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倒是真的,后半句季知礼可不敢苟同:“严总眼光那么高,未必看得上咱们这种小钱。”
“我觉得挺不错的,”严文渊终于出声,笑着看向季知礼,“如果季先生需要,我很乐意给季先生出资。”
制作人急忙拍手:“严总能出资,那就太好了!”
季知礼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跟严文渊吵架,本以为饭局结束,严文渊会再来纠缠,到时候再跟严文渊说清楚。
可饭局还没结束,严文渊就借口有事,先行离场。
季知礼有种打拳打到棉花上的憋闷,晚上回家后,他就这件事告诉了严怿。
严怿找的人,却叫来严文渊,怎么想都有问题。
严怿却并不在意,云淡风轻地回应:“他爱出钱就让他出,反正他有钱。”
他正在厨房给季知礼煮解酒的宵夜,季知礼走过去搂住严怿的腰:“咦?你不吃醋吗?”
“与其吃醋,”严怿关了火,转身正面抱住季知礼,低头看着季知礼扬起的脸,“我更在意另一件事。”
“什么事?”季知礼没点儿正经,顺势去咬严怿的下巴。
严怿也任他咬,假装躲了两下,说道:“我比较在意,你还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季知礼不闹了,收起嬉笑盯着严怿。
对他来说,“喜欢你”、“爱你”,都是很容易说出口的话,他跟好多人说过,可是面对严怿,他却觉得,这几个字好重。
重得他需要缓缓神,才重新推起笑脸,故作轻松道:“我当然喜欢你呀。”
严怿表情没变,还是笑盈盈的,低头亲了季知礼一下,柔声说:“我也喜欢你。现在,我们算正式交往了。”
“……”季知礼哭笑不得,“我们都睡同一张床了,才正式交往?”
严怿笑容淡了,看上去有点幽怨:“是你说睡过就该分手了,我每天提心吊胆,就怕被你扫地出门。”
季知礼又去咬严怿,在严怿的笑容里反驳:“我才不信。”
第二天早上,季知礼是被原主叫醒的。
严怿去做早餐,原主一惊一乍地叫季知礼,季知礼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原主就崩溃地说:“我又去你那边了!有人来看你,还打起来了!”
“啊?”季知礼闭着眼睛,根本没听明白原主在说什么。
“可能是你朋友?”原主用怀疑人生的语气继续说,“反正今天你姐不在,我本来想下地走走,但是来了个男的,见到你就哭,说他很害怕什么的。然后又来了个男的,哭的那位马上不哭了,跟后来的那个对骂,俩人骂着骂着,就动起了手。”
季知礼瞬间睁开眼。
“哭的那个,是不是化了妆,眼角有颗痣,戴很夸张的耳环?”他问原主。
原主:“是。”
季知礼:“后来的那个长得有点黑,看起来挺粗狂,但身材很好。”
原主:“……是。”
季知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主有种不好的预兆,季知礼也立即证实了他的猜测:“他们都是我的鱼呀!见面当然肯定会打的啦!”
说完他问:“小场面,不慌,当时你干嘛了?”
“我……”原主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装晕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知礼又是一顿狂笑,原主不说话,等着他笑够。半晌,季知礼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看来你去的频率比我高,以后可以物色物色,如果有你喜欢的,正好给对方升个级。”
原主:“不用!”
太可怕了,他开始觉得季知礼从前恐怕不是好人。
季知礼说得轻松,实际上心里还是隐隐担忧。
为什么原主能脱离他,独自去他的世界呢?
交换人生吗?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冥冥中的安排。
吃完早餐,严怿送季知礼上班。刚到办公室,季知礼就看到何诗玥在等他。
“你怎么来了?”季知礼进到办公室,何诗玥也跟着进来。
“听说你要做个综艺节目?”何诗玥说,“这么大事儿,怎么不跟我说?”
季知礼嗤笑:“不是不跟你说,你现在通告满满的,恨不得365天连轴转,有时间再接一档综艺啊?”
“我没有档期,不代表我没有人脉啊。”何诗玥道,“你帮我那么多,总得给我个机会感谢你。”
“行,心意我收下,需要你的时候我一定找你。”说完,季知礼催促,“你今天不忙了?还不走?”
“马上走。”何诗玥看了看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个申晓音,有点奇怪。”
“他奇怪什么?”季知礼是打算送申晓音参加综艺的。
何诗玥:“你不是说他家里挺穷吗?上次我看到他,他戴了块表,这个数。”
她对季知礼晃了晃手。
季知礼:“五千?”
何诗玥:“五十万!”
“不可能,”季知礼笑笑,没当回事,“他穷得叮当响,还五十万,买的假货吧。”
何诗玥见季知礼不信,也没纠结:“算了算了,反正跟你说一声,你心里有数就好。”
她开门往外走,秘书正好往里进,何诗玥还没走远,秘书就说道:“季总,惠安置业的总经理刚才来电话,说想跟你谈谈综艺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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