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罗本来正眯着眼睛看视频,正好看到穆青鱼虽然中了药,却是十分有力地甩了楚巧巧一个耳光,她挑眉,眼底划过一抹欣赏,不愧是穆家的姑娘,倒是有几分骨气。
蓦然便听到有人逃跑的消息,她扯开一抹讽刺的笑意,她的地盘,她不让人走谁敢跑?
只见一张黑色的塔罗牌若出窍的剑,直接稳稳地划开楚巧的脖子,然后插入了铁门里,留了一半在外面,刚刚那电石火光间,黑塔饮血,必然是要吃了人命才能回鞘呢!
我许你滚了吗?穆云罗微微一笑,抚弄着自己卷发的指轻而缓,慢条斯理的模样却透着一股子不怒自威。
这下子好了,更没人敢跑了,连贴近门的那几个人都不自觉地往里面挪脚,深怕自己踩到穆云罗的雷区。
楚巧巧吓得瑟瑟发抖,刚刚那把被穆迟飞出去插在铁门上的洞还留着,此刻还缓缓往外流着几滴即将干涸的血液。而此刻,她的面前就是一张简简单单的黑色塔罗牌,但是那塔罗牌简直比刀还锋利,直接插在门里面可是她定定地看了看材质,这明明就只是一张塔罗牌啊!
喉咙上被割开一个浅浅的口子,很痛还在往外溢出鲜血,虽然不致命,但也做足了一个该有的警告,这是在杀鸡儆猴,让里面的人半分不敢轻举妄动。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那几个男人冤枉哦~楚巧巧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双腿战栗了。她还在奢求,奢求死无对证,反正这几个男人全都死了那么完全可以拿来背锅。
闭嘴,到底是不是你,大家一起看。要是有人眼瞎,我不介意帮他戳瞎。穆云罗缓缓道,寥寥几句已经把态度摆在这里了,那么多人在场到底是谁欺负穆青鱼,到底是谁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都一目了然。
要是有人敢装瞎,那么眼睛也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了,还不如让她给废了呢!
巧巧,快回来吧!当然不是你啊,我相信你呢~刚刚那个被她推开的小太妹捂着还在冒血的伤口,笑得一脸阴凉,简直不要太恐怖。
啊啊啊,我不过去,别杀我,雪儿,都是我不好,你别杀我楚巧巧已经完全被吓得跟个疯子一样了,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她在指使,那么穆云罗追究下来她肯定跑不掉。装疯卖傻要是有用,做做戏也未尝不可。
给我把人绑了,看完了老娘再慢慢收拾。穆云罗翘着二郎腿,坐在高脚凳上,白花花的大长腿完美又扎眼,可是现在却没人敢欣赏,都盯着那屏幕看,越看越觉得这个装疯卖傻的女人恶心。
收买了调酒师?还有地虎帮?你这本事儿还真不小呢!穆云罗挑眉,收回了落在屏幕上的视线,红唇微抿,只觉得有种被侵犯了领地的感觉呢!
我我我不是我楚巧巧颤颤巍巍地耍赖道。
调酒师?来一杯加料的酒,给这位小姐灌下去,老娘倒是要看看,你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叫,自己又是个什么货色~
当牛做马?不好意思,我嫌脏
一开始觉得自己凉了的调酒师此时也是缩在酒吧台子下面瑟瑟发抖,旁人或许只是听闻过穆云罗的跋扈,但是他是穆云罗手底下的人啊,哪里不知道这女人看着美艳,实则就是个蛇蝎美人,心肠狠毒,手段毒辣。宰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此刻突然被点名,简直魂都要吓飞了,但是要是不出去,那就依穆云罗的性子,忤逆她这个罪名更大,于是在众人惊恐的视线里,穆云罗倚着的吧台后面突然伸出一只颤抖泛白的手,然后一个长相一般的男人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浑身颤抖,乖乖地站在那里,仿佛是在等待穆云罗的责罚。
这里可是穆云罗的地盘,里面的人按理来说都是穆云罗的人,但是偏偏这人居然敢假公济私收人贿赂在酒里面下东西?她的地盘上可容不得这样的手下。
抖什么抖?该怎么调怎么调,药还有剩吧?拿出来。穆云罗直接一拍桌子,不怒自威。她的眼里可从来容不得沙子呢,这人这么挑衅她的权威,简直就是走钢丝,还是生锈的钢丝绳呢!
大小姐,我知道错了,我这是剩下的药,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大小姐,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那人苦苦哀求,似乎想起了什么,直接从包里面摸出剩下的半袋药,那是楚巧巧亲自拿给他的,说是要让他把全部都掺进酒里。
但是他怕出事儿,也不敢多下,怕万一出了人命会连累到他。他在漫尧酒吧当调酒师就算是穆云罗手底下的人,穆云罗手段狠厉张扬跋扈在凤城是出了名的,他在她手底下做事,其实也是有底气的。
现在,给我调最烈的酒。穆云罗轻飘飘地敲击着酒吧的桌子,缓慢却直接敲在了在场的人心上,特别是那调酒师,已经漫脸的汗珠,腿都快抖麻木了。
是。那小小的调酒师反射性道。手底便开始实打实地调酒,毕竟是吃这口饭的,而且能做穆云罗手底下酒吧的调酒师,也是在圈子里小有名气的,调出来的酒也是实打实地高级。不过人品是实在难以恭维而已。
楚巧巧见这事态,哪里不知道自己后来的下场,那酒还有药分明就是为她准备的。她想要跑,但是却被穆云罗的狠厉着实震住了,刚刚那黑色塔罗牌就是一个警告,要是她刚刚再多跑一寸,现在岂不是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