Waiter礼貌地说:“既然几位都认识,那就在好不过了,先生您就坐九号了?”
“哦,好。”周书扬喃喃道。
Waiter完成任务,退下了。
周书扬和小东坐到空位上,小东紧紧靠着周书扬,而司徒越则翘起二郎腿,懒散地倚在沙发里,怀中抱着那个少年小零。
两人隔着一米远,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
周书扬感觉自己的尴尬癌发作了,真想原地去世。
过了一会,司徒越突然低头,朝少年耳语几句,少年马上嘴撅得老高,司徒越轻轻吻了下他的唇,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少年不情不愿地走了。
司徒越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抬眼注视周书扬,朝他挑了下眉。
周书扬:“…………”
啥意思?周书扬心想,我也得跟着呗?
他想了想,朝小东商量道:“小东,我想跟朋友单独说点事,很重要,你自己玩去吧,好吗?”
小东这人挺识相,向来秉承着你情我愿,遂乖巧地说:“好的周哥,那咱有空再聊。”
“去跟前台说一声。”周书扬道,“今天你喝的酒全部九号桌买单。”
小东说了声谢谢,笑着离开了。
茶座里终于只剩下周书扬和司徒越二人,然而尴尬的气氛还是在持续,他们都默默喝酒,没人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道:“你……”
“…………”
“你先说。”周书扬尴尬得无以复加。
“还是你先说吧。”司徒越道。
周书扬迟疑片刻,起身坐到司徒越旁边,端起酒跟他碰了下杯,说:“隐藏得挺好啊。”
司徒越哂笑:“彼此彼此。”
“你……”周书扬摇着手里的酒,问:“一直都是?”
“唔。”司徒越说,“母胎的。”
“我也是。”周书扬再次跟他碰杯,说道。
如此打开话题,尴尬终于缓解不少,周书扬很快耐不住性子,叭叭叭话开始多起来,喝着小酒,朝司徒越讲述自己性取向的光荣往昔。
司徒越认真听着,偶尔喝一口酒,注视周书扬明亮的眼眸,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我跟家里出柜特别逗。”周书扬说,“那会我还上大一呢,我记得是放暑假吧,我就随便挑了个日子,趁着吃晚饭时说了。”
“当时我爸气得直抽抽,我妈哭得鼻涕眼泪,然后我就遁了,在外面躲了三天三夜,等回去的时候两人都想通了,一切照旧,搞笑吧?”
“说明你爸妈很开明。”司徒越评价道。
“那倒是。”周书扬说,“他俩向来想得开,所以我出柜才会那么随意,我就知道他们会接受。”
司徒越点点头,周书扬问:“你呢?有没有出柜?”
“早出了。”司徒越答道。
“说来听听。”周书扬好奇道,“有没有挨打?有没有闹得鸡飞狗跳?”
司徒越道:“我是晚上说的,我爸妈什么都没说,就说知道了。”
“啊?这么简单?”周书扬有些诧异。
“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妈第二天找我,”司徒越笑着说,“跟我说以后最好戴两个套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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