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小小的精神能量没有诞生出思想,只是本能的追求并依赖着更浓的血脉。
到底是身心健康的少女,感受到熟悉的温度,身体的触觉诱发了梦中的幻境,樱色的唇轻启,低音呢喃,“月彦……”
无限旖旎的尾音比灯红酒绿的吉原夜色还要撩人。
无惨没有压抑对她身体的渴/望,直接欺上身去,大手向下,目的明确地扯掉裤子。
也许是略带粗鲁的动作改变了梦中相应的场景,若菜闭着眼睛蹙眉,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含着惊吓的嘤咛。
又似乎被梦境吓到,抗拒地扭动了一下身躯,缓缓睁开死沉的眼睑,朦胧的双眼迷茫着。
大脑没法对眼下的情况作出分析和处理,一时间还以为是在梦里,等到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双目中的焦距也开始集中,若菜才终于叫了声“月彦”。
无惨没有回应她的呼唤,意识到他打算做什么,若菜紧张地摇头,曲肘推搡,“不可以的月彦,这样会伤到肚子里的宝宝。”
“我的孩子没有那样脆弱。”说完觉得语气有些生硬,无惨重新开口,“没事的,我会很小心的,若菜,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
暗藏情/欲的嗓音比平常还要低上一些,在这样的夜色中生生把若菜拉入桃色的漩涡中。
无惨轻易就瓦解了她微弱的抵抗,抓着她的脚踝把两条腿抬高,用力向肩上压去。
突然被这样摆/弄,若菜只觉得被暴力拉伸的腿部肌肉一痛,偏生被无惨洒在耳边的呼吸扰乱了全部,不由分说地软了下来,任凭他施为。
与此同时,炭治郎根据鎹鸦的指示往任务地点赶去,想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然后去找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回他信息的富冈义勇。
好在之前听说了富冈桑要去的地方,不然世界这么大还真不知道该上哪去找比较好。
疾步奔跑的人骤然停下,炭治郎对空无一人的小径说道,“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你的任务难道不是保护若菜吗?”
风拂过树叶的窸窣声响从头顶掠过,伽百子高高站在右前方离地五米左右的树干上。
“嗯,保护那个笨女人只是其中一个任务而已,而无惨大人的另一个任务是……”
伽百子故意停在这里,卖足了关子才不缓不急地说出下文,“杀掉那个戴着日轮花札耳饰的人。”
日轮花札耳饰,这样鲜明的特点指谁不作他想。
炭治郎仰着头,突然极其真诚地说了句,“你是因为个子太矮所以才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吗?”
伽百子差点没踩断脚下的树干,忍下去之后不怒反笑,故意戳他痛处,“不过你居然这么放心把‘若菜’留在那吗?”
一直“那个女人”“那个笨女人”的叫,这个时候故意以名字指代,戏谑味道十足。
痛处切实戳到了,还撒上了盐,但炭治郎肯定道,“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鬼舞辻无惨暂时不会伤害她,比起待在我身边,还是那里更安全。”
伽百子哪里会这样轻易放过他,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真是天真啊,要说伤害,早就伤害过了,不然她前不久也不会差点死掉,就是无惨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而且真实的记忆被虚假的记忆取代,这不算伤害吗?嘛,如果是一个月前的话,说不定还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
一个月,刚好是他离开的那段时间,联系到若菜的大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炭治郎脸一沉,“你那是什么意思?”
伽百子向上扯起嘴角,拉开张扬的弧度,“都说到这里了,不妨告诉你,我的血鬼术是有副作用的。”
“原来抹去若菜记忆的人是你!!”
感受到他身上爆出来的凌冽杀意,伽百子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袖口的丝带,“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用,我刚才说了吧?我的血鬼术是有副作用的。第一次使用,虽然可能性极小,但还是有概率能够恢复记忆。但第二次,纵然侥幸不死,对大脑造成的损伤也是不可逆的。”
双目睁大,瞳孔抹上了一层诡谲的红,伽百子不由提高了嗓音,“存在的,也就只有身体上的反射记忆了!真是滑稽啊!”
看着炭治郎脸色黑沉如水,伽百子得意地笑道,“住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虽然无惨大人早就下令要杀了你,但你应该感到庆幸遇到的是我。呐,小鬼,不如你也变成鬼吧?”
“别开玩笑了!!”
伽百子继续蛊惑,“无惨大人准备把她接到无限城去,一旦生下孩子,只有两个未来,死亡或者变鬼。你太弱了,什么都保护不了,所以,变成鬼吧。”
“即使力量不足,人也有无论如何都想要保护的东西!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炭治郎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同时拔/出日轮刀,身形如同水流般流淌。
“喂喂喂,都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了,我可不想在这里杀掉你。”
伽百子指间夹了几根细针,反射着苍白的月光。
第四十九章
素洁的月光透过窗户, 在床上之人的脸上洒了一层银雾般的淡光, 勾勒出娴静温和的轮廓,从眉间漫到下巴,留下柔柔的笑。
“月彦, 回家后我有事想跟你说。”若菜侧身撑坐起来, 黑直的长发垂落,泄了一背。
她早就想把鬼的事和种子的事告诉他了, 只是月彦一直在忙,找不到机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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