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喜问:“不知您如何称呼?”
“沈孤雁。”徐蛰看了看四周,对他说:“安排一间房,我要住下来。”
欧阳喜:“啊?哦,好、好。听到没有,快给这位沈公子腾出一间客房。”
下人带着徐蛰走远,欧阳喜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江湖中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号人?从来没听说过啊……姓沈,沈家,哪个沈家呢?嘶……莫非他就是沈天君的儿子?”
王怜花先行一步离开墓穴,剩下的事情交给白云牧女解决。她们会给那些豪侠们下药迷惑神志,然后像驱赶牛羊一样,赶他们回来。
一回到家,王怜花就收到了消息:“有人要找我?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找我。”
他沐浴刚完,换了身衣服,躺在白衣少女腿上,由另一个少女擦拭头发。
揽着他的那位少女笑道:“总之不是女人。”
“吃醋了?”王怜花往她脸上亲了一下,忽然站起身,“走,准备一下,我要过去亲自看看。”
王怜花喊了个人过来,将他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又把自己改扮成侍卫。他的神态也变得严肃,看上去就是个沉默寡言,冰冷忠诚的人。
侍卫跟在王怜花身后,二人一起去了欧阳喜家。
王怜花入座,侍卫就站在他身后,冷着脸脸,一点表情都没有。
欧阳喜苦着脸:“王公子,你总算是回来了。”
王怜花笑道:“这是怎么了?莫非那人脾气不好,让你难做了?”
“这倒也不是。”欧阳喜压低了声音,“只是他气势太强,武功又高,又不让下人们近身。我倒是派了人试探,他的武功路数,倒是与王公子有些像。”
王怜花挑眉:“哦?”
欧阳喜道:“他如你一般,会多家功夫,而且融会贯通,颇得其中深意,不只是皮毛。”
王怜花笑着说:“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一定要去见见。”
欧阳喜说:“他要是再住下去,我这里都要被他给摸透了。偏偏赶又赶不得,幸好你来了。”
王怜花说:“他住在哪里?”
欧阳喜道:“就在后院西客房,我带你过去。”
王怜花便带着侍卫,随同欧阳喜去找徐蛰。徐蛰听到脚步声,提前打开门,等三人过来之后,他深深地看了王怜花一眼:“我只见王怜花。”
欧阳喜笑着退了出去。
侍卫出声询问:“公子?”
他的声音沙哑极了,像是许久不曾说过话,配上冷硬的面容,没有一丝违和感。
王怜花摆摆手:“你也下去吧。”
侍卫正要走,徐蛰说:“不必。”
于是他停了下来。
徐蛰指着侍卫,对王怜花道:“他不必走,你出去。”
王怜花:“这是什么意思?”
徐蛰冷声说:“我说了,我只见王怜花。”
王怜花:“在下正是王怜花。”
徐蛰:“你不是。”
空气沉默下来,那侍卫忽然笑了,笑声爽朗,不再沙哑难听,与“王怜花”的声音一模一样,他摆摆手,那位“王怜花”便自行出去。
“我的易容虽称不上天下第一,也算是世间难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坐到徐蛰旁边,好奇问道。
面具遮住了徐蛰的表情,只露出一双眼睛,流露出的神色令王怜花觉得熟悉,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说来你可能不信。”
“嗯?”
“欧阳喜应该已经与你说过,我的身手、武功,与你有相同之处。”这几天有好多人过来试探,徐蛰怎么可能不知道,欧阳喜打的什么主意。他指了指王怜花的脸:“其中不知这些,易容术也是其中之一。”
想到那个可能,王怜花心跳快了一下,他立刻调整思绪平复心情,“所以?”
“所以……”徐蛰在构思语言。他太了解这个干爹了,年轻时候的干爹,什么都不在乎,更何况他们还没有血缘关系。
王怜花紧张起来,默默吸了口气,在心里猜测:莫非他是母亲养在外面的儿子?这人看起来比他年岁大,应该是他的哥哥?他们易容术都很高超,带着面具,也是因为不方便易容,又怕过于相似的面容引起他人注意?
徐蛰开口:“其实,我这一身本事,大半都是你教的。”
王怜花怔了怔,神态中有几分孩子似的无辜,“你在戏耍我?”
“没有。”徐蛰说:“此事说来并不复杂,只是太过出乎意料。”
王怜花来了几分兴致:“你说就是。”
徐蛰就把对沈浪讲的关于自己穿越的过程,原封不动地拿来说给王怜花听。
王怜花道:“确实足够匪夷所思。你来自另一个世界?”
徐蛰:“不,我来自四十年后。”
王怜花:“如何证明?”
徐蛰说:“多得是证明的办法。比如你的身世,时间少有人知,我却知道。”
王怜花还是觉得他像自己的兄弟。他自己爱戏耍人,以己度人,同胞兄弟的性子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只说身世多没意思,不如说说其他的?”
“好。”徐蛰挑着年轻时期的王怜花不知道的讲:“你会喜欢上一个人,对她求而不得,最后选择成全。还跟着他们夫妻一起下海隐居,并且将他们的儿子认作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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