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手,这就很难受。
庄想笑眯眯地这里哄一句那里催一句,完美地把这个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题终止掉。然后组织大家一起把整首歌过了几遍,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解散了。毕竟第二天彩排,紧接着就是公演,一定要确保自己状态不出问题才行。
回到宿舍楼下,就发现选管拿着个大箱子,进来一个收一个的手机。
回忆起没收警告的宋一沉:“……”
齐北圳在旁边道:“你凉了。”淡泊宁静的语气里掺杂一丝丝幸灾乐祸。
宋一沉:“闭嘴!”qwq
庄想大胆猜测:“我猜你模型机没带出来。”
“肯定啊!!谁会把那个带出来啊,不嫌沉吗?”宋一沉磨磨蹭蹭还是走到了选管面前,看着选管伸出来的手,老半天才梗着脖子说了一句,“我没带手机。”
选管:“……”笑了一声。
宋一沉诚恳:“真的。”
“噢。”选管木着脸,“也许你想让我现在给你打个电话?”
旁边吭哧吭哧传来其他选手好几声笑。
宋一沉脸一麻,不情不愿地把手机放到她手里。
庄想拍拍他沮丧的脑袋。
宋一沉大叹特叹:“还好我已经给我爸打过预防针了。”
不然一周一次的电话突然断掉,家里怕不是会觉得他被拐进传销了=_=
*
彩排日,所有选手都提前到场等候化妆,工作人员按标签给他们发了每个人的演出服。
《火山》AB组平时关系还不错,这时候凑到一次对比两组的衣服有什么不一样。
一个主色调红,一个主色调黑。
庄想他们组拿的就是红的这套。
宋一沉本来觉得没什么,和B组这一对比忽然悲从中来:“好丑,为什么这么丑,这荧光红谁选的颜色啊!”
袁沅也跟着小声抱怨:“就是,黑色多好啊qwq”还百搭!
其他人也心生不满。
“这不就酒店保安服吗,顶多多了点非主流配饰,哎。”
“你一说真的是……”
他们不爽,盛钧那组就爽了。欠登儿地披上衣服晃来晃去招惹人,把A组的人闹得追来打去的。两队的队长——盛钧和庄想对视一眼,解读出对方眼里同样的信息。
带娃不易.jpg
所幸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闹归闹,时间还是不耽搁的,一边斗嘴吵架一边进更衣室里去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也是让人头疼。
一大堆男生聚集在一起就是一个字:吵。
就,男生莫名其妙的虚荣心。
哪怕自己觉得自己穿这身衣服好看也不说,要人夸,但也不明示。
于是B组选手出来,叹气自谦:“完了,我穿这身好丑。”
然后招来早就羡慕嫉妒恨的A组一阵嘲笑:“哈哈哈哈你也知道!!”
B组:?离谱:D
随后A组选手出来,看看自己这身觉得还不错,点头欣赏:“感觉并没有我想象中这么糟糕啊。”
也遭到B组伺机报复:“呸,比想象中丑多了好不好!”
A组:!好家伙:D
总之就是出来一个怼一个。
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到庄想理着袖口拉开更衣室的小布帘,从里面走出来。
宋一沉还在和前襟的排扣作战,招呼队友:“帮帮忙好心人,帮我搞一下这个扣子……”
周遭倏然一静。
宋一沉不解抬头,正好看到庄想。眨眨眼,一愣。
——卧槽!!
明明这张脸平时也早看习惯了,到这时候依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击力。
少年身高腿长比例优越,这廉价的制式外套穿在他都闪闪发亮。所有光都绕过黑暗向他洒落,像是冕位与阳光之下成长的小王子。
庄想笑眯眯问:“怎么样?”
“……”
宋一沉怔怔看他一会儿,忽然之间回忆起庄想的初舞台。
他的气质太容易让人滋生想象了。
像是骄矜飒爽的小王子骑上战马踏过荆棘,肩上是闲凉的晚风,眼里是落日的余晖,花圃的玫瑰是他的剑,剑是他的玫瑰。
绝了。
这哪是什么酒店保安服!
是小王子的晚宴装。
他有点哑然词穷,搜肠刮肚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好看?听起来太空洞。
华丽?不太贴切。
似乎,可能,最合适的词是“光鲜”。
光风霁月,鲜明漂亮,看得让人都忍不住有点莫名的自惭形秽。
旁边传来其他选手慢半拍的惊呼:“卧槽,又可以了,弟弟我又可以了!”
“完球,对这张脸说不出丑qwq怼不出来!”
“枯了,他这张脸怎么长的?”
“我已经预料到弟弟的票数了TAT这比赛还有进行的必要吗??”泪目。
而宋一沉回过神,不可思议地低头摸摸自己的衣服:“不是吧,这玩意儿有这么好看??”
旁边的队友爆发一阵哄笑:“你扣子都扣不上还好意思问?”
宋一沉泪目:“可是庄想和我一起吃的!”
不管是奶黄包、鸡叉骨还是炸鸡翅,回回他和庄想都是各一份!为什么胖只胖他一个。
悲痛欲绝。
庄想走过来坐下,随手撸一把他的脑袋:“因为我每晚都有加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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