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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没有提前跟灵幻桑讲清楚月彦的事情,害得刚打扫好的客厅又变得乱七八糟,月彦平时很温柔的,他只是不喜欢被人说脸色差,态度可能不太好,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若菜的眼神太过真诚,灵幻不禁觉得手里的钱十分烫手,欲言又止片刻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按住她的双肩直视她的眼睛,无比慎重地说,“那个男人很危险,你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
    和他严肃的模样截然相反,若菜浅浅地笑了,“灵幻桑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
    “我不是在开玩笑!”
    “月彦如果真的很危险的话,跟他一起生活了六年的我早就死得骨头都不剩下了。而且结婚之前我们还是青梅竹马从小长大的,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了,不过还是很感谢灵幻桑的关心,你是在担心家里弄得这么乱我会被月彦骂吧?没关系的,月彦他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对我生气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灵幻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无力地抚住额头。
    “总之谢谢你了,我先进去了。”
    若菜说完就转身进屋了,看着被关上的大门,灵幻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看都很让人放心不下啊,那个男人刚才身上的杀气是货真价实的,还是让龙套过来看一看吧。
    灵幻在想什么若菜不知道,她正在清理地上的盐,还要洗月彦换下来的衣服,他的衣服都是很名贵的西装,这种料子沾了盐又被水打湿,一搓全变形了。
    “怎么站在那里发呆?”
    悄无声息靠近的声音吓得若菜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意识到是月彦后,怕他因为衣服被洗坏又记起灵幻来,慌张地把衣服往背后藏,“没什么,倒是月彦你还不去睡觉吗?”
    月彦假装没看见她的小动作,接着说,“刚才来电话说咔酱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六点应该能到家。”
    听到女儿要回来,若菜转头就把衣服抛到脑后,笑意一直从嘴角蔓延到眼睛里,“咔酱今天要回来了?那我不做晚饭了,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吧?咔酱不是很喜欢吃味之烧的火锅吗?就去那吃吧。”
    “你决定就好。”
    月彦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出伽百子喜欢吃火锅的,反正不是他吃,他只要扮演好自己丈夫和父亲的角色就足够了。
    第七章
    味之烧是浅草六区有名的火锅店,采纳了江户时代的修建风格,木和纸的艺术脆弱又美丽。
    二楼卫生间。
    一个穿着粉红色洋装的六岁小女孩趴在儿童洗手台上不停作呕,吐不出来的时候还会把手指伸进喉咙里掏小舌头,连同哗啦哗啦的水流一起把胃里的东西统统给吐了出来。
    与此同时,邻近的包间里若菜不放心地频频朝门口看,“咔酱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刚才我应该跟过去的。”
    鬼的主食是人类,无法吃人类的食物,就算勉强吃进去了也不会消化。
    月彦清楚伽百子不是拉肚子而是去催吐的,也不好说出事实,从滚动着的火锅汤中夹了块羊肉片到若菜碗里,安抚道,“伽百子六岁了,不是三岁,她一个人也可以的。”
    若菜也知道是自己担心过头了,大概这是每个做母亲的心情吧。
    转头看到月彦碗里干干净净的,若菜怕他因为休息不够没有胃口吃不下这样油腻的东西,突然有些后悔说要来吃火锅,“是不合胃口么?如果实在不想吃这个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煮清淡一点的面给你吃,今晚应该不用去上班了吧?”
    “今晚不去了,难得的假期,好好陪陪你。”
    月彦略过了她前面的问话。
    因最后半句话带来的心跳加速,若菜没办法思考太多,忽略了他不自然的停顿,“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话了。”
    月彦低眸注视她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伽百子回来了,脸色白得厉害,之后没再动筷,只喝了些水,而沉浸在接下来的亲密相处中的若菜竟没能发现她的异常。
    吃完火锅,走出味之烧的大门,伽百子说想去商业街逛逛,若菜哪里有不答应的,权当饭后散步了。
    ……
    此时的炭治郎在以浅草寺为中心的地带转了好几圈,好几次迷路,最后阴错阳差地走到了一乐拉面的摊车附近,才找到正确的路。
    “这里真的太大了,全是那么高的楼房,简直跟迷宫一样。”
    炭治郎取下背后的大木箱放到长凳上,自己也跟着在旁边坐下来,说着说着自责地叹气道,“弥豆子,怎么办?找了一整天都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总不能在我妻桑家住太久。”
    “饿了的话要来一碗热乎乎的拉面吗?”一乐老板隔着半张暖帘对外面的人招呼道。
    炭治郎数了数钱包里为数不多的钱,他才加入鬼杀队没多久,得到的任务金还不够他在伙食上过于奢侈,只能捂着咕噜叫的肚子婉言谢绝,“我还不饿,谢谢老板,老板的拉面非常好吃,下次一定会来光顾的。”
    炭治郎没好意思继续坐在这,重新背起木箱,这时,空气中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他的动作猛然一顿,眉头整个锁起来,“这个气味是……我妻桑在附近吗?不,不止是我妻桑,那是我妻桑身上沾染的那个鬼的气息!是那个鬼!那个鬼正在我妻桑身边!”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顾不上其他,赶紧顺着气味疾步赶去,随着距离的拉近,臭味愈发浓烈,他不禁捂住口鼻,“怎么回事……比我妻桑身上的气味还要难闻,这真的是普通的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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