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太把线扯断,经过这么一提醒,也品出了几分不妥来。
你别说还真是,安国他爸就不像是会说那样的话的人,而且再怎么样我也是更关心自己亲孙女一点儿,当初安国他爸带小辈们来玩,我看得出他可疼小丫头了,不可能走之前还挂着别家孩子吧
秦山脸上的表情变成了讥讽,她就是来忽悠咱们两口子的,哼哼,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可能就是打咱家的主意,想把她女儿嫁进来,这种人我见的多了。
以秦家在青城的地位,想用一些歪门邪道来达成目的的人不要太多,说白了就是看中他们家的钱,二老心里都懂。
秦老太太想清楚了个中的关卡,也知道这黄静梅是居心叵测之人,白瞎了她刚才的那番真情实感,便有几分厌恶涌了上来,她想的倒是美。
黄静梅想的确实美,这在秦家吃了一顿饭,她出门的时候都带了几分得意洋洋,看那些保安的神情也变了,不像一开始那样畏畏缩缩。
小晴,秦家就是不一般,你看看今晚桌上吃的东西,还有那些佣人,啧啧黄静梅说着一脸的羡慕,咱们再借着老头子的名多来几次,你也在人家面前刷刷脸,嘴甜一点儿,说不准人家就看上你了,得到长辈的认同,离你进秦家就更近一步了。
孟亦晴得到了秦家人那般的招待,也很是高兴,觉得脸上有光,那是肯定,你看秦老太太今天对我的态度,可是充满了怜惜的,亏得妈你想的好主意。
那肯定,老头子死了这么多年,那些事情他们从哪儿知道真假,还不是任咱们说。黄静梅走路一步三晃,洋洋得意,差点儿都忘记家里头还有个病人躺在医院里面等着钱用。
黄静梅都想不到孟安国,孟亦晴那就更想不到了。
她到孟家的这么些年,叫孟安国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人的感情根本就不深,所以看孟安国昏迷不醒的样,她心里也没多少触动。
黄静梅为了做足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去医院的,但孟亦晴可就不愿意到那空气都不流通的地方去了,于是问黄静梅要了钱,自己约了几个朋友出去玩去了。
孟安国住院所有的费用都是由孟亦禾来承担的,她卡上的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剩无几,她也不好意思再向那些借过钱的亲戚开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但更让她忧心的是,孟安国昏睡了这么久却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虽说在医院里住着,医生也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病情,孟亦禾却始终有想要将父亲送到国外去接受治疗的念头。
她就是砸锅卖铁,也希望孟安国治愈的几率高一些。
在这世界上,孟亦禾便只有这么一个至亲之人了,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他。
为了能凑够钱,孟亦禾除了做公司的活之外,还接了一些私人的订单,这些订单都是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急单,而且对人的设计水平要求同样不低。
所以孟亦禾每天下班之后,都要熬夜到很晚,才能保证这些单子可以按时完成。
她从手边拿了颗软糖,撕开包装纸放进嘴里。
现在的每一分钱对孟亦禾来说都特别的重要,她是能省则省,晚上也只喝了点很稀薄的粥垫肚子而已。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到三点了,她倒在沙发上,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孟安国就躺在不远处的病床上,屋里很安静,只有机器滴滴跳动的声音。
孟亦禾每回累了,看到昏睡的孟安国都会重新打起精神,医院里许多杂费院长都给减免了,就连住的病房也是按照最低标准收的钱,现在主要要花钱的地方就是药费,这是一点儿都不能省的。
爸,您放心,我想到办法了,一定会让你去国外做手术的。孟亦禾忙完手中的单子,坐到孟安国旁边,静悄悄的看着他的睡容说道。
至于这个办法,她得劝服一个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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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煦洲才从一个酒局上出来,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这是他的私人机,知道的大多是熟悉的朋友,而在这个点打给他的,多半是那群闲的发慌的人。
喂。
秦小爷,您来安城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给您接风洗尘呀?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男声,话里调侃的意味十足。
秦煦洲将手里的外套扔给助理徐凯,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作势要把电话给挂了,那头果然传来了正经的说话声。
别介,别介,我们兄弟几个都在老地方等你一道儿喝酒呢,你大老远的来一趟咱们不得聚聚啊?
行,你们先喝着,我马上到。
秦煦洲坐上车,他今天喝了酒所以没有亲自开车,司机是徐凯,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那个老地方在哪儿,闭目养神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进了大堂,出示身份,不用秦煦洲多说,就有人带他上电梯去了顶层。
他大学是在安城读的,分宿舍还就真这么巧,一宿舍的人都不简单,现在各个混的风生水起,不比他秦家差。
秦煦洲有不少生意拓展到了安城,就是靠这几个人牵线搭桥才做成的,秦家现在不光是在青城风头无两,就是到了安城的地界也同样叫得上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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