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个急诊,好在只是受了风寒,并没什么大碍,挂了一瓶水后,烧就开始往下降。
还有挂多久?
唐萱咬着牙盯着胳膊上的针管,上官驰知道她是怕疼,他比谁都清楚,唐萱最怕的就是打针挂水。
还有两瓶。
要挂这么多吗?我们回家吧好不好,我感觉现在已经好多了。
上官驰眼一瞪:那怎么可以,不把病毒消灭干净,晚上还是会回烧的。
可是我好疼。
她终于流露出了胆怯的心理,人越是怕什么,越是对什么东西过敏,就像唐萱明明不对青霉素过敏,可是只要针管插到她手上,她手背马上就会肿起来,而且是不管换到什么地方都会肿。
上官驰想了想,你等我一下。他起身出了病房。
十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包吃的,对唐萱说:把嘴巴张开。
唐萱配合的张开了嘴,然后一根甜到心窝里的棒棒糖便塞进了她嘴里。
怎么样?还疼吗?
唐萱摇摇头,哽咽的说:不疼了。
她的眼泪慢慢模糊了双眼,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还记得只要生病的时候,一根棒棒糖就可以减轻她所有的不适感。
上官驰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司徒雅的号码,他马上按了接听:喂?
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很晚,唐萱正在挂水,你先睡,别等我了。
不是有护士会照看的吗?
现在是晚上,护士都下班了,乖听话,先睡吧。
我等你回来再睡。
司徒雅没等他回复便挂断了电话,不给他回复的机会就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是要让他知道,他不回来她不可能会睡,也睡不着。
穿着一件睡衣走到阳台边,外面寒风阵阵,她却丝毫不觉得冷,就那样傻傻的痴痴的坐在凳子上等上官驰回来。
夜越来越深,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这才回到卧室,披了件外套到身上,然后,继续坐在阳台边,听着海浪敲打岩石的声音,等着她的心上人归来。
十一点半时,她再次打电话给上官驰,这一次,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了身边已经入睡的人。
她的水还没挂完吗?
没有,还差一点。
那十二点之前可以回来了吧?
你怎么还没睡?上官驰有些生气:知道都几点了吗?
我说了你不回来我不会睡的。
小雅,你怎么任Xing起来了,唐萱现在正病着呢,我怎么回去?
那就别管我睡不睡!我老公正在陪我的情敌,你告诉我怎样才可以入睡?
上官驰说不出话了,他能理解司徒雅心中的担忧,女人总是患得患失,沉默了一下他点头:好,等她水挂完我马上回去。
唐萱的三瓶点滴挂完,正好是十二点整,上官驰替她掩了掩被子,正想悄悄迈步离开,他的衣襟突然被抓住了。
驰哥,不要走
唐萱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哽咽道:我害怕在这里,你要么送我回家,要么就陪着我好不好?
上官驰蹩起眉头:医生让你观察一个晚上,明天我再来接你回去。
那你就在这里陪我,今天是我爸***忌日,我不想一个人。
上官驰表情蓦然一僵,他不知道唐父唐母具体逝世的日期,可是看到此刻唐萱沉痛的眼神,他相信今天确实是个非比寻常的日子。
我打个电话。
他为难的走出病房,站在医院的过道里,拨通了司徒雅的电话
小雅,睡了吗?
没。
我今晚回不去了,你先睡好不好?
为什么?
今天是唐萱父母的忌日,她心里非常难受
她心里难受就要你陪着,那是不是以后每年的忌日都要你陪?
今天是特殊情况,她身边没有一个可以陪伴她的人,如果赵亦晨在的话,我不会留在这里。
这不是理由,你马上回来!
司徒雅的口气不容拒绝的坚定,她已经等了四个小时,无论理由是什么,她都接受不了。
小雅,你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我现在陪着唐萱完全是因为责任,并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请你不要混淆好吗?
面对一个扬言要跟我抢男人的女人,我要是通情达理,那不是大度,那是傻!
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
说不通那就不要说了,你陪着你的初恋情人吧,不要再回来了!
司徒雅愤怒的挂断了电话,眼泪唰一下流出了眼眶,真的是很难过,终究还是因为唐萱跟上官驰吵了架。
上官驰脸色很不好的进了病房,唐萱虚弱的问: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你休息吧,我就坐这里。
他拉了把凳子坐到窗边,透过铁丝网看着外面暗淡的星光,心里异常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