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1页
    可谁知白啾接着就拍拍他的肩膀,徐徐露出一个笑容,似是安慰又似是鼓励,“没关系的,我愿意陪你练,这个对咱们都有好处不是么?”
    敖印:???
    他不禁怀疑起自己几百年的光阴都白活了,早知道这么简单,他当然何必煞费苦心制造相处的机会啊,直截了当将人扑倒不就成了?
    他真傻,真的。
    第18章 孩子
    好在为时也不晚,如今小胖鸟修成人形,倒是天时地利人和,否则他可想象不出一头龙和一只鸟该怎么双修。
    敖印-心头窃喜,正想说那不如现在就操练起来,回头一瞧,却见白啾晃晃悠悠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嘴里嘎嘣嘎嘣嚼着什么,他旁边的麻袋已缺了一个口,白色晶莹的稻米从缝隙里漏出来。
    怪道马车变重那么多,敖印还以为龙母使坏心多加了些卷宗,原来是这小胖鸟暗里捣鬼,还偷运了一袋米过来。
    敖印大步上前,将他嘴角的米屑拂去,皱眉道:“别吃生米,仔细肚子疼。”
    就算妖怪抵抗力强,看这小胖鸟咋咋呼呼折腾的劲儿,敖印总担心他会出事。
    白啾睁着两只圆眼无辜看着他,“我饿。”
    在床上倒从不说这种话。敖印-心头有气,固执的将米袋取走,冷声道:“我给你做。”
    人间那些日子到底不是白待的,洗衣做饭,哪样不得自己来,如今还算派上用场。
    就饭还得有菜。敖印检视了一下屋里,见除了几个烂菜帮子与啃剩的萝卜头,别无其他储粮,显然,要不是屋里进了小偷,就是被先前雇佣的那个书僮全部搬走了。
    人心叵测呀。
    敖印叹了一声,叮嘱白啾,“好好留在这里,我去去便回。”
    接着便大步出了院门,想了想,还是决定就地取材。
    叩响了隔壁的大门,应门的还是那精神矍铄的老大娘,她还认得敖印,笑道:“相公今日倒有空出来,身子可大好了?”
    敖印脸上颇有些窘,先前流落人间时,他在这巷子住了不少时日,却甚少与解放邻舍往来,搬走搬回都是静悄悄的,谁想人家却对他这样热络。
    敖印向来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只好绷着脸道谢,“劳您记挂,已经好多了。”
    又道:“我来讨几个鸡蛋,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大娘满口答应着,转身就进屋提了一篓子润泽生光的鸡蛋出来,笑道:“刚攒下的,还没拉到街上去卖,正好给你了。做炒饭,蒸蛋羹,都不用加麻油就香的很呢。”
    敖印本想说要不了这许多,但是转念一思,小胖鸟胃口颇好,万一他惦记起来,总不能让他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索性都买下来。
    他伸手到兜里摸了摸,见别无散碎铜板,只有一锭整银,因掏出来道:“您收下这个。”
    大娘见了却骇然,连连推辞,“这怎么好,一篓鸡蛋两个铜板就够了,这个我不能收。”
    正因正如敖印才不愿应付这种场合,颇觉头疼,“那不如您先拿去街上兑了……”
    大娘却乐呵呵的将鸡蛋往他怀里一塞,慷慨说道:“何必费事,几个鸡蛋而已,就送与你也成。”
    一面抿嘴笑道:“老婆子虽然糊涂,也懂得礼尚往来的道理。你屋里小后生常给咱们送些鲜花鲜果的,老婆子还没谢他呢,便谢你也是一样。”
    敖印微带愕然,“小后生?”
    大娘只当他在害臊,遂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咱们不是那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听说京城里不少人也好这一口呢。白公子又这般乖巧懂事,你可别亏待人家。”
    又眯起一只眼睛打量着敖印,“听说你要上京赶考了是吧?”
    敖印含糊点了点头,心道小胖鸟的嘴可真是敞,回头可别连他们的床-事都到处嚷嚷才好。
    大娘唏嘘道:“赶考好啊,读了这些年的书,总得见见真章。只一桩,无论是喜是忧,都别学陈世美之流做了没良心的混账,那就该遭天谴了……”
    一壁叹着,一壁蹒跚进屋去。显然这位老人家亦是个有故事的人,对于京城的繁华迷乱多有感触。
    可是负心?敖印摇摇头,他负谁都不会对不起小胖鸟儿,倒是常担心白啾会离他而去:这圆滚滚的小崽子心思实在太野了。
    不过经过刚才一番闲谈,敖印-心里倒轻快许多,莫名有一种全世界都在撮合他俩的感觉,叫他怎能不得意?
    可当他回到院落时,就看到白啾不知何时竟攀到了房梁上,两臂悬着,正在那探头探脑张望些什么。
    敖印顿时怒道:“快下来!”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也不怕摔死!
    却忘了妖怪是轻易摔不死的。
    白啾听到他的呼喊,只好朝檐下吐了吐舌头,继而一溜烟的从柱子上溜下来,屁颠屁颠的跑到敖印身前,“殿下叫我?”
    敖印板起脸,“你在和谁说话?”
    他又不傻,当然不可能认为白啾在自言自语——说也奇怪,敖印总觉得自己最近对小胖鸟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他,生怕他被哪个别有用心的人引诱了去。
    大抵是因他只对白啾一个人好,可白啾对谁都挺好,才造就这种不安的情绪吧?
    不过白啾唯一值得称道的优点就只有诚实了,他坦白道:“我在跟梁下的燕子姐姐说话,咱们都要走了,总得道个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