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忍不住去摸他的背,精壮的骨肉,被一身伤痕包裹,交错纵横,像陡峭山壁上的树藤。她用手上的指甲攀着,希冀能爬出这一道欲望的深渊。
身体随着手指的动作微微向上,将深埋在她体内的热铁吐出一小截。
没有用,深渊的出口不在上面。
赵衍重重呼出气来,按着她的腰,又将自己肉茎深深喂进她的花穴里。
也没用,那出口决计不是下面。
她想不出怎么办,只好紧紧抱着他的腰,不让他和自己再动作。
两具肉体拥着,如一尊静止的塑像,只有嵌在一起的那一处,暗自较量,一个要将对方挤碎,一个要将对方捅松,没人看得到的地方,风光无两,凶险异常。
今日赵衍忍得久了,她又刚刚泄了身,紧滑到了极致,湿软的穴口抽搐起来,差点让他失了定力,交待在里面。
这怎么成?漫漫长夜伊始。
于是,他也不伐动,只让她静静抱着,体会她被欲望的本能引着,随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偷偷地在他的肉茎上磨着,那一张小嘴害羞似的吞吞吐吐,作起妖来,真要命。
整颗心被她压抑的呻吟牵动,生出几分得意的快慰,可那根涨大的红铁在欲火上锻造了那么久,哪能轻易餍足。于是轻轻握住她的腰,贴到她耳边道:“还是我来!”
然后不管不顾,肆意顶弄了几十下,听身下人喘得如吟如泣,又突然变化身法,浅浅磋磨着,用沾满爱液的菇头在甬道内挑逗凸起的一点,细细分辩她气息间微妙的变化,再猛攻起来,终于得偿所愿,让她沉溺在忽高忽低的忘情地呻吟中。
她终究是求了他么?那样的话她当然说不出口,但想被填满的渴望真真切切,再也骗不了自己。
身体若想要,心也管它不住吧。
想要他就像这样,将她的双腿压到肩头,把自己狠狠弄成了一滩水,随他狂荡的抽插,如一片浪花被推到岸上又拽回海里,循环往复。快意涌上来,阵阵带着耻辱的痉挛,磋磨着她的心。
手想要扶住什么,那皮革一样的桌面滑的很,什么也抓不住,又摸不到尽头。
她被赵衍推磨得,似是遁入了一片虚空。两身皮肉浸足了的汗,滑腻腻,如两尾在浅水中嬉戏的鱼,变换着各种姿势,从这头拍打着到了那头,冒着要搁浅的命运,品尝着灭顶的快乐。
万千虫蚁爬过腰腹,她溺意汹涌,身体像被顶破一个洞,滚热的液体往外流,劈头盖脸,冲上他敏感的菇头,让赵衍的尾椎也酥麻一片,肉茎被湿透的花径死死一攥,他便知这会儿是要一起去了。腰腹上徒生出蛮横的力气,霸道地挺腰狂送到底,终是像野兽般低吼一声,将一股赤忱的浓精,尽数喂给这张被他爱得湿透了的小嘴。
妙仪尚未从自己的春潮中清醒,又觉出他的肉茎,在自己体内剧烈得颤抖着。随着钟鸣一般的吼叫声,赵衍重重压下来,让她无法喘息。
之前与他欢好,因为心中抗拒的紧,总是挨不到最后就昏睡过去,这样一同攀上仙仙死死的云端,还是第一次。
不知是惊惧还是快意,她的心砰砰直跳。被赵衍听了去,心花怒放。略略抬起身,也不退出去,两片滚烫的薄唇在她脸上一阵摸索,终于含住了她的唇瓣,吮吸一番才问:“好不好?”
自己话音刚落,便觉出她那颗心跳得更快,于是又问一遍:“喜不喜欢?”
自然还是没有回答。
她柔软的手挤进他们胸口的间隙,推了推:“出去。”
推他不动,只听他笑道:“再咬着一会儿,销魂得紧。”
见他不肯下去,她手上更不停,使劲推。
赵衍想象着她脸上的羞恼,手指探下去,爱抚上她的肿胀的花唇,无奈道:“真是张绝情的小嘴,且等着我回来。” 再好好收拾你。
说罢,便果真翻身下去,不一会儿,脚步声渐远,像是出了暗室,再折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盏灯。
她在黑暗中呆得久了,昏黄的灯光也刺眼的很。
眼睛渐渐适应了那光线,只见赵衍全身赤裸,胸膛满是被自己抓出来的红印子,而腿间依旧一柱擎天。此刻正放下灯烛,又栖身上来,捏住她的下巴:“看不见你时,一边弄着你,一边想着你。”
看见了你,便又想弄你。
妙仪心一惊,他难道还要?这种事做不累的么。
如果真的再来一遭,自己哪里还有活路?于是拖着快散了的身子就要躲,才刚转过身,便被他一把捞住了腿根,兜了回来,双腿将她夹在中间,压低她的腰,分开两片圆臀,揉住她的嫩乳。紫红的肉柱就着溢出的白浊,在她的穴口摩擦:“小混蛋,吃饱了,就不管我了,愿赌服输,你得让我肏个够。”
妙仪怔住了,就着烛光,她看清了身下的皮革,上面画着山河城郭,那是一张巨大的舆图。
小时候她在父皇那里见过,还偷偷在大梁城上面画了一只乌龟,被莫名其妙好一阵责罚,如今那乌龟早被磨去了,只留一团不明黑影。
他们刚才以身为笔,沾满汗液淫水,混着点点白浊,在上面胡乱涂抹,将已经易主的江山又恣意羞辱了一番。她的心往下一沉,悔恨到了极点:“这是什么?”
赵衍亲一亲她背上的伤疤,挺身而入:“前朝旧物了,过几日便要换新的。”
她听见身后传来皮肉重击之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那人的动作再不留余地,薄薄的肚皮,快要被他粗壮的肉茎撑破,次次挺入都比前一次更深。
她身在没有出口的漩涡,只能等着被吞没。
又听他道:“你我再多画几座巫山,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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