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就是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是个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不过和华山派岳不群相比还差了点。
徐蛰来面对左冷禅,自不能落了东方不败威名。徐蛰许多年没有现身,大多数人都不认得他。他模样年轻俊美,周身气质只能说得上阴柔,并不阴鸷。想要从视觉上震慑对方,只能靠浩大的排场。
于是徐蛰找了十六个身高腿长,样貌俊美的男子走在最前方,中间是武功称得上高明的练家子,最后挑了八个顶尖的亲信抬轿,任盈盈的轿子在前方,他走在后面。最后才是普通的教众。
日月神教的弟子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身材健壮,蜂腰熊背,神色肃穆,暗含杀气。
徐蛰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不知这里的少林,是否还是原来的样子。”
嵩山派在太室山上,嵩山少林就在附近的少室山,距离并不远。少林虽是正道领袖,却一直保持中立,没有参与斗争。
少林寺武学秘籍众多,不说已经烧毁的原版《葵花宝典》,现存的《易筋经》也是世间少有的功法。而且它不像《葵花宝典》这样只有一个人练,综合实力还是很强的,人家主动避让,徐蛰也不会上门挑衅,逼得少林和五岳剑派联合起来。
他看着外面的小路,忽然见到一队人正从山上往下走。
徐蛰敲了敲车窗,对外面的亲随道:“看看那边是谁。”
那人名叫崔深,身世清白,自幼在黑木崖长大,是信得过的人。
崔深应了一声,立刻离队,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是嵩山掌门正要下山。”
徐蛰哼笑,“拜帖已经递上,左掌门这个时候下山……”
崔深立刻道:“属下这就去把他们拦下!”
徐蛰放下车帘,把事情交给下属去做了。
不一会儿崔深回来,队伍调转方向,往左冷禅那边走。
左冷禅也是一方枭雄,老谋深算,武功也很高明。要是任我行还活着,只论单打独斗,未必是他的对手。
然而此时他却没有把握对付东方不败。
就在青城派等人准备去抢夺《辟邪剑谱》的时候,他也在暗中默默关注着。只是他没想到,林震南竟然暗中勾结日月神教,青城派一点好处都没讨到不说,余沧海也轻而易举被东方不败杀死,《辟邪剑谱》也被东方不败夺走,根本轮不到他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左冷禅一直都是捉拿螳螂的黄雀,自从福威镖局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脱离掌控。左冷禅冷汗涔涔,一直处在焦虑不安中,不久前收到东方不败的帖子,更加心神慌慌。
他想和其他几个掌门沟通一下,获得他们的支持,只是把信送出去,等待回信的时间太难熬,左冷禅便想离开嵩山躲一躲,没想到东方不败竟来得这么快,直接把他堵在了下山路上。
左冷禅看着训练有素的日月神教教众,心底更加没谱。
在自己的弟子面前,不能堕了威名。左冷禅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走到前面去,拱一拱手,道:“东方教主远道而来,左某本该以礼相待,只可惜是不凑巧,正赶上衡山派师兄有要事相邀,不得不此时下山。”
前面的教众散开一条路,露出后面豪华的轿子来。
一个男子撩开车帘,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
她笑嘻嘻道:“若是我记得没错,我教可是提前下了拜帖。左掌门专挑今日出门,莫不是不愿见我们?”
不等左冷禅答话,她继续道,“不过左掌门却是想错了,我们这次过来,可不是为了和正道交好的。”
左冷禅皱着眉。
他并不认为东方不败会是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小姑娘。日月神教派这么个人出来,摆明了没把他放在眼里。
“大阴阳手”乐厚大声道:“大名鼎鼎的东方不败竟是一个小姑娘?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任盈盈说:“谁说我是东方不败了?”
乐厚道:“既然不是东方不败,又有什么资格,让掌门放下急事特意出来迎接!还不让开!”
任盈盈说:“就凭我看你们不顺眼!”
说罢,她一挥手,前方十几人与嵩山派缠打起来,任盈盈也拿出一长一短两柄剑,攻向了说话的乐厚。
两人不曾通过姓名,正道和魔教的斗争向来不讲道理,也不用顾忌江湖道义,打得好不痛快。
日月神教其他教众在后方观望,左冷禅也没有上前,他眉头紧蹙,与身边人低语了两句,之后便上前帮乐厚一起打任盈盈。
任盈盈自然不是他的对手,眼见就要不敌,逃走的地方也被左冷禅锁住,眼见就要挨一记寒冰神掌,一道柔和的气劲不知从何处而来,轻轻推着她往前走,不一会儿便离开了左冷禅的攻击范围。
阴柔沙哑的声音道,“小辈不知礼数,失礼之处,还请左掌门勿怪。不过,家中小辈我自会教导,就不劳左掌门费心了。”
任盈盈:“东方叔叔!”
左冷禅阴沉沉地看着他:“你是东方不败?”
徐蛰看起来太年轻了,而且面白无须,高高瘦瘦,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与他霸气的名字相比,简直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徐蛰笑道:“除了本座,还有谁敢自称东方不败?”
左冷禅说:“既然如此,东方教主亲自过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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