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滨海虽然双腿跪着,可是气势却依旧凛然,丝毫没有任人宰割的感觉,那种全身上下,浑身天成的作为将军的气质,让人本能地胆寒。
戎马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现在的他也已经活够了,生死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真是没想到,你对你那个孙女居然这么上心,可惜啊,她可是叫了我整整十五年的爷爷,她要不是你顾滨海的孙女,我还真的挺喜欢她的,可惜了。
纳兰沧说着,浓重地叹了一口气。
纳兰沧,我知道,你虽然做着令人不齿的勾当,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守信的人,我今日既然来了,你总该告诉我,你到底准备怎么帮她脱罪,好让我死的瞑目吧。
顾滨海话音刚落,纳兰沧就笑出了声,守信?顾滨海,你真是可笑,我纳兰凝对任何人都可以守信,唯独对于你,我不需要,我要的就是你痛苦,你死不瞑目!
纳兰沧说着,笑得狰狞,看着顾滨海震惊的表情,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纳兰沧,楠楠是真的把你当成了亲爷爷,这十五年,你一直都是虚情假意,可是她对你却是真情实意,为了不让你失望,她可以拼命,你就真的舍得让她背负这样的污名,这样
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心软就会放过她吗,顾滨海,你真的太可笑了。
纳兰沧说着,看向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对着为首的野狼道,去吧,把这些年我教给你的,都用上吧。
是。野狼答应着上前。
纳兰沧背过身,没有去管野狼是怎么折磨顾滨海的,只是那一声声的鞭声却还是那么清晰地钻入耳中。
纳兰沧紧攥着手,小惜,我终于替你报仇了,你泉下有知,也应该欣慰了。
身后,野狼的鞭子还在一声一声地落下,纳兰沧却觉得有些疲乏了,转身看向野狼,住手吧。
野狼这才停下了手里的鞭子。
顾滨海浑身是血,却依旧将脊梁挺得笔直。
顾滨海,去赎罪吧。纳兰沧说着,举起枪,对准了顾滨海的脑袋。
砰。
熟悉的枪声传来,纳兰沧手中的手枪掉在了地上,原本举着枪的右手鲜血直冒。
老爷,您没事吧。野狼急忙上前,想帮着纳兰沧一枪崩了顾滨海。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面前就站了十几个特种兵,每一个都荷枪实弹地对准着他们。
野狼举着枪的手最终还是没敢扣下扳机,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敢动,顷刻之间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纳兰先生,你以为整个Z国都是您的后花园,可以任由你随意伤人杀人?皇甫闫看着顾滨海现在的样子,眼中满是怒火,上前扶起顾滨海,对着纳兰沧怒声道。
纳兰沧冷笑了一声,皇甫少将,您有证据吗,您这样仗着自己的身份血口喷人,就不怕寒了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心吗?
对于纳兰沧这种不讲理的行为,皇甫闫也只是冷笑了一下,看向纳兰沧,不管如何,还请纳兰先生跟我们回去一趟。
皇甫闫话音刚落,野狼已经身后一群人的枪都瞬间举了起来。
双方一下子僵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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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纳兰凝一个人等着,心里很不好受,她担心皇甫闫,也担心顾滨海,可是偏偏,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突然,门被打开了,门口,警卫员站在那里,看向纳兰凝,纳兰小姐,您的案子出现了新的情况,需要您配合调查,麻烦您现在就跟我走一趟。
什么情况?纳兰沧看着警卫,问着,眼神却在四处扫过。
也许是因为顾滨海的原因,所以这里只有这一个警卫,很是松懈,大概是压根就没觉得她会逃跑,但是现在的纳兰凝却真的冒出了想要逃跑的心思,如果不亲眼看着她在意的人安全,她的心始终无法踏实。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纳兰小姐,您过去了就知道了。
警卫说着,在前面带着路,丝毫没有提防身后的纳兰凝。
纳兰凝在跟着他走出一段路之后,一个手刀打在那人的脖子上,直接把他打晕了过去。
快步走到门口,看着门口军旅色的吉普车,以及车上的人,纳兰凝就快步走向了后院,用绝缘的物品隔开了电线,翻车出了院子。
不敢耽误片刻的时间,纳兰凝快步向前跑去,她知道,一旦被外面的吉普车发现自己逃跑了,那么很容易就会被抓回去,所以她必须以最短的时间逃到一个安全的地带去。
纳兰凝一直向前跑了许久,才终于看到了一辆车,拦下车,让他带着自己去了最近的租车点,然后直接租了一辆车,向着S市开去了。
一路上,纳兰凝几乎都将油门踩到了底,内心的不安随着距离的接近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好似越来越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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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沧,你应该知道,今天如果这里发生一场枪战的话,你会被判什么刑法,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皇甫闫看着纳兰沧说道,他不想浪费时间,更不想自己的兄弟受伤。
面对皇甫闫的喊话,纳兰沧却根本就不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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