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晓看着他的尾巴一摇一摆的,也着实喜欢,怪不得凌格抓住就不放呢。
不过不能再让凌格动他了,这么可爱的岁岁,他自己疼都来不及,怎么能再让凌格欺负呢。
想到这里,扶晓也欢快的扑到床上,抱着岁岁睡觉去了。
明褚先是被吓了一下,推了他几下,没有推开,反倒被搂的更紧了。
躺下后,扶晓一丝睡意也没有,他不太敢去想,明褚的失踪到底意味着什么,龙族究竟怎么了?
不在乎这件事情的人有很多,就像祝迟砚的父亲,龙王失踪这么大的事情,最后却只派了贪玩的小儿子来管。
姬梵书将寻找明褚的任务秘密交待给他,立场也已经基本明确,他料定妖族找人不会上心,就将寻找龙王的任务交待给他们,可是自己不一样,可以说是龙族一手将扶晓送到这个位置上的,对龙族必是有感激之情,就将太子明褚的寻找任务交待给自己。
事实上,确实如此,如果龙王失踪他还可以置身事外,可是明褚不行。
…………
一百年前的尚仙台,还不是一片荒芜,在那里修道的仙童们数不胜数,扶晓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很久。
在他成为仙君的那一天,扶晓又回到了那里,可是那里的人对待他的态度都变了。
所有熟悉的人看到他都会躲着他走,即使是之前跟他一起修行的师弟南度,看到他走过来也躲得远远的了,可笑的是,那些曾经对他嗤之以鼻的人,都争前恐后的来巴结他,一时之间他突然看不懂这些人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有好多人围在他的门前,一句一个声讨,要还给谁谁的公道,扶晓被这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给吓坏了,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是在一群声嘶力竭呐喊的人群中看到了南度那张带着委屈,眼眶中夹着眼泪的脸,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可是这种情况下,他什么都做不了,穆旎音不在,他完全没了方向。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道银光炸开了夜空,白色的龙影由浅至深,伴随着一声划破天际的龙吟,出现在上空,最后,又幻化人形,将扶晓挡在了身后。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帮了自己的是谁,只听得那群原本吵吵闹闹的人,小声嘀咕起来。
扶晓不认识,不代表这些人不认识。
刚刚委屈得不行的师弟南度,这个时候早就擦干了眼泪,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这条龙。
而领头叫嚣的那个人,突然就变得有礼貌起来。
“太子殿下亲自来我尚仙台,弟子不曾知晓,有失远迎,实属失礼,还请太子殿下莫怪。”
“我到那里还需要给你禀报?一个不成器的仙童罢了,竟也妄想将这尚仙台据为己有呀?”
那嚣张跋扈的语气,让那领头的弟子敢怒不敢言。若是放在平时,扶晓定是要对着这个人的教养好好说教一番的。可是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一份理直气壮。
“弟子不敢,只是不知太子殿下突然出现,所为何事?属下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一个废物,能做什么。”明褚冷笑一声,嘲讽道,转头看了看还在自己身后的扶晓,继续说到,“啧啧啧,人族以礼乐著称,今日得见,看来非常道所言,对待新的仙君竟如此不敬,这礼乐之族怕是要让人唏嘘呀。”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若是名正言顺的仙君我等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您身后这位继位的方式,我等实在不敢苟同。”这人怪里怪气的话语中,无不透漏着扶晓的名不正言不顺,好像自己就是那惩奸除恶的英雄,要随时将这贼子乱刀砍了去。
“怎么,人族现在是连天谕都不执行了吗?”
“自是不敢,只是天谕所言之人,恐被小人作了假,这君位另有其人。”
“我这初来乍到,不知规矩,敢问诋毁仙君示以何罪?”明褚转头欲问身后之人。
扶晓看了看,实在不忍“算了,即是同门,此事就作罢。”
他不是没有血性,会任人宰割的慈君,当然也不想变成杀害同门,落人话柄的暴君。
“摇民第四十一条族规,蔑视仙君,不尊君礼,当废其道行,断其筋骨,弃之荒野,饮天露十日,如得生还,可复其筋骨。”
一个清秀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从他们闹事开始,扶晓就感觉到好像跟自己的师弟脱不了干系,可是这会他又帮着自己说话,难道是被人威胁的吗?
而被出卖了的那个人,不单单是震惊还有愤怒,“南度,你?”
南度惊慌的后退,想要躲藏起来,可是身边的师兄弟都很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位置,让他无处可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他让我跟他来的,非说我才是真的仙君。师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南度惊慌得说道,最后干脆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毕竟是自己的师弟,扶晓怎么看得了他这副模样。
旁边那人早就发了狂,“南度,你个叛徒,不是你说……”
“我说什么了,明明就是你,非要说我是仙君,我都给你说了是扶晓师兄,你就是不信,不就是因为你和扶晓师兄有仇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借咱们尚仙台众师兄弟的力量,毁掉扶晓师兄吗,你才是真正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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