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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之漾悻悻然的空手离开伯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没月例银子的事实。
    钱没了,债还要照付,前一段他们给舍友预定摊位,许一清连欠条都写好,总要把答应的忙帮到底,贺之漾忍痛拿出钱,和霍尧冯境一同填上窟窿,身上彻底真干净了。
    贺之漾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以后只要是出国子监的活动,都别叫我,多谢。”
    钱是人的胆,贺之济在国子监为他打理好了一切,他在校里吃喝不愁,只要不出校,照样可以当大少爷。
    贺之漾觉得自己像是被画了圈的唐僧,寸步不敢离国子监,一想到自己空空的钱袋子,出门时心都发慌。
    “这次你肯定想去。”霍尧道:“小乙把乔岳的事儿都打听好了,在国子监门口等我们呢。”
    贺之漾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迈开长腿走出门去。
    第11章 可怕念头   男人都喜欢这种事儿
    他们一出国子监,小乙立即从路旁走过来,笑嘻嘻朝他们打招呼。
    贺之漾迈开长腿走过去,挑眉看他:“说说吧,怎么整锦衣卫那小子?”
    这几天接触下来,贺之漾觉得锦衣卫宛如铜墙铁壁,很难招惹,也很难从外面儿给他们找麻烦。
    他纵观全局冷静分析,觉得还是要从敌人内部入手。
    果然,小乙拍着胸脯信心满满道:“我们和他们碰那自然是鸡蛋碰石头,不过要是从内部着手,那就是石头碰臭石头,总之肯定整他个两败俱伤粉身碎骨。”
    道理是没错,这话贺之漾不爱听,没好气的怼道:“谁他妈是鸡蛋?小爷哪点儿比他软?”
    小乙忙安抚的笑几声:“总之吧,咱们现下要肯定要借力打力,毕竟细论起来,他们锦衣卫的规矩也不少。”
    小乙看了眼周遭,压低声音:“你是想怎么搞他?挨顿斥责逐出家门?声名狼藉丢人现眼?……”
    他叭叭叭讲了不少,简直是乔岳惨状大集合,应有尽有,任你挑拣。
    贺之漾听得神情激动,好半晌才收敛表情,从实际出发直接撂底线道:“那倒不至于,他让我从墙上摔下来,我要让他也疼得趴上几天。”
    “这更不难。”小乙信心满满,一拍桌子道:“锦衣卫规矩严,他们动不动就要挨打挨罚,乔岳也不能例外,除此外,乔家也规矩甚严,你一出手,他家里校里都讨不到好。”
    贺之漾有了兴致,敲敲桌板:“说重点,这手要怎么出?”
    小乙清清嗓子:“锦衣卫严禁狎/妓,我们不如趁他不备,给他塞一个风月罪过,他再辩解得力,也是要挨顿棍子的。”
    哈?真毒!
    贺之漾捏捏眉心:“……小爷我看起来像是没底线的人么?过,下一条。”
    他是当面揍不过乔岳,暂时也找不到人把柄,但也不能用太……别扭奇怪的手段吧?
    谁知小乙干脆利落:“……没了,这条还不成?投入不高还直中要害!”
    语气中满是不被赏识的疑惑。
    贺之漾差点背过气去,咬牙道:“???那你他妈的屁话叭叭叭挺多,我以为你很有本事,能让我亲自挑选乔岳的惨状呢。”
    小乙嘿嘿一笑:“那还做吗?”
    贺之漾干脆利落:“……做!”
    这法子不比自己出手揍人痛快磊落,但只要能完成让乔岳挨揍的终极目标,过程可以忽略。
    至于方才的底线……在实力不允许的情况下都是矫情。
    贺之漾脑子飞速旋转,开始思考如何着手。
    霍尧懒洋洋的倚着树,随口插了句:“据我所知,乔岳对女子甚是冷淡,从不留恋秦楼楚馆,京城的高门大户里也未曾有他相好的姑娘。”
    冯境毫不奇怪:“呵,看他那煞神的模样,哪个姑娘见了他不想远远逃窜,就算我们想用此计,也没什么姑娘敢近他身吧?”
    贺之漾脑海中浮现乔岳冷厉的模样。
    脸色那么臭,活脱脱没有感情一朝廷鹰犬。
    没有相好的姑娘才正常吧。
    一大把年纪了,也真挺可怜。
    “其实也没必要真找姑娘,我听虎踞关的人说,之前有个锦衣卫的箱笼中被搜出了有女子的小衣,都狠狠挨了顿打。”小乙看计划受阻,又思索着开口道:“塞个手绢荷包,情诗汗巾什么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到时他再辩解,也是无用。”
    贺之漾皱眉,这法子倒是挺解气,只是他总觉得……不太磊落。
    “搞阴的啊?”霍尧也笑了:“漾哥你这么做,还挺崩你在国子监立的规矩。”
    贺之漾默默思索片刻,哼了一声摆手道:“崩就崩吧,对付这种人用这招合适。”
    他整个人都他妈的要被弄崩溃了,至于人设这种身外之物还是随缘吧。
    思路一时僵住,小乙提议道:“我们干想肯定想不出法子,不如去西花墙转转,那儿的姑娘最有经验,我们也能取个经。”
    贺之漾几人通过小角门溜进校里换了便衣,说笑着走去了西花墙。
    西花墙是京城有名的风月场,秦楼楚馆密密匝匝,隔着两条街都能闻见隐约的香风,莺莺燕燕,目不暇给。
    几个人在小乙的带领下走进一座纱幕朦胧的青/楼,小乙悄声介绍道:“这是京城最有名气的春波楼,一二层是姑娘,三四层是小倌,男女通吃老少皆宜,我和这家店的老/鸨认识,她很有手段,生意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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