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脚步却是半分也迈不开,只见陆寒枭抱着顾湫跑过她身边,他说:四月,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恐怕,等不到了呢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如一阵风一样抱着顾湫离开,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女人回首,冲着她缓缓漾开一抹笑,那是胜利者的微笑?她没有输给顾湫,只是输给了陆寒枭的感情而已。
她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对夫妻,他们虽然天天都生活在一起却跟陌生人一般,可是多年以前他们也曾相濡以沫恩爱有加,只是后来女生出钱让男生读书,男生考上了大学,学成回来以后却不要她了。她跑到男生的学校门口以死相逼,两人最后还是结婚了,但却终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里面最让她记忆深刻的就是女孩受不了男孩婚后的冷暴力,她大闹,希望男孩能够跟从前一样,就算是吵架也好,别什么都跟她分得那么开。可是男孩却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变,爱情就不能?
怎么会不能呢?陆寒枭不就变了,当你爱上另一个人,又怎么会再去在意曾经那个人的感受?当你爱上了顾湫,那就注定了你会把她放在第一位而花姒,又被抛弃了呢!
眼前是满目的赤火浓烈,灼得她双眼赤红:救命救命额上虚汗直冒,又是那个梦,她都还来不及委屈解释,就已经输了,在他与她擦肩而过第一时间去救顾湫的时候她就输了,输得哑口无言。就算是她说这场火灾是顾湫故意放的,绑架她的人里也有顾湫又怎样?陆寒枭不会相信她的,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四月,就算是人命关天,他也可以冷漠地侧开她,去救那个离得更远的罪魁祸首顾湫。
花姒,你还有什么可不甘的?早就该死心了而已,这次回来,她不仅是要看看陆寒枭跟顾湫这对璧人结婚,更要回来讨债。顾湫,当年那一巴掌算上利息,她可不会手下留情,还有在那场火灾里毁掉的脸,她都要一点点取回来。
纱纱,醒醒,做噩梦了?耳边是乔璟然的关切之声,和繁杂的吵闹声,悠悠转醒,原来是又做那个梦了,她伸手摸了摸眼角,还好没有哭,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没事儿,你们继续喝吧,我出去透透气。她抚开了乔璟然,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现在心情着实难受,她这次回来一定要一步步踏回花家,更是要让顾湫付出代价,就算是陆寒枭求情,她也绝不留情。
天知道她拿着镜子看着那张被大火烧坏的脸时有多绝望,就算是后来修复了更加漂亮的脸,但在她心里,却始终也不及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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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祁,我可以吻你吗?(红韶)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追星不看名字的女孩儿。顾祁微微一笑,觉得这小姑娘其实挺可爱的,听惯了粉丝对于自己的赞美之词,突然出现这么个与众不同的粉丝,倒是让他觉得新鲜。
顾祁?红韶眉梢轻挑,跟着笑起来,在她眼里,他的笑最是有感染力,让她总是忍不住回味,千年过去了,她还是独爱他的笑颜。
嗯。被她这么一叫,顾祁微愣,明明很普通地叫他的名字而已,他为什么会觉得胸口微微颤动,好像突然被什么一下子抓住了心脏一般?
我可以吻你吗?红韶明艳一笑,明明坐在顾祁的旁边,却突然纤细的手臂一勾,一把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覆下来,红唇扯开一抹笑,眼底滑过狡黠呀,然后直接把影帝顾祁按在飞机上强吻了
红韶香甜的气息裹挟些点点花香散开她心头一紧,怎么办?又要开始了。
每次找到他,她总会忍不住吻他,就如他每次死去时脸上斑驳皱纹,微微侧开头,缓缓道:韶儿,别吻我了
她知道他是嫌弃自己老了,不愿意让她看到衰败至此的他,更不会让她去亲吻那样丑陋的自己。
所以每次再次找到他,她都会履行他前世临走前她没有做到的,她要吻他,亲吻最好年华的他,一时竟然覆水难收,脑海里一片混沌,在神魔井里渐渐忘却的一切又会在见到他以后在脑海里慢慢复苏
红尘有来客,浮生有梦回。
晴空万里,天空一片碧色。云城外繁花似锦,处处是层层叠叠重着五颜六色的花朵。
说来也怪,昨日这里有些花还含苞待放,欲语还休。今日暖湿的空气里传来一股异香,不管是含苞欲放的还是含苞未放的花全都放下了矜持,一时间争奇斗艳,美艳无比。
云戈,还有多久到。只见繁华团簇下,一抬鲜粉的软轿映入眼帘。女子软糯的声音自软轿内溢出,路边那花更艳丽了。
抬轿的轿夫皆训练有素,见此奇景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云戈一直跟随着轿撵,一听软轿内少女的问话,恭敬道:回小姐的话,最多半个时辰,我们便到摄政王府了。
好。公孙潋烟忍着不适,回答道。
软轿内的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梳着少女的云髻,鲜粉色的裙裳俏丽大方,细织的云锦柔软贴身,勾勒出女子初初吐露出的曲线,看起来纤细优美,格外地引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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