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阑歆柳眉一拧大失所望,他如若不早点发现,本公主就要遭殃了,这房里的味道还未散去呢不对而后眼珠子一转,似想起什么,快速自我开解,不怕,只要胤轩今夜不来这找本公主追究责任,本公主就有机会喘气要知道那毒香不得十天半个月香味是散不去的,本公主就不信胤轩不去她房里,呼,总算捡回一条命
但是公主,你怎么能保证王爷一定会怀疑那个连绛霜呢?你瞧那次的事,王爷就只相信是苏映雪推她,而没想到是那女人自己弄伤自己。
上次的事,胤轩是有怀疑的,不然他也不会又跑去问那肖芷玉事qíng的经过,虽然后来还是作罢了,但是在他的心里,他绝对是被投了一颗石子,所以如若再有疑点指向连绛霜,他估计会正视自己心中的猜测。
公主是说,王爷其实并没有连绛霜说的那般信任她?
当然!那连绛霜以为自己够聪明,凡事天衣无fèng,却殊不知她已露出了马脚。你瞧上次磕破额头那事,她撕破了那芷玉的嘴,让那可怜婢女gān尽苦力活,她也不想想这后果,她打人家在先,撞自己在后,即便是惩罚芷玉推了她,这事qíng的先后也说不过去呀
可是她可以说是芷玉犯了事,她代为管教。
笑话!萧阑歆冷嗤,啐道:即便为管教,这惩罚未免太重了点,你要知道那女人在胤轩的心中一直是天真娇弱的,一下子对一个婢女下这么重的手,你说胤轩能接受吗?而且这次这毒香的事,本公主记得有次在她的发上闻到过这种香味
她怎么可能在自己发上使毒香?丝竹吓得眼珠子快脱落。
她当然没那么蠢。萧阑歆冷笑,你可知道她是制作香料的高手?这瓶毒香,正是她自己制作的香料,而后在里面加上催睡的毒药,ròu眼看来,与一般香料无异。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香料混上催睡药后香气潜伏期会这么长,而且越来越浓烈本公主记得她在额头受伤的那段时日,发上曾飘散过这种桂子香,但也只是出现过一次,她发上的味道便变了
公主的意思是说,那仅有的一次,可能被王爷发现,毕竟王爷是与她最亲密的人?
嗯!萧阑歆终于赞赏的看向丝竹,拍拍她的脸,如若继续保持这么机灵,便能活命!丝竹怯怯的后退了一步,再道:如若王爷抓出了她,对公主有什么好处?这样的话,公主之前付出的努力岂不白费了,且还有可能被她拖下水。
拖下水?萧阑歆眸光一闪,yīn沉立现:她拖不下去的,别忘了本公主现在肚子里还有块ròu呢!你知道吗?这孩子即便不是胤轩的,也是他们景亲王府的血脉。
公主?丝竹以为主子被急坏了脑子,在说胡话。
本公主才没你那么笨!萧阑歆瞪了丝竹一眼,没有打她,给她解释道:你放心,这个孩子绝对是他们景亲王府的香火,因为本公主昨日无意中知晓了那夜闯入本公主房间的男人是谁,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呀,终于让本公主不再被那连绛霜吃得死死的!
公主,那就好。丝竹闭了嘴,总算心知肚明。
而这个时候,天已经濛濛亮,府里的家奴小婢都起了,在府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只见王府的关管家让人抱了一大叠厚厚的帐册和一盒玉玺匆匆往东漓赶,而后进了东漓的主居。
这是王爷昨夜吩咐下来的,将一切的王府内务jiāo由景王妃打理,听从景王妃一切的安排,并在翌日立即将景王妃接入东漓的主居。
在chuáng柱子上靠了半宿的映雪,就这样让这些过来接她的人吵醒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天一亮,就派人过来吵她。
由于脚伤的关系,她是被抬过去的,进去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时,她还闻得到连绛霜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味。
呵,这张红木大chuáng上,她的夫君刚刚与那个女子缱绻缠绵过呢。她淡漠掀唇:将榻上的东西全部换掉吧,包括帐子!
既然他执意让她回来这里,甚至连偏居都不让她去,那她就换成她自己喜欢的模样!
是的,王妃娘娘。东漓的管事么么带着丫鬟乖巧退下,随后很快抱了大叠新的被褥锦单来,细细换上,并且在拆那被连绛霜换上的水红色纱帐。
她静静看一眼,走向外室,看到芷玉牵着沥安站在桌旁惴惴不安,小姐,我们真的要住这里吗?芷玉好担心又是连绛霜那恶毒女人使的计。
嗯。映雪轻轻点头,不要怕,我们只在这住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就能离开这座囚笼了。
真的吗?小姐。芷玉惊叫一声,连忙抱起小沥安朝她走过来,王爷肯放小姐走了吗?是王爷亲口应允的?
是他亲口应允的。映雪静静的答,脸蛋上反倒没有丝毫的欣喜,又道:芷玉,将左偏居收拾出来给沥安住,我们仨都住东漓。
可是太妃娘娘那边肯应允吗?芷玉自是担忧。
没事,是王爷应允的。他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赋予他景亲王妃所有的权利。
嗯!芷玉这才娇笑出声,急急忙忙跑出去,我这就去给小少爷收拾房间。芷玉今夜要与小少爷一起睡
去吧。望着芷玉的本影,她无语凝噎,原来他们求一片生存之地是这么难的。她身为这个男人的王妃,却从来只是寄人篱下,受人欺凌,直到今日,才被他莫名正视她的王妃之衔。
呵,虽然莫名,却也受用,至少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她能保护自己,不是吗?
在香榻上坐下,她给自己整理那几套简单的衣物,随后过来看她的月筝也在旁边替她打理,笑道:姐姐,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妹妹一直觉得王爷是个明事理的人,一定会给姐姐还个清白,看来王爷果然没有让月筝失望。
映雪静静听着,淡道:他将我打发这里来,不是为上次毒针的事。
那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道,说得有些言不由衷,他这样做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而我,现在需要这个王妃头衔。
所以姐姐你甘愿过来了?月筝轻轻搁下手中叠好的衣物,望着她若有所思道:月筝唯一比姐姐幸运的地方,就是能守住一片安静之地,呵呵,其实说来,绛霜姐姐变了好多,背后伤人装娇卖弱,这是她以前从不会做的事虽是乞丐出身,却心地善良,天真直率只是现在的她,让人有些认不清,不知是因受的刺激太大,还是女人为了qíng郎都会变得如此?
映雪听着,不语。
月筝又道:姐姐有没有发现,绛霜姐姐自从重新住回王府,就没有露出过她原来的模样?
映雪一点也不稀奇,淡道:伤她的那个人始终存在,她自是不会那么轻易露出真面目。
那倒是奇了,如若那个人真的潜在王府,也如若姐姐已经成功的取代了她,那为何那个人到现在还不动手?反倒是她一直在那搅浑水?要掩人耳目,就该与王爷保持点距离,这样才不引起人怀疑,这一点她应该懂吧?何以,她倒是肆无忌惮的与王爷纠缠?
映雪叠衣物的素手微微一抖,抬头:王爷与她的事,我们都不会明白,也不要去管,或许,王爷喜欢的正是这样的她。
姐姐你真傻,被欺负到头上了还说这样的话。
映雪淡淡一笑:一个替罪羔羊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己以及拚命逃离。
姐姐月筝突然说不出话来。
两人静默,一同看着窗外。
半响,有小婢的声音打破了两个女子的沉默,急道:王妃娘娘,太妃娘娘来了。而且还是来势汹汹呢。
知道了。映雪轻轻应了声。
太妃娘娘是在乍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赶来的,她的脸色不算太难看,也不算好,就是来得有点急,似乎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胤轩让你管理王府内务?进门第一句。
母妃,有何不妥?请过安后,映雪这样回她。
宁太妃也不入座,只是静静站在门口,让那苏嬷嬷掺着她望着屋里。
她明显是没睡好的,本来苍白的脸蛋愈加没有血色,眼皮微微浮肿,望着映雪的眼神挣扎痛苦:你没有资格管理王府内务。
母妃,这是王爷的意思。映雪同样挣扎痛苦,让太妃娘娘的话把心扎疼了。
哀家现在告诉你,王府的内务不必你打理,哀家自会派人管制
母妃!映雪截断她的话,冷道:你尽可放心,一个月后,儿臣不仅不cha手内务,而且从此远离王爷!
你?宁太妃让她的话愣住,微微吃惊:这是胤轩的意思?
如若不是王爷的意思,儿臣现在就可以离开王府!映雪唇角泛起一抹苦笑,继续道:儿臣可以走,但是绝不是因刺杀了王爷,离开这里是因为这里不适合儿臣,而从此与景亲王府,尘归尘,土归土。
映雪宁太妃轻轻叹息,带些感伤,终是道:你明明是个如此乖巧心善的孩子,何以有一颗要杀胤轩的心!?胤轩的命就不是命么?真的是让母妃太失望
母妃!这话倒是让旁边的月筝急了,立即道:既然母妃也说姐姐心地善良,仁慈宽厚,又何以认定是姐姐下的毒?姐姐或许是遭人陷害
正是因为她心太软,过于慈孝,母妃才对她不放心!宁太妃瞬息严肃了,带着一种痛彻心扉的殇望向映雪,母妃不怪你慈孝为天,弑夫救父,不怪你任何,只是想告诉你,从你起杀心的那一刻起,你与胤轩这辈子从此缘分已泯,夫妻qíng尽。
呵,我和他从来没有夫妻请。映雪垂眸冷笑,低哑,如若可以,希望母妃能现在放我出卞州。
你休想!回应她的,是一声震天怒吼,只见一抹绀色的高大身影如狂风般卷进来,朝她声嘶力竭吼出另一声,记住昨夜本王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好好做本王的王妃,好好呆在王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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