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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彬点头,“是你们公关公司的项目经理,叫管军,个子和我差不多高。”
    叶泽恺故意做出一幅讶异的表情,问:“你说谁?”
    谢彬抬头看他,忽然担心地拧眉惊疑道:“你认识他?……你要帮他?”
    “当然不是!”叶泽恺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些,“认不认识我也只会帮你啊!可,可是……”
    谢彬不明所以,只愤恨的瞪住对方追问:“可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昨天……那个王八蛋昨天晚上给我下药弓虽女干我!”提起这个他又气得浑身发抖。
    “不是……”叶泽恺满脸难色,解释的语气略显迫切,“彬你听我说,管军我认识,我不是要帮他,我只想跟你说!昨晚我们一行人回城,他给我们开的车,他根本没在这边过夜,人现在还在城里呢!最重要的是……她是个女人!……而且身高可能还不到你肩膀,她……怎么可能……”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谢彬听得目瞪口呆。
    叶泽恺看他神情呆滞,又好似诚心帮忙一样提示引导:“彬彬,你还记得对方身上或脸上,有什么特征吗?只要有一点点线索,就有办法调查;否则……如果连个范围都没有,酒店昨晚那么多人,就算报警也没办法给所有人验DNA啊。”说到这里心里忽然暗自后悔,昨晚太着急居然忙记带套,谢彬如果坚持报警,啧!可能还挺麻烦的。
    谢彬话听一半已觉窒息,是啊,这种情况别人只要看一眼就能把嫌犯认出来,自己却只能干瞪眼,就算对方现在站到自己面前,自己都未必能认得出来。
    叶泽恺细心观察他神情,又适时补上一刀,小心翼翼的询问:“拓跋在酒店里吗?你是不是怕他知道……觉得……觉得你太随便?”
    谢彬心里呕得快要吐血,这事情报警他却无法指认嫌犯,是闹笑话;不报警他自己是个笑话。缓缓合起双眼,身体和精神一起委顿下来,声如蚊蚋道:“Ki总,麻烦你……帮我放洗澡水……”把身上最直接也是最后那点“证据”洗掉,然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叶泽恺轻轻缓缓呼出一口气,说好。然后起身进浴房打开澡盆里的温水阀,试过温度后出来扶谢彬。
    他看着对方迈入水中,看着那些属于他Kiki叶的DNA很快弥散入水中消失不见,情不自禁舌忝了下嘴唇,嘴角亦微不可查的向上勾起些许。
    第13章 救世主
    叶泽恺等谢彬沐浴妥贴后提议去餐厅吃早饭,谢彬虽然没胃口,但既然决定把糟糕的经历忘掉,他就得像正常人一样去做正常的事情。
    但端起牛奶杯的手仍在颤抖,杯中液体还没等送到嘴边已淅淅沥沥滴溅到桌面上,转而拿餐叉去扎早餐肠,一截香肠咬进嘴里又觉无比恶心,脑子里也忽然窜出许多不和谐的画面,不仅是昨晚,还有去年圣诞前那场让他倍感耻辱的床上交易。
    他把嘴里那截完整肉肠吐到餐巾纸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餐巾纸包裹折叠放在桌边;然后低下头,停止进食,也不想说话,一时间连吸气呼出、肺叶起伏都觉疲惫。
    “没有胃口?”叶泽恺看他这样,自己也放下餐具,倾身过来低声询问。
    谢彬沉默摇头。
    “我们回城吧,我送你回家。”叶泽恺起身过来扶他,说完见谢彬不置可否,又状若体贴,实则暗戳戳提醒道:“彬彬,拓跋现在还是你室友吗?你……你这样回去,会不会不太方便?我是说,如果你现在不想跟他说什么的话……”
    谢彬脑子里乱七八糟嗡嗡作响,抬手按住眼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拓跋的关心与探究,也不想去住酒店。
    叶泽恺轻揽他肩膀往外走,给他足够时间体会纠结与无助,到两人都坐进车里才开口提议:“不然你先去我那里住两天吧?我一个人生活,没人打扰,方便你休息。”
    谢彬终于抬头看他一眼,犹犹豫豫点了下头,随后几不可闻的挤出两个字:“多谢。”叶泽恺无声的轻快叹息,心想……“你住进来还跑得了吗?”
    谁知车开上高速没多久,元冰忽然打来电话,对方语气稍显焦急,音量不小,连驾驶位的叶泽恺都能略闻一二。
    “我在回城路上。”谢彬尽量让自己语调平淡。
    “哈?你一个人?”元冰似乎觉察出异样,立即追问:“怎么没等范范他们一起?范范一早上没找着你,电话都打我这来了。”
    “我……”谢彬深吸一口气,临场编个理由糊弄对方:“我忽然想起上周有个方案没写完,想早点回去写。”
    元冰哦一声,似乎终于放下心来,“那我中午也回公司一趟。”
    “不用!”谢彬急切拒绝,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拓跋,我还有别的事情,中午未必能赶回公司。”
    “……?”元冰稍作沉吟,又轻轻哦了一声,随后道:“没关系,我去公司等你,顺便给你带点儿吃的。”
    “真不用……”谢彬回应的有气无力,只想快些挂断电话。
    元冰忽然压低声音,语气却格外严肃起来:“谢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谢彬被窗外阳光晃得头晕眼花,手肘架在车窗框上用力捏紧自己额头,“我真没事,我在高速公路上……好,我下午就回家,你中午做什么?要不晚上涮火锅?我一会儿路过超市带青菜肉片。”他本来只想打消对方焦灼挂念,随后又觉这种事何必对拓跋刻意隐瞒?又不是不知他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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