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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男人的注意力终于收回来,剑眉一挑:温祺竟然连dòng房也为本王代办了?这小子可是对那煞星女来了兴致?
    禀告王爷,小王爷是被灌醉入了dòng房。
    谁做的?
    萧阑歆。
    〔正文:016〕
    新婚夜,假新郎倌被抬出去后,映雪总算能回榻上休息一番了。她一直在沉睡,直到风娇水媚在旁边喊她,她才醒了来。
    睁眼,天外已大亮,伴着鸟雀声,十分清慡。
    景王妃,请安时辰到了,快让奴婢为您穿衣挽发,太妃娘娘已经在等着了。风娇水媚两个小丫头端着铜盆,托着旗服站在榻边,一脸急色。
    好。映雪反应过来,掀了鸳鸯被起chuáng,从水媚手中接过紫色旗装穿上,却苦于款式过于复杂无法系上盘扣。
    王妃娘娘,奴婢来帮您。水媚利索的三两下,帮映雪穿戴整齐,成熟妩媚的深紫,绣着大朵牡丹,修身宽袖,非常大方得体。
    映雪倒是有些不太适应,从小到大,她一直是穿宽松的浅色衣衫。此刻,她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一个极尽成熟的女子。
    因为这旗装竟然是开领,脖子和锁骨全露出来了,白嫩白嫩的一片,被紫色衬得更加水灵。
    风娇在帮她盘发,散落的发丝全挽上了,挽成一个妇人髻,昭示已为人妇。象牙梳移到刘海:景王妃,刘海要梳起来吗?
    不用。映雪连忙制止她,接过象牙梳,自己梳理:刘海就留着,我喜欢留刘海。
    好的,景王妃,请您过来净手吧。水媚拿着gān净帕子等在铜架旁。
    嗯。映雪站起身走过去,风娇连忙跟在身后为她拖起过长的裙摆,怕王妃娘娘绊倒了。
    映雪净了手,便穿着高高的凤头鞋随着两个丫鬟去前厅给太妃娘娘请安。虽然心头觉得十分麻烦,但想到这是两个丫鬟的工作,也不好为难她们,便随了她们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到了前厅,厅里,太妃娘娘正等着。左右两侧还有阑歆公主和一个也做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见到她,眸中皆闪过惊艳和一抹惊讶的qíng绪。
    风娇水媚在后面跟着她,一一向各位行礼请安。
    母妃,请喝茶。她端了茶,首先给首位的太妃娘娘请安。
    好。宁太妃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递过来一个红包,昨晚睡的好吗?
    儿臣睡的很好,多谢母妃关心。她盈盈福身。
    好,咳,那就好,咳宁太妃用帕捂嘴咳了几声,保养得体的脸蛋愈加苍白了一些,去给其他人请安吧。
    小姐苏么么连忙在旁边轻拍她背部为她顺气,小姐,咳嗽最近越来越厉害了。
    母妃。映雪看看宁太妃的气色,轻道:母妃可是胸口郁结,咳嗽时喘不过气?
    宁太妃用帕子掩着嘴,咳嗽缓了些:映雪可是懂些医术?母妃这病是年轻时惹下的病根,所以好不了,怕是也折腾不了几年。映雪不必理会母妃,快过去给其他人请安吧。咳咳
    嗯。映雪担忧看太妃娘娘一眼,静静朝阑歆公主对面的年轻女子走过去。
    映雪,她是青楚姐姐,大轩儿一岁。宁太妃为她解答。
    姐姐喝茶。纤纤素手端起茶盏,双手托着,给女子递过去。
    女子却不接,冷冷看着她:这杯茶我可不敢喝,怕喝下去后,如院里的那棵老菩提一样,一夜枯萎。
    映雪的手僵在半空,尴尬不已。
    青儿,不得说胡话!宁太妃打断女儿的话,厉呵起来:那棵菩提岁数到了,自然会枯萎,跟映雪没有关系,不要瞎说。
    可是它早不死晚不死,为什么要在昨晚死?而且还是一夜凋零?我明明记得它的叶子还是茂茂葱葱的,怎么会说死就死?!
    可不是,这也太凑巧了点,本公主院子里养的锦鲤,昨晚全跳出池塘gān死在岸上。这,可是灾星之说不是?阑歆凉凉一笑,煽风点火。
    青楚看她一眼并不接她的话头,只是将映雪手中的茶盏推了回去,冷道:你也不要怪做姐姐的心狠,只是这煞气万万沾不得,姐姐劝你最好离家里人远一点儿。而且此女子是狗皇帝送过来的,绝对是狗皇帝那边的人,他们景亲王府又岂能容得?
    可是母妃却不这样想,总是替这个灾星说话,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迷汤。只听得母妃又道:映雪,既然请过安,就坐下吧。轩儿马上就会回府,咳轩儿也不是故意瞒你,只是实在是有紧要的事离府了两日
    母妃,映雪明白。映雪将茶盏放下,安安静静在青楚旁边坐下,等待她的真正夫婿。心底难受,也忍着。
    不出一刻,管家果真来报了:太妃娘娘,轩王爷回府了
    映雪心一紧,陡然紧张起来。传说中的景亲王,俊美冷漠,xingqíng内敛,十分不好相处。她只是突然不知以何模样来面对这个陌生人。
    沉稳的脚步声从厅外传来了,夹杂其他细碎脚步。稍后,果见一穿藏青长袍,腰束玉带,伟岸健硕的男子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和唯唯是诺的管家。
    男人很高,身形挺拔如松,俊脸轮廓深邃十分俊美,带着霸气。却,竟是一双淬了寒冰的犀利眸子。
    〔正文:017〕
    那双锐利的眸子,让映雪暗暗倒吸一口气。这样的男人,还未开口说话,便已冻伤了周围的人。只是,又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从这男人进厅起,坐在椅子上的人便站起来了。
    轩儿(胤轩),你终于回来了。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同时站起了身,阑歆公主比太妃娘娘更快,小碎步跑到男人面前,一脸惊喜:胤轩,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阑歆,小时候跟你一起在后宫放纸鸢的阑歆
    男人好看的剑眉一挑,冰冷的眸子看向她,没有温度。
    青楚掺着体虚的宁太妃走过来,对公主的行为颇是看不惯,讥讽道:胤轩来卞州已经六年有余,接触的女子那么多,哪还记得您这位金枝玉叶?再说胤轩十五岁就离开皇宫上山学艺去了,这前后也有十年时间不是,哪还记得那些事儿?我说阑歆妹妹呀,您贵为金枝玉叶,我们景亲王府怕是高攀不起
    青楚姐姐,你阑歆被青楚讽刺得小脸青白,狠狠的跺了跺脚:本公主七岁就跟胤轩在一起玩了,算得上胤轩的青梅竹马,胤轩怎会不记得我?!
    青梅竹马?青楚感觉更好笑了,瞥了瞥没有做出回应的弟弟,继续讽刺道:一起玩?应该是死皮赖脸不肯松手吧?我记得当时公主您可是死死拉着胤轩的衣袖不肯放,说要告诉你的太后姨母,说胤轩欺负你呵呵
    够了,青楚!宁太妃终是看不过去,急忙出声打断女儿,对儿子道:轩儿,霜儿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对啊胤轩,绛霜怎么没跟你一起回王府?直xing子的青楚,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绛霜最爱粘着胤轩了,今日怎么没有跟过来?倒是奇了。
    被讽刺得脸色青白的阑歆,则是瞪了她一眼,站在旁边没有再出声。
    母妃,她很好,不必担心。一直沉默的男子终于出声了,他静静脱下身上的大氅,jiāo到管家手上,望了望母妃身后的映雪,她就是胤韬给我送来的礼物吗?好大的一份礼!
    映雪心头一跳,看到男子锐利的眸子中同样闪过一抹惊讶。
    噢宁太妃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了儿子的手走到映雪面前,和蔼道:轩儿快过来,她是昨天温祺代你迎娶过来的新娘子,是个很体贴的孩子。
    体贴?男子冷冷一笑,将映雪从头打量到脚,眸子讽刺:为胤韬办事,她自然要体贴,要知道忠心护主可是她的职责!他声稍歇,屋子里立即静下来,十几道视线齐刷刷朝映雪she过来,个个眼露厌恶。
    映雪面色一窘,万分难堪起来。男人的话说得没错,她的确是为皇上办事,用她前世带来的煞气来克制整个景亲王府。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她摆脱不了自己的命运,她走不了,京城里还有待她恩重如山的爹爹
    昨夜老菩提的一夜枯萎,又如何不让她胆战心惊?害了整个景亲王府,她亦难辞其就不管是养大她的爹爹,还是景亲王府几百条人命,都是无辜的人呀。
    可是
    她望向冷冷盯着她的伟岸男子,掀了掀嘴唇,却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语,我能说什么呢?她百口莫辩。
    男人依旧在看她,在她的脸蛋上巡视了一圈后,陡然吩咐道:将竹清院打扫gān净,今夜将景亲王妃接入此处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轩儿?宁太妃脸色严肃不已,那个院子不gān净,已经两年没人去了,母妃正准备命人将其拆掉,重做花地
    青楚也走过来,望望映雪,道:胤轩,我并不是要为某个人说话,只是想劝你为大局着想,你想想看,如果把她吓死了,我们怎么向狗皇帝jiāo代?我怕到时候胤韬又有什么借口为难你再说她看看阑歆方向,隔墙有耳不也是常见的事?胤轩,你听姐姐一句,先把这人搁在新房里,等时间长了,我们再做打算。
    这话,让映雪极为难堪了,她绞绞小手中的帕子,终于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遂抬起头,打断青楚:姐姐,映雪自愿入住竹清院,映雪曾经在夜里走过山路,不会害怕的
    那是最好不过了。男人听到她的话,眸子一寒,再看向她:这话可是你说的!现在立即给她将行装搬过去,天黑前将本王的房间还原,不要让本王看到任何一片她留下的东西!
    瞥下冷冷一眼,便大步朝厅外长廊而去,来去十分匆忙。宁太妃也顾不得再为映雪说话,连忙叫住他:轩儿,去哪里?是不是又要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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