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嗯。
夜郤眸色转暗,捏着他下巴,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一圈,找下嘴的地方。
亲这里。凤逑努了努唇。
夜郤的心像是被狠狠燎了一下。火苗横冲直撞,来势汹汹,很快失控燎原。他心里难耐,面色却更沉了几分。
凤逑睁着亮亮的眼睛,用行动告诉他应该亲哪里,主动在他唇上蹭了一下。
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夜郤单手按住他后脑勺,慢慢凑近。
凤逑心脏跳了一下,下意识捉住他的袖子,睫毛动了动,闭上眼睛。
气氛暧昧迷离之际,洞口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是谁闯了老子的地方!”
凤逑猛地清醒,睁开眼,快速从夜郤怀里挣出来。
夜郤想把来人打死。
……
那人看到凤逑立刻笑靥如花,打招呼道:“怎么是你?”
来人是太清书院的厉长烟,此人特穷特抠。近几年他那里的学生越来越少了,本就不富裕的光景更是雪上加霜,于是疯狂散发宣传手册。
之前两人被塞太清书院的宣传单页还闹了乌龙。
凤逑背着手,淡定道:“为人师表,没想到竟然在背地里种这些东西?”
“不是穷么?”厉长烟羞涩道,“我的家庭条件你也知道。”
凤逑:“……”
“再说我是为了造福天下不幸男性。”厉长烟说着就抠搜搜地看他的小烈花去了。
突然就又剩下了他俩。
凤逑偷偷地看了眼夜郤,对上夜郤的视线,脸一热,心虚地移开视线。
很尴尬,就像做坏事被人发现一样。
夜郤闭上眼睛,心平气和地调整呼吸。
凤逑抬手,冰了冰发红的脸,走过去找厉长烟要解药。
厉长烟正在照顾花,看到他来了,道:“小鸟我好想你啊,借我点银子可以吗?月底了,太清书院又双叒叕揭不开锅了。”
凤逑道:“好的,回去寄给你。”
厉长烟道:“还有一件事,太清书院月底考核请不到考官,你过来可以吗?”
这是穷到什么地步了?
凤逑答应下来,又道:“问一下,你这小烈花有没有解药?”
厉长烟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本来就是催情用的,再有解药,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凤逑:“……”
厉长烟提议道:“这种事情,你们自己看着解决,你帮帮他就好了。”
凤逑:“……”什么叫我帮帮他?他自己来不行吗?
厉长烟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严肃道:“不行!必须是你帮帮他!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先撤了,你们自己找路回去,反正我就是提个建议,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你们随意。”
说完就匆匆溜了。
夜郤吸取刚才的教训,抬手在洞口设了道结界。
凤逑:“……”
凤逑盯着山洞顶,装死。
久久没有动静,夜郤淡淡的声音响起:“你为何总不听别人建议?”
又来。凤逑涨红了脸:“滚。”
夜郤走近了一步,逼迫感迎面而来:“我们继续。”
凤逑下意识往后一挪,辩解道:“继续什么继续?刚才也没做什么吧?我们的断袖之交还是十分清淡的。”
他没发现自己特别紧张,像是一只极力装作淡定的但尾巴还在抖的小鸟。
夜郤喉结动了动,把他抓了过来,身体力行地把他们的断袖之交变得特别黏。
过程不作赘述。
总之十分火热和持久。
许久,凤逑使劲擦自己的手,然后顺手帮夜郤擦他的手,特别忙!!!
夜郤看着他。
凤逑的反应很大,脸红得不能看,脑子又乱又嗡嗡作响,大脑和心脏,甚至起了电流微微发抖的皮肤都在提醒着刚才有多爽。
但他害臊,不想承认刚才被摸得很舒服,立刻道:“赶紧忘了!刚才是特殊情况,我们都中了药!”
确切来说,只有夜郤中了药。他只是被夜郤的美色迷惑而已。
凤逑许久才淡定下来。
沉默半晌,夜郤张了张口:“你打算如何对本尊负责?”
凤逑:“?”
凤逑已经镇定下来了,面无表情:“我打算用拳头向你负责。”
要不是手酸,我一拳就打过去了。
夜郤:“我们现在算不算——”
在一起了?凤逑红着耳垂,等着他继续往下问,然后听到夜郤继续道:“成亲了?”
凤逑:“……”
要不要跳得这么快?
凤逑:“成亲个鬼,能不能有点常识?”
夜郤垂眸:“但是我们已有夫妻之实。”
就刚才那??
凤逑冷漠脸:“第一,你是不是对夫妻之实有什么误解,第二,我是夫你是妻,望周知。谢谢。”
“哦。”夜郤十分不悦,盯着他的手。
凤逑被盯得指尖发红,手指头不自然地动了动,半晌,将手指头缩进袖子里,不让他看。
夜郤抬眼,张了张嘴:“你会不会和我成亲?”
凤逑:“……”
他那副表情让凤逑忍不住怀疑,若是自己不负责,他就会立刻上吊以示清白。
当然,他想错了。夜郤可能会上吊以示清白,但更大的可能是,会把他绑起来,锁在床上,只能自己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