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挑好了衣服,洗完了澡,做好了发型,把自己收拾的光鲜亮丽还香喷喷的,季睿就到了。
季睿是跟申晓音同时登的门,季知礼开门后,季睿自来熟地边脱鞋边嚷嚷:“哥,有人找你!”
“我没瞎,看见了!”季知礼让申晓音过来拿样衣的,他急着出门,只简短地给两人介绍:“晓音,这我弟。季睿,这晓音。”
俩人非常陌生而客套地打了招呼,季睿还不忘问:“哥你干嘛去?中午吃饭带我一个啊!我没钱!”
“晓音帮我照顾一下他!样衣在衣帽间你自己去拿!”季知礼急匆匆出门,没心没肺地把季睿甩给了申晓音。
没了季知礼,季睿和申晓音更尴尬了,尤其是申晓音还肩负着照顾季睿的任务,季睿比他高一个头,壮得能装下他整个人,还用他照顾?
但老板既然要求了,他也没法不听,尴尬地笑了笑,问道:“要不,我给你做点饭吧!这附近外卖不太好吃。”
“你会做饭啊?那好啊。”季睿看申晓音那么阴柔,跟季知礼关系还好,思维信马由缰地跑偏,好奇地问道,“那个,我八卦一下啊,你跟我哥是?”
申晓音脸一红,忙不迭地辩解:“我是你哥舞团的成员,你哥是我老板,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季睿摊手,没了八卦的心思。
申晓音跟季睿也没什么可聊的,他钻去厨房,戴上围裙开始忙活。季睿参观起屋子,这么大空间,多他一个人,好像也没问题嘛!
正准备坐下歇歇脚,门铃响了。因为有指纹解锁,季睿知道不是季知礼。但他没那么有警惕性,仗着自己体格好,不怕随便开门。
所以他去开了门,可是看到门外的人,他立马后悔了。
严文渊像个阎罗王似的杵在那,两人视线相对,□□味即刻产生。
“你来干嘛!”季睿当即要关门。
严文渊废了好大劲,才从季睿的行踪里找到季知礼的住处,他哪肯善罢甘休。在季睿动作之前,他已经一步踏进门内,强势挤走了季睿:“走开!”
“这儿不是你家!”季睿肝火旺盛,已然忘记上次没打过严文渊的事了,他追上去就要撕扯,严文渊却已经大步走到了厨房。
严文渊要看看,季知礼到底在跟谁同居!
他回去越想越气,什么叫再也不想跟他有牵扯,什么叫不想见到他?
他跟季知礼之间,怎么可能是季知礼不要他?
厨房里,申晓音正在切洋葱,熏得眼睛不舒服。听到动静,他眯着眼看向门口。只见一个长相英俊却表情阴鸷的男人正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跟自己有仇。
严文渊最后的理智,在看到申晓音穿着围裙,眼眶含泪的模样时,终于烧断了。
季知礼果然有新欢了!
第30章
严文渊还没来得及质问,季睿已经挥了拳。在申晓音的惊呼中,两人再次动了手。
“你他妈是疯狗吗!”严文渊挨了打,自然要反抗。但他来的目的不是打击,所以他尽量躲避季睿的攻击,并不主动还手。
季睿可不管那么多,他恨严文渊恨得牙痒痒,不动手难解心头之恨:“我这叫替□□道!”
两人的战火从厨房烧到餐厅,再打到客厅,原本整洁的地方一片狼藉,申晓音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听,说要报警都没用。无奈,他只能大喊:“你们再打,我就叫季知礼回来了!”
听到季知礼,两人才拉开距离,喘着粗气停手。
“你跟我哥都离婚了,你还来找他干什么?”季睿气息不匀仍要骂骂咧咧,“死缠烂打恶心人!”
严文渊青筋直跳:“你要是真关心你哥,就应该让他去看病,而不是把来历不明的人领回家!”
申晓音不傻,当即听懂对方在说自己。他不认识严文渊,又觉得受到诽谤,十分不满,出声辩解道:“我是季知礼的副手,负责舞团里各项日常活动,不是来历不明的人。”
这话一出,严文渊的脸色反而缓和了。
不是新欢。
他居然有点高兴。
季睿却不高兴,咬着牙说:“我哥就算有病也是你逼的!你才应该去检查检查!”
严文渊心情放松了,这会儿也不在乎季睿说什么。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了新灵感。
他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点头承认道:“你说得对,你哥的病,我有难辞其咎。”
“???”季睿一头问号。
严文渊非但没收敛,反而以谈话的姿态,主动坐到沙发上,并且示意季睿也坐下。
季睿心有戒备,自然不会坐。
严文渊不介意,继续表演:“其实我一直很自责,离婚这件事,跟你哥的病有很大关系,我不得不同意。但是婚虽离了,我却不能真的不管他。我还是希望能带他接受治疗,你们作为家人,应该也希望他恢复健康吧?咱们都是关心他的,应该共同帮助他,而不是互相吵架。”
季睿还是板着脸,生硬道:“我哥没病,你才有病。”
严文渊笑了,语重心长道:“你不觉得他忽然变了个人吗?他性格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喜好也不一样,而且他经常自言自语,就像在跟另一个人交谈。”
他看着季睿,目光真挚地捂着胸口:“我猜他这里生病了,我咨询过医生,只要今早干预,是可以治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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