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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卷手指插|进段榕又短又硬的头发里,一点质疑也没有,“嗯,二哥很好看。”
    段榕把俞卷送到海洋馆,在更衣室里单腿跪地,亲自握着俞卷白嫩的脚给他穿鱼尾套,那双手碰过很多东西,大多丑陋不好看,唯有这双脚,细腻,漂亮,也是段榕最珍贵的礼物。
    他的手比起俞卷的脚都粗糙,手背上青色的文身很夺目。俞卷扶着段榕的脖子,站起来拉好了拉链,轻声问道:“二哥,你为什么有这么多文身啊?”
    像家里另一个主人到来,询问家里的过去。
    段榕抱着俞卷出去,放入水里,旁若无人地亲了一口,“二哥以前当卧底的,文身是迫不得已。”
    这个年代还没有开放到同性婚姻合法,但鉴于段榕的相貌和身高看起来都很不好惹,有工作人员看到了也没敢当面说什么,假装没看到。
    而像段榕跟俞卷这样的人,只要不是当面说,其他时候他们听不见都当无关紧要。俞卷第一次在外面被亲,很羞涩,虽然不怪段榕亲他,但是一下水就游远了。
    假的鱼尾巴一甩一甩,段榕抱着手臂勾起唇,站在上面看着。
    说起来,还没见俞卷在他面前用真的鱼尾游水。
    想想家里那小小的浴缸,段榕叹了口气,面上四平八稳,心里开始算资产了。
    至少泳池得有,俞卷不能总这么出来抛头露面的做人鱼演员,危险太大,容易暴露,但段榕在给俞卷打造个泳池前,他也不会限制俞卷出来做兼职。
    他宠着俞卷,什么都能给,但他希望俞卷同样也可以自己独立更生,如果哪天他不在了,至少俞卷不是个小废物,他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继续活下去。
    第一天的演出很顺利,段榕从头到尾没离开过俞卷的视野,众多游客中,俞卷缓缓游后,红着耳朵动作有点拘谨地给段榕画了个大大的心,游客们以为是给他们的,其实是只有段榕一人。
    这个心画的,段榕捻了捻指腹,想把俞卷捞到怀里好好亲两下。
    会勾引他了。
    一连三天,段榕白天在外面接私活,到了时间就会回家接小鱼儿去上班,接下来一个晚上都是跟俞卷在一起。烟瘾难免会犯,段榕偶尔忍不住了会抽一支,其他时候都是吃糖。
    这导致小鱼儿间接更喜欢跟他亲亲了,也是好事。
    这天把俞卷送下水,段榕在抽烟区点根烟的功夫,许付火急火燎给他打电话,一通电话没打完就挂断,继续打,生怕电话铃声到后面就那么大声了惊动不了手机的主人,段榕对此只有一个评价,闲的火烧屁股。
    打多少不都一样,他叼着烟接了电话,“喂,有屁快放。”
    许付那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背景音有点杂,捂着话筒,“二哥,我感觉那帮富二代不太对。”
    许付今天是跟他姐出来喝酒的,他姐虽然是警察,但脱了警服也还是个辣妹,喝酒蹦迪一样不落,许付被音乐震的耳膜疼,出来喘口气,看到角落的卡座里有几个眼熟面孔。
    叫不出名字,但许付都见过,是前不久在袁阿姨生日宴会上出现过的年轻富二代,其中一个似乎是袁阿姨的干侄子。
    就是干侄子,没一点血缘关系的,据说是这个富二代开玩笑叫袁阿姨姑姑,叫着叫着就成了干侄子。
    他们那个圈子很大,很乱,关系复杂的很。
    段榕听到了声音,皱眉,拿下烟,“别乱看别乱碰,你跟谁去的?”
    许付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行动,那些人坐在那里,氛围就不太一样,他过去把他姐的话筒没收了,“我姐,她人来疯,二哥,那我带我姐回家了。”
    段榕嗯了声,挂电话前问了句,“里面有没有照片里那个露半张侧脸的男人?”
    许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拍到了,翻出照片,“是他!二哥,你怎么知道啊?”
    段榕哪知道,他就是随便问问,随便猜的。
    许付道:“他是袁阿姨的干侄子。”
    段榕没多评价,只是让许付注意安全,别在自己家地盘还被害了,“别瞎吃别人递给你的东西跟饮料。”
    许付表示懂的,“放心吧,二哥,这边有我爸呢。”
    多大个人了,出门喊二哥,在家躲爸后面,段榕笑骂了几句,挂断电话,烟也抽完了,他拐去洗手间洗了洗手,出去继续看他家小人鱼表演。
    好像这辈子已经定下了,段榕就在这个南方的小城市跟俞卷一起过日子,不接大案子了,往后等俞卷毕业,可能他们会去另一个新的城市,买房买车,平凡又安稳地度过这一生,可平静的水面下藏着暗流。
    二月二十一号,许付匆匆打来电话,“二哥,礼州出命案了,离云城不远,我们接吗?”
    礼州是俞卷出生的城市,段榕没犹豫就拒绝了,“不去。”
    许付顿了几秒,声音有点低,“二哥,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接案子了啊。”
    其实有感觉到,但许付一直没明着说出来,他觉得二哥还会破案的,他是侦探,他天生就是干这行的。
    “死了两个大学生,网上都公开了,以前你都接的。”
    段榕面无表情,看了眼厨房里洗水果的俞卷,知道他听力好,把阳台门关上了,含着糖,“礼州是你师娘的老家,我带他去那里破案不合适,正好你这次自己试试接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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