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焱听着有点懵。
利用身体迷勤惑??
……是那个意思吗?
下瞬那被拖走的仙门弟子便回头来瞪了裴焱一眼,口中骂道:“无耻淫妖!”
裴焱:“……”看来是那个意思。
我去你他娘的!
红珠凝目看着他们走远,便也转面回看向了妖界七皇子,道:“他们没有上当。”
裴焱:“……?”下时回过神来。
裴焱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红珠: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二人立身牢房中片刻,裴焱打量完这宫牢毫不令人意外的配置,便又转头看向了红珠。见她一侧脸上此刻已然红肿了起来,红印清晰可见。
裴焱拧了拧眉,问向她:“你的脸还疼不疼?”下瞬又道:“如果再有下次,记得别挡在我身前了……我毕竟是个男人,哪里需要你一个女孩子替我挡耳光。”
红珠看他:“可公主说殿下是姐妹。”
裴焱:“……”
顿时哑口无言。“公主她……对我有点误解。”
红珠又看他:“难道不是殿下对自己有点误解?”
裴焱:“……”
“???”
过未多久,二人便见另有狱卒前来换班。
裴焱和红珠听见那几个狱卒议论道:“听闻太白山来的仙人说公主体内是厉鬼,不是初帝仙魂……”
另外几名狱卒闻言有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会不是初帝?!不是初帝谁来逼迫那向来张扬跋扈的公主说出桃木钉身之法?”他啧声道:“难道还能是那骄纵的公主自己不曾?”
其余狱卒也都摇头:“不知道啊……只先前分明说是初帝。”
裴焱听罢即震色道:“这样便合理了……必定是厉鬼借公主之身为恶,公主所为都是为了阻止它……”
红珠看着那些狱卒:“可是他们都不信……”言罢只低声喃了一句:“……公主受苦了。”
不过裴焱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奇怪:“公主既是被厉鬼附身,为何之前所有人都说是初帝?”他问红珠:“就没有一个人怀疑吗?”
红珠听罢便怔,回想道:“公主被附身之初言行有些异样,也曾有人怀疑,后来贵妃娘娘看过却更加确认是初帝……”红珠道:“贵妃娘娘是公主生母,更是初帝后人,众人也就不再怀疑,确信附在公主身上的是初帝仙魂。”
公主生母?那应当不会害公主才是。
裴焱便道:“我当时探灵看得急,没看详细,你再跟我说说如何回事?”
红珠点了一下头,随即道:“红珠没有亲眼见到,都是听宫人所说。那日公主出琼月宫的时候被树枝刮破了衣裙,视为不吉,便未让红珠跟随,只让我在宫中等她。后来红珠便听闻祭祖之时公主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语声低沉地诉与众人人皇战戟已经失窃……当时封存人皇战戟的浇铁石木棺是封着的,还未打开,众人闻言惊愕。这才发现公主神色有异,之后‘公主’便对众人道出它是初帝之魂醒来,暂时附身在了公主身上,因感应到人皇战戟失窃唯恐东灵因它再受劫难所以现身提醒。众人半信半疑,之后皇上命人打开了浇铁石木棺,便见棺内只有一具白骨,已无人皇战戟。”
裴焱接道:“于是众人惊慑,便信了它是初帝仙魂?”
红珠点头:“听闻便是如此。”
裴焱注意到关键之处:“人皇战戟是什么东西?”
红珠正色:“那是初帝生前征战沙场时所用的武器,素有杀名,听闻戟内附有杀灵,杀气极重,能在战场上慑敌于无形,让敌军怯退……初帝当年战无不胜,亦因有它。但初帝死后人皇战戟前后流到几人手中,却行尽恶事,甚至屠城坑杀万人,尤其是最后得到它的那名女将……后来之人在一名高人指示下将人皇战戟封入了浇铁石木封中,便再未取出。”
裴焱听了便道:“这么说来这是一桩密室失窃案……”他又问:“那开棺后,棺中那具白骨又是谁?”
红珠摇头:“不知……皇上似乎不想让人乱传白骨之事……不过红珠听闻那是具女人的白骨。”
裴焱想了想道:“能和人皇战戟合葬在一副棺材里……是不是初帝?”
红珠又摇头:“不是初帝,初帝是男人,而且初帝死时亲领一万骑兵战敌军十万,是真气反催用尽之后爆体而亡,粉身碎骨化作齑粉没有留下遗体。”
裴焱听得愣了一下:“这么惨?”
红珠点头。
裴焱想了又想,再道:“那具白骨到底是谁?为何能和人皇战戟合棺?我有预感……知道了她的身份或许就能知晓人皇战戟的去处。”裴焱又想到:“或者说不定那具白骨就是附身在公主身上的那只鬼……”裴焱道:“我们得弄清楚那具白骨是谁,无面鬼老师上课时说过若能了解厉鬼平生便能有针对性的驱除之法,如果她真是现在附身在公主身上的厉鬼,我们便更有办法救公主。”
裴焱又想起来,问向红珠:“你之前说公主被附身后有些异样,是什么异样?”
红珠道:“犹爱梳妆,不时就要涂粉抹上口脂。”
裴焱沉声:“爱梳妆和涂脂抹粉都是女子行为,白骨也是女的,更符合了。不过贵妃娘娘却因这更加确认附身的是初帝?却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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