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尝试着在牢笼当中开口的时候, 刚刚才感受到的压迫感,又重新的压到了他身上。
恶魔依旧保持着委屈可怜的状态,眼周一圈甚至已经发红了, 眼角甚至渗出了几滴晶莹。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没有破绽的受到惊吓楚楚动人的模样,但——
她食指点了点刚刚橙色闪光出现的花瓣位置,
不带任何感□□彩地扫了他一眼。
狐狐委屈但狐狐不说. jpg
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性命受到威胁的狐魂瞬间安静,所在倒三角的空间里面,再没有动静了。
“怎么会遇到枪击呢?你没受伤吧?”
“受伤了。”
诗织讷讷地开口。
“右臂上开了一个好大的口子,不过已经包扎好了,就是衣服,还有围巾也破了。”
“你平安就好,衣服什么的没有关系的。别在意了。”
福泽谕吉长舒了一口气,对方能够在现在打电话过来,显然人是没有什么大事的,其实他问了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你现在周围安全吗?有联络警方吗?”
“我最近住在朋友家,现在和朋友在一起。已经没关系了。”
诗织没有回答报警的事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恢复理智的抱歉道。
“对不起,大晚上是不是打扰你了?明明离得那么远,还让你担心,不好意思。”
“不会,东京那里的治安如果不好的话,晚上尽量少出门。”
“嗯。”点头。
“现在赶紧回去,不要想太多,洗洗睡吧。”
“嗯嗯。”心情愉悦的点头。
“伤口不要沾水,如果很深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抱歉,我忘记你自己就是医生了。”
“嗯嗯嗯。”已经控制不住上扬的甜蜜微笑,继续点头点头。
“谕吉先生……”
诗织以极其小声如同耳语的声音打断了接下来絮絮叨叨,或者说像老父亲的叮嘱。
“什么?”
对面的声音一改平时的严肃。
绝对是因为(以为)诗织已经受到了惊吓,所以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放柔声线了。
当然依旧停顿了几下,其实有些生硬。不过诗织轻而易举的从那声音的语气当中感觉到了对话那头先生内心的柔软。
福泽谕吉轻咳了一声,心里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有些赧然。
心里其实也突然感谢对方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他就听到清风与花开的声音。
“我好想你……”
清风伴着花香萦绕。
福泽谕吉才发现屋外的梅花似乎伸出了花苞。
纤细而有力的枝丫上,有了第一朵淡淡的绯红色,还很小,只像是初初燃起的一团火苗,纤弱又
可爱。
却散发出优雅恬淡的香味。
这个轻松绵软的声音。
好像在什么其他地方听到过。
梦境?猫咪?
橙色的毛茸茸在阳光下散发着薄荷的清凉。
明明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味道。
福泽谕吉恍惚了几秒。
还不等他的回应,诗织挂断了电话。
要是等对方反应过来,问她为什么要在大晚上的时候出来散步就不太好解释了,毕竟自己身边一大群男人呢。
但还是不受控制的,背景开始撒花花。
开心。
其实围巾上有一个孔洞,对诗织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的手工的确不算很好,或者说家政技能几乎都没有点亮,进厨房这种事情还曾经有过经验,但是编织修补这些针线活。
嗯……她只能说自己拿长弓的次数倒是挺多的,大概拿刀剑的次数也比针线多。
但不用寻常办法的话,用双天归盾拒绝“围巾”被破坏的事实就很简单了。
诗织拍了张照片,留下了“罪证”,然后轻而易举地把小洞堵上了。
她缩了缩脑袋,脸颊蹭着毛茸茸的围巾。
只不过解决方法虽然很简单,也不意味着别人就能够随便乱动她的东西。
特别是重要的东西。
“我打完电话了,周防我们回去吧。”
吠舞罗的其他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住在酒吧的。
周防尊已经靠墙抽完第三支烟了。
顺便说一句,二手烟飘进了倒山晶里。
听到她终于结束,抬起头。
慢慢悠悠。
“啊。”
“回去记得给安娜讲故事,她等了很久。”
“好。”
讲什么故事好呢?
诗织洗漱完走进安娜的房间。
小公主乖乖在床上,困倦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却执意不肯入眠,睁着澄澈的大眼睛,揪着身上的柔被。
诗织走上去摸了摸她的银色长发。
“多多良,平安地回来了吗?”
她开口,最后确认道。
“嗯,平平安安的。”
“太好了……”
“晚安,诗织姐姐。”
她让出了大床的一大半,缩进被窝里,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安心地闭眼。
“晚安,安娜。”
看来讲什么故事都无所谓了。
祝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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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的生日宴会,在经历了一些小波折之后,终于如预想的情况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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