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溪顿时食指大动…
尴尬按住,不是饿,是强迫症发作,他这胡须上有个小分叉啊!真想帮他理顺了。
凌溪极力按耐住自己现在就想要扑过去,帮老大爷整理胡须的念头。
做设计的就是这点不好,完全忍受不了一点的杂乱无章,他出稿时如果用油画做理念稿。
都忍不住要把所有笔、颜料管都按照大小、细节顺序还有颜色冷暖进行划分,俗称绘画半小时,整理两小时。
凌溪思维有些发散,片刻才反应过来,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疑惑道:“我,贵宾?”
“等等,我们在海底…”凌溪突然反应了过来,仰头向上看了一眼,只有很浅的阳关光束,隔着层层水波似的雾墙,隐隐绰绰的透了下来。
他隐隐觉得自己下坠了很久,这个高度,海底还会有光么?
而且这点光完全不够用啊,那他现在视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光源是什么?
还有他在正常进行的呼吸,肺部没有不适感,凌溪的理智回笼,思考速度愈发快了,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凌溪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一队人马从面前的施瓦辛格到后面各个姿容绝艳,站在老大爷身后都能看出柔风拂柳的美貌姑娘们,奇怪组合。
凌溪脖颈吱哑的寸寸扭动,发出像干枯轴承转动时的声响,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这些…都不是人。
“是的,您就是我们的贵宾。”老大爷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凌溪恍惚觉得自己可能是块金子。
老大爷却无视了他的紧张,从怀里掏出一块精致的金色外壳怀表,看了一眼时间,面上露出来的点焦急,头也不回的道:”哎,耽误这么久了,龙王大人要不高兴了,快快你们抬他回去。”
“是,大人。”后面几个身着丝绸裙子的柔美姑娘,轻移莲步走了过来,怯生生,带着江南水乡独有的那种温柔站在凌溪身边。
金捞?这大爷还有劳力士?
凌岑看清了老大爷手里的手表,一时心底满满都是荒诞感,这在海底也能用么,看到了熟悉的东西,莫名觉得自身身处兰若寺的紧张感也稍稍褪去…
“你们干嘛?”凌溪环视身边的几个姑娘,有些紧张,却选择一脸警惕的紧紧盯着面前两个青年男人,还有老大爷…
丝毫不把这几个姑娘放在眼里。
这几个姑娘,他一个能打十个!
几个姑娘在他面前盈盈一拜,楚腰纤纤,抬首时一抹娇羞美得动人心魄。
“啊!”下一秒,凌溪的视野上下颠倒了,一个能打十个的凌溪头晕眼花的被其中一个姑娘轻松扛了起来,塞进八抬大轿里。
没错,八个身量纤纤姑娘前后各有四个抬着他。
“你们哪来的轿子啊,要带我去哪。”凌溪被塞进轿子里,视野重新正了过来,又开始喋喋不休。
他一紧张就只能用吐槽来掩饰自己心底的慌张了。
老大爷站在轿子旁微笑道:“贵宾莫慌,当然是带您去见我们的龙王大人。”
“…我不认识他啊。”谁是聋王?你们找错人了,凌溪拉着侧面小窗的红色丝绸轿帘,努力解释道。
“没错,就是您。”老大爷肯定道,随即一言不发的站在凌溪身边跟着轿子走。
轿子倒是不怎么颠簸,但凌溪一想到是八个漂亮柔弱的姑娘纤夫似得毫不费力的抬着他和这个看起来就很沉的实木轿子,就一片茫然,脑子里都是重力与常理。
如果他再抬头向窗外看一眼,大约就会发现,轿子走起来后,几个姑娘前行一步,身后的景色就掠过上百米,施瓦辛格、青年还有老大爷更是走得毫不费力。
如果不是为了维持凌溪身边低调闪烁着微光,不仔细看去,根本察觉不到的保护罩,他们能走得更快。
凌溪的轿子直接被抬到了大厅里,鳗鱼精侍女单手为他掀帘,另一只鳗鱼精伸进一只纤纤素手,示意凌溪搭住她的手出来。
凌溪唇角抽搐,盯着这只一看就是大家小姐,画画抚琴那种类型的手,刚刚…就是这样一群姑娘把他扛过来的。
“咳咳。”凌溪听出是老大爷在外面咳嗽,不由微微一叹,不管是什么状况,他都得出去才能弄明白啊。
凌握拳小幅度的挥舞了两下,给自己打气。
“嘶…”凌溪出了轿子,不由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他四周到处都是晶莹水润的大块水晶,看起来应该是个大厅,足有上千平,被四列足有三人合抱粗的精美刻花柱子支撑着。
只是惊鸿一瞥,浸淫装修界多年的凌溪,心底的小算盘哗哗一响,已经给这些柱子估了个价。
每一棵柱子绘图都甚是静美,流畅自然,定是出自名家手工雕刻,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视线向外扫去,落地水晶窗分割着外面的海域与脚下的陆地,两侧尽是俊男靓女,穿着简单却掩饰不住气质,恭敬的面对着同一个方向。
娱乐公司练习生?
这个念头刚从凌溪脑海里钻出来,他的视线已经不自觉的向高处移去,落在倨傲坐在高位上的男人。
阖着双眸也不看他,面容俊美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下颚有一个流畅的弧度,头发是复古似的微长,留到颈后的位置,不显阴柔倒莫名有几分强大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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