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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他不同!”
    白鲤怎么能和别人比,这是护了自己多少年,给了自己多少暖的白鲤啊……
    看着白鲤疑惑的目光,红雀想要解释,却发现想说的点太多,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也只是憋出了一句:“他怎么能和你比,差远了!”
    不远处,原本躺在马车上的四九黑着脸坐起身来,忽然觉得满嘴酸味,酸的牙疼。他很想大喊一声,‘我听得到你们对话’,然而终究还是咬紧了愈发酸痛的牙忍了回去。
    红雀觉出白鲤的紧张有些异常,他似乎不止是不愿离开,他同时也是……在抵触回到聆月宫这件事。
    “就这么不愿回聆月宫?”
    “是……”
    “这么说是对聆月宫有印象了”
    “属下……”白鲤轻颤了一下,直惹得红雀更加心疼了,搂着白鲤轻声哄道:“怎么,是谁欺负你了吗?等着,我这就去仔细查一查,把所有欺负过你的人拉出来给你报仇。”
    对聆月宫还有印象,那白鲤九成确是在聆月宫待过不短的时间了。知道这些的红雀没有半分伤心,反而觉得心里更甜了。
    白鲤失忆,却还留着些本能的反应,他那么不愿回聆月宫,却想要留在自己身边,白鲤的心意早已不言而喻,他曾经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红雀听闻外面的动静,知道对方的侍从已经出来迎自己了,他见白鲤的紧张轻了不少,揉了揉白鲤的发顶道:“乖乖在车上等我,别多想,我一直都是信你的。”
    说完便要撩起车帘,却被白鲤一把拉住了。
    “主人……”
    看着白鲤欲言又止的样子,红雀微微皱眉:
    “怎么,还不信我?”
    “不是……”
    “你想说什么?”
    白鲤犹豫了片刻,忽然下了决心一般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红雀肩上,手指触上红雀肩头的一瞬顿了一下,见他没有拒绝,这才继续为他系好了衣带,边整理着衣摆边轻声说道:“别怕,我在外面守着你。”
    红雀怔了一瞬,这才想起自己似是对白鲤说过自己会怕,一下子低着头没脸看白鲤,却又立刻想到了之前的事。
    还在山庄的时候,自己只怕过一种刑罚,那就是黑牢,受刑者被灌了扰乱心智的药后封了五感,丢进黑牢锁住全身,不痛不痒却与外界再无半分联系,不出一个时辰便仿若置身地狱。
    自己第一次受完刑后差点疯了,神经质了好几天才缓过来,第二次被罚前差点忍不住自\\尽,还是白鲤为自己披了件他的衣服说,就当他一直在里面陪着自己。
    那次的罚,果真没那么难挨了。
    “好。”红雀从思绪中挣脱了出来,握紧了白鲤的衣袖,心中却想着,以前做影卫时身无长物,也就能给对方披件衣服聊做挂念,现在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为白鲤买几件像样的……好像是叫礼物……还是叫信物来着?
    想着,红雀又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握住白鲤为自己整理衣摆的手指,流连了半晌才舍得放手离去。
    跟着侍从的指引,红雀绕着已经熟悉的路线走到一处造景池旁,池边还是那熟悉的一排杨树,霜月正坐在树下的一张石几前等着自己。
    眼前闪过几个孩童嬉闹的场面,红雀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这是自己曾经和白鲤玩闹过角落,景色确实不错,只是位置偏了些,当初几乎无人看管。
    霜月依礼请红雀落座,歉声道:
    “山庄的主殿太远了,相比起来还是这里舒心,还望红楼主莫要怪罪。”
    红雀见霜月想要话中有话的绕弯子,心里惦记着白鲤,急着赶回去,只随意客套了几句后,话锋一转切入正题:“你竟会想要保住暴露身份的暗桩,而不是将他们当做弃子……着实与其他上位者不同。”
    霜月正在沏茶,石几虽然不加雕琢却打扫的一尘不染,再配上那套精致的茶具反而更显雅致。听到红雀这句话后动作略微一顿,随后又不着痕迹地掩饰了过去,面上款款一笑,露出些悲凉的情绪来。
    “霜月的往事对天机楼来讲想必也不是什么难查的事,就直说了吧……
    我是恨透了那种拿下属当棋子的人,恨不得将聆月宫的所有部下们护好才是,倒不是说霜月慈悲为怀,只是……霜月的表哥于三年前死在了任务中,这种事,我不愿再见到了。”
    红雀见她又要说远,连忙把话题拉了回来,直说到:“嗯,四九给你带来了,我没伤他,你尽可放心。”
    “有劳你亲自前来,这等小事……”
    “不麻烦,我来是为了说明一件事,白鲤……也就是你信里说的三五,他不是你们的暗桩,你们认错人了。”
    霜月一愣,她原本就不确定白鲤的身份,只是没想到红雀会重视到亲自前来解释的程度,反而起了疑心。
    “这……区区一个下属,竟得您亲自费心回护,他可真是有福气……”霜月蹙眉说着,正要为红雀倒茶,却被红雀回绝了,他忽然就怀念起白鲤在自己身边的日子,那种全然相信对方完全不用费心警戒的惬意。
    “不是下属。”红雀早已在自己说出不交还白鲤时就感到了对方压抑着的杀意,知道对方竟是怕白鲤泄露机密,起了要将他灭口的心思,红雀眉峰一凛,再也没了继续谈下去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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