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怒道:“凤逑,我们打一架你敢吗?就我们两个人,别让夜郤插手!”
凤逑险些被气笑,我捉你个小兔崽子还需要夜郤插手?今日就绑了你回去。
凤逑淡定道:“放心,夜郤只负责家里的事,外头的事一般都是我做主。”
说着朝夜郤扬扬眉,贤内助。
夜郤忍着笑。
凤尘万万没想到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秀恩爱,气到不行,摔了果核,又一鞭下去,地面尘土飞扬,破坏力极强,正想冲向凤逑,突然被什么力量阻碍住,他手脚不能动,骂了一声:“凤逑你作弊!”
凤逑不急不慢道:“过奖,轿子里的新娘呢?”
凤尘暴躁道:“告诉你又怎样,你会信我吗?”
凤逑平静道:“我信,为何不信你?”
凤尘道:“她自己跑了,衣服是她主动让我穿的。”
凤逑闻言,看了眼躲在石狮子后头明哲保身的新郎官,算是替凤尘解释:“你的未婚妻是自己逃的。”
还是很偏袒自家弟弟的。
新郎官忙道:“能理解,能理解,毕竟是抢来的。”
凤逑:“……”
他有多暴躁,他哥就有多平静,意识到这一点后,凤尘更生气了,突然问夜郤:“你这么喜欢他,图的是什么?”
凤逑拍拍手,走了过去:“小孩子哪来那么多图不图的?”
凤尘笑了笑:“夜郤,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
凤逑在弟弟脑袋上敲了一下:“我怎么对他了?”
……夜郤也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的小舅子胡言乱语。
凤尘被他俩气得说不出话,怒道:“你就活该为他做那些事,然后被他忘记。”
夜郤的表情有了变化。
凤逑闻言,愣了愣,猛地看向夜郤。
他出神的功夫,不知从何处冲出一股陌生的力量,飞快地将风尘卷走。
但凤逑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一样,他现在只关心夜郤,拉住夜郤,追问道:“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在胡言乱语分散你注意力,”夜郤指了指凤尘的方向,“人已经被救走了。”
凤逑道:“你做什么我忘了?”
夜郤看了他半晌,轻声道:“当真不记得了?”
凤逑眸里动了动:“嗯。”
夜郤给他一一列举:“做饭、叠被子、暖床、任由揩油、听你调戏。”
凤逑:“……闭嘴,快闭嘴。”
“结果呢?”夜郤靠近他耳边,小声道,“这两日却只能睡隔壁,凤尘听了都生气。”
凤逑脸一红,推开他的脸,放出豪言壮语:“那你今晚过来,我亲死你。”
那位新郎灰溜溜地冒出个脑袋,拍了拍身上的灰:“咳咳。”
凤逑敛住表情:“家弟不懂事——”
新郎官摆摆手,忙道:“没关系,反正成亲也会逃,我重新抢一个就是了。”
凤逑:“……”
那人直勾勾地盯着凤逑的脸:“在下顾立,不知公子——”
夜郤动了动手指,面无表情地将地上的一小根钢筋折弯。
顾立吓得不敢说话,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凤逑:“……”
凤逑也动了动手指头,将地上的钢筋重新掰直,笑道:“他是不小心,现在好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顾立惊得冷汗直冒,直摆手:“不了不了,没什么的。”这两个是什么怪物。
顾立道:“对了,交个朋友可以吗?”
夜郤冷着脸:“抱歉,不可以。他有朋友了。”
凤逑:“……”听清楚,别人说的是交个朋友。
为什么弟弟傻,神刀傻,心上人也傻?这是不是说明我也很傻?
凤逑忍不住怀疑自己。
另一边,凤尘堪堪脱险,很惊心动魄,惊讶道:“阿寂,你这么厉害的?”
阿寂道:“成天跟你在一块儿,耳濡目染。”
凤尘懵了一下:“耳濡目染是什么意思?”
阿寂:“……”
凤尘发自内心道:“我刚才真不该和你散伙。”
阿寂笑了笑,大度地原谅了他:“没关系。”
凤尘跳到凳子上,踮脚拍了拍他的肩,恨不得狂笑几声:“有你在,我就不怕凤逑了。”
阿寂道:“我打不过他,刚才是趁他不注意,才勉强把你抢了过来。”
凤尘完全不把这当回事:“没关系,下次再趁他不注意就好了。”
阿寂:“……你就不能盼着点好?”
凤尘笑嘻嘻道:“我盼着刺激。”
阿寂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凤尘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心情很好道:“继续混日子呗,看凤逑手忙脚乱。”
“你这样迟早会被凤逑捉住的,若不想被捉住,”阿寂思考半晌,许久才道,“我们离开这里,去别处玩。”
凤尘摆摆手,完全没有刚才被凤逑捉住的恼怒样:“不用,你相信我,他事情那么多,顾不上我的。”
暮色降临,他俩才回到厉长烟那儿。
厉长烟的老妈子脾气上来了:“看看天色,都这么晚了,真不让人省心。”
虽说这两人在一起没什么可担心的,但还是忍不住想念叨。
夜郤将凤逑护在身后,不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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