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继续怂着吧!”叶泽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然表情,甩手快步朝门外走去。
谢彬慢悠悠顺着商商滚梯下楼,围着几栋写字楼又转了一圈,其实输定了......他想,要能行早就成了。
他满脸沮丧回写字楼的时候收到一条信息,来自昵称“今天彬彬表白了吗”的好友,对方说:“我今晚开始出差,但会一直在精神上鼓励你支持你,加油!”
谢彬感觉自己表情瞬间裂开,直接播语音过去:“叶泽恺你神精病啊?快把昵称改回去!”
今天彬彬表白了吗:“好的。”叶泽恺痛快改回原昵称,又发来一条信息:“刚才我话说重了,对不起,下回我注意点儿。”
谢彬:“当头棒喝,其实该谢谢你。”
Kiki叶:“想好了?”
谢彬:“想好了。”
第19章 Ki总大救驾
谢彬暗自决定等元冰一回来就正式和他告白,就像叶泽恺说的,输也输个明白,不给自己留遗憾。
可左等右等假期都结束了也没见元冰人影,直到十月中旬时才打了个电话回来,叫他去机场接自己。
因为班机延误谢彬在机场站了将近两小时,元冰出闸时旁边跟一位空乘帮他拖着一只不小的行李箱,他自己则吊起一边肩臂是幅残疾人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大好,形销骨立面色腊黄,脑袋上已经冒出几毫米青茬,眼窝深陷十分憔悴。
谢彬快步上前从空乘手里接过行李箱,拉过元冰健全那条胳膊问他发生什么事情?
“摔了一跤。”元冰神情寡淡,明显心情不佳,一直到跟谢彬上出租车都没多说半句话。
进家门已经快十一点,元冰左臂肘骨折,简单洗漱便躲回房间……不对,他俩合租的新公寓是间上下两层的loft,楼上给谢彬,元冰在一层有间塌塌米卧室,朝向起居室方向是块开放式工作台。
所以谢彬在起居室晃来晃去就能一眼看见元冰躺在榻榻米上眼睛是睁是闭,手机是关还是开。
元冰一只手摊在月匈前,一只手枕在脑后,光线从起居室漏进去,谢彬魂不守舍的在外面转了两圈,从外侧趴到开放工作台上,把头探进去小心翼翼问:“拓跋,发生什么事了?是你奶奶......老人家走了吗?”
“我奶奶挺好。”元冰睇他一眼,扯出个疏淡的笑容,“我和我爸妈出柜了。”
“啊?为什么啊?”谢彬把头缩回来,转身从拉门那边爬上榻榻米,膝行到元冰旁边盘腿坐下,“怎这么突然?逼婚啦?”
“也不算。”元冰沉默片刻忽然语气倔强道:“我不想活得遮遮掩掩,对谁都一样。”
谢彬弯腰仔细观察他表情,神情懊恼道:“主要是没必要啊!”
元冰目光怔愣望向他,脸上显出一丝苦笑:“对啊,没必要啊。”随后合起双眼不再吭声。
谢彬吞口唾沫,心知自己说错话,陪他沉默半晌,低声嗫嚅道:“拓跋,我只是看你这样心里难受,你一年才回家一次,其实......不管你说不说,他们也干涉不到你生活,何况你又没男朋友。”
“霍青也这么说......”元冰声音极低,低到像呼吸一样,谢彬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清楚,但他看见元冰右边眼角被起居室灯光反射滑过一抹晶莹水光。
元冰翻了个身,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咳嗽一声,背对谢彬道:“关灯,睡觉。”
谢彬帮他抖开被子盖在身上,下地关灯后转一圈又犹豫着爬回来在他身边躺下,拽过被角往自己身上搭。
“干嘛?你房间在楼上。”元冰嘟囔着抱怨一句。
谢彬忽然翻身整个人贴上去,从背后抱住他,小声道:“我怕你冷。”
帝都的十月还不算冷,但无论天气好坏气温都会持续下行,和元冰糟糕的心情差不多,从窗户往外看时阳光明媚,推开门寒气袭人狂风怒吼。
叶泽恺依然对谢彬时不时发出灵魂拷问:“彬彬今天表白了吗?”
谢彬偷偷在元冰背后拍张照片,问:“我现在表白是不是有点挟恩图报的意味?”
叶泽恺奇道:“挟恩?什么恩?端茶送水?还是暖床叠被?”
谢彬隔着手机屏幕都觉脸颊发烧,他倒是想暖床,可除了元冰刚回来那个晚上之后就再没机会了啊!“帮他挤牙膏,换衣服,多做点家务什么的吧。”
叶泽恺给他回了个大大的赞字:“中国好室友,给你点个赞。”隔会儿又补一句,“我得下个月初才能回去,你也索性再等等,等他生活能自理再说。”
谢彬不解:“我表白拓跋和你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
叶泽恺给他回了个意味深长的卡通表情,“你说呢?我好歹算你大半个军师,表白礼物准备了吗?你不会和我一样,也打算空手套白狼吧?”
……
元冰生日在十二月中旬,他骨伤痊愈终于可以摘下悬臂带,恢复“自由身”,他们的生活也逐渐回归正轨。下午策划部主管吕萌带头给他买蛋糕鲜花庆祝一轮,晚上回家推开门迎面戳着一只等比一拳超人放绝招模型手办。
“哗……”寿星公拽开毛围脖随手一扔,连鞋都不记得换几步蹿到手办跟前,转着圈打量,又伸手这里摸摸那里捅捅,接着又是一声惊叹:“彬彬!这是正版!WOC!真爱粉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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