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茕仰头:“哥,我还想试一次,我想正式地跟他表白。”
滕苍蹙眉:“我不想看到你再被他伤害。祁玉玺可是出了名的毒舌。”
滕茕一抹泪:“我知道,但我不想以后他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后,我后悔自己今天的犹豫。不努力一把就放弃,我不甘心。”
滕苍:“我不会帮你,因为我知道你没希望。”
“哥——我是你妹妹!”
“正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不想看到你受伤!”
滕茕压下眼泪:“我喜欢他,特别喜欢,我不想轻易就这么放弃了。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如果我还这么矜持,又怎么可能有希望。或许他会被我感动也说不定。”
“感动的感情不是爱情。”
“哥,我一定要试试!”
滕苍拧着眉问:“你打算怎么试?”
滕茕:“首先,我得在古武大赛上拿到一个好的成绩,然后,拍卖会结束后我就去跟他告白。我想在百里家人的面前跟他告白,至少,哪怕他拒绝,也不会说出太让我难堪的话吧。”滕茕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过笑容着实牵强。
滕苍揉揉妹妹的短发:“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做吧。不过,如果他拒绝了你,我也不想看到你萎靡不振,要死要活的。”
“不会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
“……”既然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为什么还不死心?清楚自己的妹妹某些时候很固执,滕苍也不劝了。
接到滕苍的电话,霍连元还有点纳闷。滕苍最近不忙吗?还有时间请他吃饭?而且,他和滕苍似乎也没熟到外出吃饭的地步。百里家的徒弟们现在都在闭门练功。在徒弟的帮助下,百里元坤已经参悟出了“混元镇龙拳”第一式的第一步。如今正拉着师兄岳崇景和几个师侄们共同修习。说实话,霍连元不大想出门,但滕苍都打电话来邀约了,霍连元也不好拒绝。
跟师父和师叔说了一声,霍连元开车单独赴会。滕苍订的地点是一个很隐秘的私家会所。霍连元到的时候,会所里只有滕苍在。在滕苍对面坐下,霍连元直接问:“滕会长单独请我来,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滕苍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说:“要事谈不上,是我的私事。”
“滕会长的私事?”
滕苍给霍连元斟了一杯茶,深吸了口气说:“霍宗师,舍妹……一直很心怡祁大宗师。我很清楚,祁大宗师对舍妹绝无他意,但舍妹不肯放弃,直言要试上一试。我不想舍妹的鲁莽再次惹怒祁大宗师的,但,小茕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也不想看到她以后后悔,埋怨我。”
霍连元明白了,摇头:“滕会长,这件事我可帮不了你。”
滕苍马上说:“我并不是要霍宗师为舍妹和祁大宗师牵线搭桥,而是想先替舍妹问清楚,祁大宗师近年是否有恋爱成家的打算,或者,祁大宗师对未来的伴侣可有某种要求?至少我要劝舍妹,也拿的出理由。我只是不想小茕太受伤,还请霍宗师能理解一位兄长的难处。”
霍连元理解地点点头:“滕会长疼爱妹妹,无可厚非。这是安安的私事,我本来也不便多说,不过既然滕会长特意来找我,那我也向你透个底吧。安安早就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两人也交往有一年了。”
滕苍的面色巨变:“祁大宗师,有女朋友了?!”
霍连元:“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滕苍倒抽了一口气。
霍连元:“安安的伏阴剑法,阴气过重,没有女孩子能受得了。所以哪怕安安还是单身,他也不可能找一个女人。其实拍卖会结束后,安安就要和他男朋友去美国登基结婚了。不过这是安安的私事,所以我师父和师叔没有对外说。”半个小时后,霍连元走了,留下了震惊在当场迟迟回不过神来的滕苍。
百里家祖宅,祁橘红在和养子努勒通电话。这个电话母女两人说了有两个多小时才挂断。在内室练功的郗琰钰在祁橘红放下电话后,从内室走了出来。看到郗琰钰,祁橘红说:“努勒说云霞那边的事情解决了。那个江一鸣果然是故意接近云霞的。他开车撞到云霞也是故意的。云霞对那个江一鸣动了感情,现在很伤心,努勒说他打算把新公司设在东浦,正好可以就近照顾云霞和云香。”
郗琰钰在祁橘红身边坐下,问:“努勒是怎么查出江一鸣是故意接近云霞的?”
祁橘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努勒潜入江一鸣的公寓,安装了窃听器,他还入侵了江一鸣的个人电脑,看到了他的私人邮件和网络上的聊天往来。江一鸣的那个舅舅是古武者,以前拜在赵家门下。赵家现在不行了,他舅舅想另觅高处。云霞是安安的表姐,又在东浦市读书,江卫临又是东浦市的市委书记,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加上靖革和玲玲又在谈恋爱,江家认为可以效仿。说来,那个江一鸣比靖革还要帅气些。也难怪江家会用美男计。”
祁橘红话是这么说,但口吻中的怒气是显而易见的。她接着说:“努勒到东浦市后,每天都去学校接云霞和云香出去吃饭,江一鸣一次接近云霞的机会都没有。努勒现在又拿出了证据,云霞伤心是会伤心,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只是日后挑男朋友,需要更谨慎。努勒愿意留在东浦市,我也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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