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安宁不知道,她又是怎么回到病房的,她也记不起来了,好像走着走着就到了。
沈伊人在叠衣服,需要换洗的衣服她得拿回家洗,明天再送干净清新的衣服过来。
小翊说今天什么时候过来吗?沈伊人也不是急着走,就是见女儿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她思念老公了。
如果是以往,安宁还会撒娇的跟沈伊人道他来不来我才不关心呢,我只想你陪着我。可是今天她没办法撒娇了,就连一个微笑都难以给得出来。
但根据以往的经验,傅翊爵应该马上就来了,有些话她需要问,不需要长辈在场,就对沈伊人道妈,你先回去吧,白天你和爸爸他们都守着我已经够了,我刚刚散步也有点累,躺一下就行了,反正这里有人守着,你不用担心。
沈伊人知道安宁要是休息了她留下也是没什么用了,就点头道好,那有什么事情你就给我们打电话。
安宁道嗯,我会的,再见妈妈。
等人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安宁一个人了,她既没有躺着也没有坐着,就在窗边站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直到,有人打开了病房门,不是别人,是傅翊爵。
看到傅翊爵回来,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第一反应就是跟他汇报白天看到的事情,但傅翊爵从房门上的玻璃看到安宁一个人站着,好像有心思的样子,他就没有心情理会保镖了,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就进门了。
你这是要当望夫石吗,老婆大人?傅翊爵手里还拎着小蛋糕呢,早上离开的时候答应她的。
安宁听到傅翊爵的声音,回头了。
傅翊爵过来想抱她,安宁挡开了,冷静的走到沙发处坐下,是的,此时此刻她剩下的只有冷静了,寻求真相成了唯一支撑她的信念。
凤儿的话在她心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可是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别人怎么说她不能全信,她要听他亲口说。
傅翊爵有点诧异,没想到安宁会推开他,返身过去看着已经坐下的安宁,笑道怎么了,是气我今天回来晚了吗?其实我
他就是去买糕点的时候耽搁了,人太多就是他也不好意思插队。毕竟他身高优势在那里,颜值又在线,本就受关注了,还是当红艺人的老公呢,他也得注意一下形象,否则给老婆抹黑了不好。
可惜安宁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只淡淡道你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傅翊爵察觉到安宁的不对劲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还是过去坐下,好声好气的问你想问我什么?
安宁看了傅翊爵几秒,才道你中蛊毒了是吗?
傅翊爵的眼底有一瞬间的阴鸷,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微微翘起嘴角,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在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
安宁直视他,声音出奇的冷静我在哪里听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说,是不是流言蜚语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而我现在需要你的解答。
傅翊爵一直都知道安宁不笨,如果已经能让她这样直接问出口了,那么他所有的狡辩都没用。可是有些事情,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的。
棘手得不能再棘手的事情,瞬间让傅翊爵心底狂躁起来,他原本是面向安宁坐着一手放在她后座上,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把她锁在怀里,如今他移动了姿势,手依旧放在安宁后座上,却已经面向前方了。
他明明已经封闭得足够好了,消息到底是从哪里走漏的?!
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
这种被动的感觉让所有负面又阴冷的情绪瞬间包裹了傅翊爵的整个心房,他的眼神明明灭灭,没有说话,完全不在他算计之内的事情,他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面孔去面对安宁。有些事情可以背地里做,却不能当面说的。
男人的沉默,让安宁的整颗心都沉了下去,所以她听到的,都是真的了。即便知道这样,她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既然你说不出口,那我来说你认,如果你撒谎,那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天打雷劈。安宁的声音平静得吓人。
安宁的毒誓激怒傅翊爵了,但是他克制了自己,看着安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别诅咒自己和孩子。
嗯,愿意开口就好了,那她就可以问了中蛊毒是真的?
傅翊爵顿了一秒,就道是。
安宁道解药是我?
又是几秒的沉默,傅翊爵才开口安宁,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其他多余的话我不想听。
是。
安宁闭上了眼睛,一会又睁开了,然后继续问你当初接近我,只是因为我体内的血能镇定你体内的蛊?
刀子架在脖子上是什么感受?就是如今傅翊爵这般,进退两难,回答与否都是错。眼底再次闪过阴冷的神色,如果让他查到是谁泄的秘密
回答我!
宁宁
回答是或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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